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司的仵作对男人尸体进行解剖后,从男人头颅里找到了魑妖母残留的子嗣痕迹,监察司的人就能利用残留的妖物气息,用法宝追寻来源。
岑子青对于这个法宝的用法很是好奇,便想跟去瞧一瞧。
师青柯撂下酒杯,一脸大发慈悲的点头,“看在你今天请我吃饭的份上,带上你也无妨。”
林元稹本来也想凑热闹,但沈时秋却要把他带回去修炼,说,“等丹师的考核结束后,就武者与玄法的考核了,不抓紧时间修炼,凑什么热闹?”
于是,林元稹含泪与岑子青挥手。
寉止的实力毋容置疑,沈时秋让他护好小外甥,便带着林元稹回了学院。
“啧啧啧,我舅舅这口吻,咋这么想托孤呢?”岑子青摸了摸下巴,“下次得让舅舅换个语气跟表情才行。”
寉止慢吞吞的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托付终身的口吻?”
岑子青一脸惊恐,开玩笑道,“没看出来你对我还有非分之想啊?”
寉止:……
师青柯一言难尽的看着两人,没好气道,“打情骂俏能不能悠着点?当我不存在吗?”
岑子青差点被口水呛到,“你不会说话就好好在前面带路!我跟寉师弟是纯友谊好吗?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
寉止:。
师青柯冷笑,“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岑子青木着脸应答,“敢这么跟我开玩笑的,你也是第一个。”
两人互看一眼,都非常幼稚的冷哼了一声。
岑子青凑到他寉止身旁,悄咪咪道,“你怎么也不反驳两声。”
寉止难得沉默了下,好看的黑眸凝视着岑子青线条流畅的侧脸,半晌才吐出一句,“清者自清。”
岑子青眼睛都瞪圆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寉师弟。”
寉止嘴角很轻的勾了勾,“是因为,你对我还不够了解。”
岑子青握拳往掌心一锤,“言之有理,看来我得对寉师弟再深入了解才行。”
“喂,你们聊够了没?监察司到了。”师青柯出声打断两人没完没了的无用对话,“非监察司人员不得轻易踏入,你们两个,可要跟紧我。”
岑子青望着庄严的棕红色六尺高大的门,肃然起敬。
守门的两位护卫对着师青柯恭敬行礼,抬手打开了大门。
岑子青的目光被内里建筑吸引不到三息,就被忙碌的人员拉走了注意力。
穿着文人官员服饰,八字胡须的男人朝着慌乱的大厅指挥,“那个谁谁谁,扛的什么玩意?没看到血都流了一地吗?还不赶紧给我处理赶紧?右边那个,你手里拿的什么玩意?是信件吗?信件不管是否紧急都必须即刻马上送到信鸟巢,你在这里转什么!!!”
“文、文大人,属下、属下刚来没多久,忘了、忘了方向,现在马上就送过去。”
被唤文大人的官员听到此言,气的八字胡须都快变成一字了,怒吼,“那还跟我废什么话,赶紧送过去,还有你们——”
“文顺。”师青柯出声打断了咆哮,“今儿怎么回事?忙的一塌糊涂的,我瞧得都头痛。”
文顺看到师青柯,立刻压制了暴躁的怒火,冷静回话,“回司正大人,近来妖物肆虐,人手紧张,又有人在朝堂弹劾监察司,说我等是酒囊饭袋……”
“行了,这事情不是经常有吗?随他们去。”师青柯满不在意的说,“我是来处理魑妖母之事,带路吧。”
文顺愣了下,看向岑子青与寉止,犹豫,“他们两人非监察司之人,这恐怕会坏了规矩……”
“这规矩我记得是上一任司正规定的吧?从今儿起,废了。”师青柯说完,笑眯眯的拍了拍文顺的肩膀,“这样,是不是就不算破坏规矩了?”
文顺八字胡须抖了抖,不再多说,“司正大人请随我来。”
师青柯非常满意,“走吧。”
岑子青在他们身后悄悄问寉止,“这监察司的规矩,是司正设立的?”
寉止说,“司正有设立新规定的权利,但必须上报通过才行。”
岑子青挑眉,“哦,懂了,师青柯是在恐吓,我瞧这文顺看似对师青柯恭顺,内心嘛,好像并不怎么样。”
不然的话,见到师青柯的第一眼,为何就不行礼呢?
况且瞧师青柯对此不是很熟悉的架势,应该很少来。
这就奇怪了,师青柯不是监察司的司正吗?对自己上班工作的地方都不熟悉,就很令人怀疑啊。
似乎是猜到了岑子青内心的想法,寉止为他解答,“监察司有两处,一处,是处理日常繁琐的文区,另一处,则是关押妖犯的监狱。”
岑子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司正,原来就是牢狱头子啊。”
“你小子能说的再大声一点,这样我就能听的更清楚了。”走在两人前头的师青柯扭头阴鸷鸷道。
岑子青很无辜的回了他一眼,“这年头,言论自由也要被管吗?”
师青柯扬了扬拳头,“这年头,揍人也能相安无事。”
岑子青哦豁了声,非常果断的往寉止身后一躲,只伸出一个脑袋义正言辞道,“想揍我,就要先踏过寉师弟的尸体对不对?”
寉止:……
寉止毫无原则的嗯了声,“对。”
师青柯:……他娘的,最讨厌道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