顾辰阳那个气啊,这该死的玩意,怎么敢推他媳妇!
这一家子,就是大院搅屎棍。
吴刚稳住身形,克制自己内心想要干架的冲动。
她媳妇闹着要离婚,老娘也在叫着委屈跟不甘,他夹在中间,烦不胜烦。
更恼火的是,还有外人火上浇油,他怎么能气。
怒火攻心,面对顾辰阳也不再敬畏惧怕。
“顾团长,做事情还是得讲良心,你媳妇我可不敢推。”
“我今天正在家里处理我家的私事,是你顾团长的媳妇跑我家里来,帮着我媳妇跟我作对。”
“她从中作梗,对我家的事情指手画脚,不就是变相的在让我媳妇跟我离婚?”
“世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可你顾团长的媳妇这么干涉别人的家事,又是为什么?”
“我跟她好像也没仇没怨吧!”
顾辰阳冷哼一声。
他基本上不管家属院里的事情,可就连他这种人都知道吴家家里的这些破事,可见吴家的名声在大院有多糟糕。
顾辰阳不需要别人来教他怎么做事,更不允许旁人对他媳妇说三道四。
他声音凉薄道:“指手画脚怎么了?不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做亏心事,谁爱管你家破事。”
“身为男人,跟自己老娘沆瀣一气欺负一个弱女子,你真是好意思。”
“我媳妇心热心善,她就看不惯你们一家子恶心丑陋的嘴脸。她就要替行道。”
替天行道这种话都出来了,吴老婆子气的浑身发抖。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替天行道!还真当自己是助人为乐的雷锋了?要我说,就是你们夫妻俩也太多管闲事了,别人家的事情,关你们屁事。”
“我老婆子从来没做过亏心事、从来没有虐待过儿媳妇。我家儿子娶了冯宝儿,不是高攀而是在积德行善。”
“你们这些外人,懂个屁。”
她越想越气愤,家里闹出这么些事情,早就被大院里的人看尽了笑话。
她吴老婆子一生要强,心里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冯宝儿,你真是我的好儿媳妇啊!
我儿子保护了你这些年,你竟然一点都不领情。
到头来,还要联合外人反咬我们一口,真是狼心狗肺的贱人。
“冯宝儿,身为儿媳,不孝顺公婆、不尊敬丈夫,你就不配做我家儿媳妇。”
“你丢人现眼,我今天,非得教训你一顿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老婆子眼疾手快,抓住冯宝儿的头发,就给了她一巴掌。
一巴掌还不够解气,对着她又抓又挠。
冯宝儿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啊!愣了好久才知道反抗。
“你放开我,放开我。”
明显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跟一个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妇人对比,力气是肯定不如的。
冯宝儿脸上挂了彩。
乔诗语推开顾辰阳,过去拉架。
顾辰阳眉心隆起,他懒得废话,捏紧了拳头,直接朝着吴刚挥了过去。
吴刚在一旁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没看到顾辰阳出拳,等反应过来,鼻子一热,鼻血冒了出来。
“顾辰阳,你别太……啊!”
话还没落下,眼前又是一片阴影袭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什么都看不见了。
顾辰阳揪住他的衣领,拳头不要钱一样,“哐哐”往吴刚身上砸。
他最痛恨这种不作为的男人,只知道夹在中间和稀泥,有用的事情一件办不好。
活该媳妇跟他离婚。
吴刚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瞬间被打的鼻青脸肿。
那边吴老太婆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心里可得意了。
结果,就看到儿子被揍的满地找牙,吓得她“嗷呜”一声尖叫起来。
“住手,不准打我儿子,顾辰阳你给我住手。”
她疯了一样,放开冯宝儿,朝着吴刚扑了过去。
这边的闹剧,最后连师长都惊动了。
一群人被纠察带去了调解室。
师长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了,什么阵仗没见过?可今就是觉得顾辰阳跟吴刚这架打的有些儿戏。
“胡闹、你们简直就是在胡闹。”
“顾辰阳,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到底是谁让你们在部队里打架的!”
“大家从五湖四海来,能在这里相聚都是缘分,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
师长恨铁不成钢啊,“你爸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好歹也让我省点心啊!要真闹出人命,你看谁敢护你。”
顾辰阳桀骜不驯,就算被骂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护不住是你没用。”
师长:“……”这小兔崽子,真是难管教。
吴老太见终于有人为她发声了,哭天抹泪的喊道:“师长,你一定要为我这个老婆子做主啊!顾辰阳仗着自己是团长,利用职务之便,殴打我儿子。”
“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罪,至于让他折磨成这样?”
“师长,你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你一定要为我这个老婆子讨回公道啊!”
乔诗语可不允许有人抹黑她男人。
站出来,看着师长,“师长,未知全貌不予定罪,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时这个老太婆发了疯似的殴打她儿媳妇冯宝儿,冯宝儿脸上的抓痕就是证据。”
“老太婆打红了眼,谁拉架都不好使,辰阳也是没办法,才出手揍吴副团长。”
“后来老婆子见自己儿子被打,立马松开了冯宝儿去护自己儿子,冯宝儿这才躲过一劫。”
“辰阳他只不过是在围魏救赵,论出发点,他是好意。他就不该受处分。”
顾辰阳见媳妇这么护着自己,满意极了。
师长也多看了乔诗语两眼,辰阳这个媳妇,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难怪辰阳会娶她。
吴老婆子一脸懵,她听不懂。
“什么喂猪救赵,你别胡说八道。打人了就是打人了,人证物证俱在,谁也别想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