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灵命,立刻与人去办。
“我们还是回侯府,将这件事告诉你父母,让他们好有个准备。”谢南伊突然道。
她想要用这件事去试探平南侯夫妇,看看他们是否知道,沈云娇背后之人是谁。
又或者平南侯私下早就投靠了翰王?
宋辰安与她所想一致,点了点头:“好,咱们这就回去看看,我这父母,是否已经是选好了主子。”
看着他瞬间阴冷的神情,谢南伊竟有种熟悉之感。
只是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又想不起来。
金帛牵了匹马来,宋辰安翻身上马,向谢南伊伸出手去。
谢南伊笑着握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气,直接跃上马背。
两人回到侯府时,就看到宋彦初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原本他以为回来的是沈云娇,可看到马背上的两人时,他的目光瞬间僵住。
他们竟然真的那样亲密!
原本他昨天回去想了很久,总觉得是谢南伊故意给他难堪,这才会与宋辰安接近。
没想到,他今天又看到他们两人共乘一匹马!
这样亲密!
他们夫妻十年,都不曾有过这样亲近的时候!
谢南伊这个女人,简直是水性杨花!
之前分明一副对他情根深种,不能自拔,非要嫁给他的样子,这才几天,就变了心意!
这么想着,他面色立马黑沉。
“彦初,进去吧,我有事要跟你说。”宋辰安冷声道。
“大哥夫妻双双回家,我还要等我的云娇。”宋彦初看都不看他们。
“那你只怕是等不到了。”宋辰安道,“跟着我进去,今晚发生的事情,你自会明白。”
宋彦初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跟着他们追问:“你们把云娇怎样了?是不是你们又为难她?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那可是咱们侯府的第一个孩子,嫡长孙,大哥这么做,难不成是要让我的孩子没了,好让你继承世子之位?”
接连两件事,将宋彦初刺得失去了理智,便有些口不择言。
“慎言!”宋辰安侧目看向他,“否则别怪我不念及兄弟之情。”
“原来在大哥眼中,我们竟还有兄弟之情吗?”宋彦初冷笑,“自从你与谢南伊成婚,早就已经忘了,咱们才是一家人,你心中只有她一人!”
“你为了沈云娇,更是做尽了伤害侯府之事,不是吗?”宋辰安说完这句,便与谢南伊一同离开。
宋彦初看了眼四周,确定沈云娇没有跟着他们一同回来,这才回了内院。
这时,宋辰安已经让管家将平南侯夫妇叫来商议。
“辰安,你大晚上回来,没什么事,却让我们全都在这里等你,是何道理?”何月琴不悦地问,“你们夫妻成婚后,还嫌搅和得侯府不够乱?”
“母亲,你该清楚,这一切的事情,始作俑者是宋彦初。”宋辰安已经不想给母亲留下任何回旋余地,直接将事情摆到面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彦初让你们回来闹得?”何月琴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娶了这个女人之后,变得是非不分?”
“宋辰安,谁准你和你母亲这样说话?”宋铎当下扬起手就要打宋辰安。
可看到宋辰安投来的冷厉目光时,他终究还是有些顾忌,将扬起的手尴尬地收回来。
见状,何月琴更是气得心口不住地疼。
难道这侯府内,就真的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夫妻二人不成?
“今日沈云娇夜探大理寺,企图杀人灭口,此事宋彦初可知晓?”宋辰安突然问,“你可知她到底是奉谁之命?”
听他这么说,宋彦初才确信,他们的确抓了沈云娇。
“大哥,你手段这么脏的吗?”宋彦初冷声问,“竟然为了坐上世子之位,如此陷害云娇?”
“宋彦初!无凭无据,你不仅诬陷你的长兄,他还是朝廷命官,你有几条命?”谢南伊厉声质问,“是不是辰安平日太好脾气,才让你敢如此肆无忌惮!”
“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宋彦初丝毫不知错,嗤笑着问,“从你嫁入侯府开始,侯府出了多少事,你若是与我大哥和离,我们侯府就能回到以前的平静。”
“以前的平静?”谢南伊冷笑出声,看着宋彦初道,“什么是平静?你们占辰安的便宜没够,还是抢他的军功?”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他们全都是震惊一件事,那就是,她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这是辰安那段日子出入大理寺的记录。”谢南伊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本记录册,“他正好在平南侯边关出征那段日子,出入大理寺都是蒙面,代替他的,只怕是金帛,而他早就去了边关,替宋彦初立下大功,让你们侯府从此荣耀?”
所有人都陷入了诡异的平静,静得落针可闻。
不多时,宋彦初却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声:“你胡说八道!那功劳分明是我立的,是我斩下贼首,这才平定边关之乱,你仅凭一本记录册,能说明什么?”
“这个自然不能说明什么。”谢南伊摆了摆手,示意金帛。
金帛从一旁拿出个长缨枪,递给她。
谢南伊接过来,对着所有人问:“这杆长枪,是我从辰安的私库里找出来的,听说那贼首,是被一个使着长缨枪之人斩下,带他们屡立战功的少将军,也是个面带银色面具,手拿长缨枪之人,宋彦初,此人是你?”
宋彦初震惊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爹娘。
那段日子他的记忆是模糊的,总感觉是昏昏欲睡。
彻底清醒之后,父亲告诉他,他是因为斩下贼首,受了伤,这才会昏迷多日。
他当时便信了父亲的话,毕竟那边关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少将军。
可如今谢南伊告诉她,竟是有人代替他出征,立下不世之功。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大哥宋辰安!
他此刻觉得自己脑仁都要炸了,好像那段时间有些模糊的记忆缓缓进入脑海。
只记得自己昏睡,可斩杀贼首之事,他当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谢南伊所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