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瞬还想要求饶,黎太太已经替他答应了。
“陆先生,你给我们这个机会,已经很难得,我们会珍惜的,无论如何都会做到。”
陆时和转头看向了黎太太,停顿了两秒钟,这女人确实比黎瞬识时务,也比黎瞬看起来要难缠很多。
看来,黎家确实是黎太太主事。
陆时和起身站起来:“好,黎太太巾帼不让须眉,那我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从开业后裴家和黎家订婚宴那天算直至三个月后,做到了,我们的账一笔勾销,做不到,就再加三个月,直到做到为止。”
黎太太连连地点头,还是那句话:“好的陆先生,不管怎样,我们都会做到,保证让你满意,也以此表达我们的诚意。”
黎瞬听妻子这么说,要急死了,又看陆时和那样子 ,压迫感那么足,只好表态:“我们会做到的,陆先生。”
池砚也跟着站起来了。
陆时和警告地看了一眼黎瞬夫妇,又瞥了一眼黎雪阳,又给了黎雪阳一个忠告。
“黎小姐,你挖空心思想要的男人,心里有没有你,整天沉浸在不该有的幻想里,纠缠过去的人,你确定还要?”
黎雪阳一怔,她当然知道裴宴川的心里没有她。
他心里面的那个女人,一直都是周岁禾。
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走进过裴宴川的心里。
如今,陆时和这么说,一定是意有所指。
她也立刻惊讶地看向了陆时和,难道裴宴川又去找
池砚也跟着补充了一句。“黎先生和黎小姐不如去查一查裴宴川的行踪,要是我有一个女儿,绝对不允许被人如此欺负,要是欺负我女儿,一定让他成为大总管。”
黎瞬一愣,也琢磨过味道来,难道裴宴川管不住他的鸟?
“谢谢陆先生和池先生的提醒。”
陆时和往门口走去。
池砚也跟了上去。
接着,保镖们也都陆续撤了出来。
他们一走。
黎瞬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喃喃低语:“一场宴会,按照咱们海城的标准,也少不了五十万,高规格的可能得两三百万甚至更多,他们是想要我们破产啊,你这么答应了,咱们做不到怎么办?”
“不答应又怎么办?”黎太太沉声反问道:“事到如今,我们不答应有办法吗?”
黎雪阳也瘫坐在了沙发上。
她双手捂住了发疼的脸,对父亲道:“爸,这件事,裴家承担至少一半。”
黎瞬和黎太太对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黎雪阳道:“陆时和的意思是,裴宴川一定是找了周岁禾,他一直贼心不死,想要跟周岁禾死灰复燃。”
“他敢!”黎瞬气得怒斥一声:“我收拾不了陆时和,难道还怕了他们裴家不成。”
黎太太道:“行了,别吹牛了,我先去娘家看看,有没有办宴会的,你也不要在家里呆着了,赶紧去你们家那堆亲戚里看看,有多少能办宴会的,该提前的提前,算给我们帮忙了。”
黎雪阳捂住了脸,脸上又肿又疼,特别难受。
黎太太看她那副样子,道:“你也洗把脸去找找你的朋友们,看能不能凑几个。”
黎雪阳这次没有跟父母反驳,点点头,“我知道了。”
黎家外面。
池砚上车后,冲着陆时和笑了一声:“你确实挺吓人的呀,什么都没做人家就自己打自己脸了。”
陆时和淡声道:“这种方式你觉得如何?”
“还行啊,为你女人出了一口气的同时,还帮你女人赚了那么多钱,男朋友做到这种地步,得向你学习呀。”池砚也不想陆时和以蛮横的方式解决,打打杀杀是粗人的事。
现在这样,确实文明多了,关键问题是效果不错。
三个月的宴会营业额,应该比较好看的。
岁丰酒店开业就成功了。
也是啊,有了陆时和,不想成功都难。
陆时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再来信息。
看来岁岁是信任他的。
池砚看出他的心思,笑着道:“你说,黎家会做到吗?”
“他会想办法的。”陆时和笃定地开口道:“这件事,别告诉岁岁。”
池砚点头。“好,我会保密的。”
“你的女人也别告诉。”陆时和又说了句。
“不告诉岁禾可以,不告诉言莘,我觉得有点难,我不太想要瞒着她。”池砚嬉皮笑脸地说:“毕竟你对你的女人那么好,我对我的女人也不能差了,你说呢?”
“不让你说,你说了的话,剩下那三个月的营业额,你来岁岁填满。”陆时和再度道。
池砚一下子倒吸了口气。
“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不说行了吧?三个月的宴会,我们家亲戚齐上阵,把这辈子的红白喜事和生日宴寿宴都办齐了,也满足不了。”池砚摇头叹息:“我现在真的有点同情黎家了。”
“你也可以有另外的选择。”陆时和又说了句。
“另外的选择?”池砚觉得,以自己对陆时和的了解,应该没有憋出什么好的事情。“还是算了,我不想听,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陆时和轻笑:“比如小鸟搬家。”
池砚立刻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草!人家刚给小鸟找到家,你就要我搬家,太残忍了。”
陆时和也笑了起来。
前面,司机和边瑞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敢跟着笑。
池砚往边上一靠,看了眼前面的边瑞,道:“边瑞,要不你把小鸟搬家吧。”
边瑞一本正经地道:“池先生,抱歉,我不养鸟啊。”
“哈哈哈!”池砚哈哈大笑了起来,看了眼陆时和。
陆时和也在笑。
边瑞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终于,边瑞实在受不了,就问了一句。“池先生,您说的小鸟搬家是什么典故吗?”
“没什么典故,”池砚笑着道:“就是你问我这个问题,说明你是一个非常单纯可爱的人。”
边瑞不解,怎么就证明自己单纯可爱了?
“难道池先生不单纯可爱吗?”
池砚这次差点就笑不出来,“边瑞,你学坏了啊!就那个问题反映出来你是个傻白甜,你这一反问,就暴露出来你特别的尖锐。”
边瑞下意识地看向了他们总裁。
陆时和勾起唇角,似乎心情也不错。
边瑞心想,还是算了,问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不如回去查一下度娘,总好过池先生这样猜谜语的好。
边瑞一不说话,池砚就再度笑起来:“边瑞,怎么不问了?”
“不问了。”边瑞也笑了笑。“问不出来,问了也白问。”
池砚再度大笑:“哈哈哈,你不问,是想要回去查度娘吧?”
边瑞窘,想了想,道:“我想以后见了言小姐问问她。”
池砚脸色一变:“你学坏了啊,边瑞。”
边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