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态度这个东西，一试便知。
我们两人很快开车来到了文湖庭，老妈见到肖然和楠乐回来了还以为是我哄回来的，高兴的不得了。
但当我们说让她帮忙照顾一下楠乐，我们出去一趟的时候老妈就变了脸色。
“你们这是干嘛去？”老妈抱着楠乐把我们两人挡在了门口。
“有事！”我回答道。
“有事？你们两个身上没拿什么不该拿的证件吧！”老妈这话似乎在告诉我们，她知道我们要去干嘛。
“没拿，妈你先准备午饭吧！我们中午还回家吃饭呢！”我向老妈说话的时候，还用手肘轻轻的撞了一下肖然。
“对，妈，我们中午还回来吃饭呢！”肖然听言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懂，但是茫茫人海中，两个人遇到，走到一块也不容易，做什么决定之前你们要想好。”老妈看着我们两人说道。
“知道了妈！”我回道。
肖然听言也是点了点头。
老妈放我们出来后，我和肖然在电梯里都是没有说话。
在我的坚持下，肖然坐上了我的车。
“去哪？”我向肖然问道。
“不是要去民政局办手续？”肖然说道。
“那走吧！”我启动了车子，搜索了民政局的导航。
在路上，之前的细雨慢慢变成了中雨，因此我没有开太快。
但路就那么远，即使开的再慢也有到的时候，没多久我们就到了民政局门口。
“想好了？进去再出来，我们两个就是前妻和前夫的关系了。”我停下车后，向肖然说道。
“想好了，如果离了婚你会不会把我当成陌生人？”肖然虽然嘴上说着想好了，但是并没有解开安全带。
“不会，你永远都是乐乐的妈妈，我永远都是乐乐的爸爸，这层关系谁也改变不了。”我突然很想抽支烟，但是外面下着雨，没办法打开车窗。
“乐乐归我。”肖然说道。
“不可能，乐乐姓楠，必须跟我。”我向肖然说道。
“和你离了婚，我就没有家了，乐乐跟着我，我才勉强算有一个家，你不一样，你有爱你的爸妈，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你并不缺家人，况且你以后再找女朋友，乐乐也会拖累你，所以跟着我最合适。”肖然坚持道。
“乐乐她是我女儿，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优先考虑她的感受，单身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你不用多虑这个。”我转头看着肖然说道。
“你既然能这样对乐乐，那为什么不能这样对我呢？”肖然听到我的话后，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我怎么没这样对你？你说的我都办了，就在生活要接着过下去的时候，你们父女两个突然搞这出，我之前从来没想过离婚，离婚也是你提的，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要求我，我什么时候要求过你？”
“你一直说咱们两个没感情没感情，感情是培养出来的，不是被逼出来的。”我强压着心中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肖然说道。
“好！都是我的错，那既然这样就走吧！证领完你爱去找谁就去找谁。”肖然听言解开了安全带。
“你等会！车上没伞，等雨停。”我伸手抓住了肖然的胳膊。
“你别碰我！”肖然想挣脱我的手，但是我抓的很紧，她没有挣脱开。
突然车里响起了一阵歌声，这首歌是肖然的手机铃声。
“你电话。”我向肖然说道。
肖然见状从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电话是聿金石打来的，肖然直接给挂掉了，但刚挂掉聿金石就又打了过来。
“接吧！”我向肖然说道。
“要接你接！”肖然直接把手机丢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看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并打开了扬声器。
“喂！琉璃你在吗？”扬声器里响起了聿金石的声音，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富有中气，而是变得异常虚弱。
“是我，楠成，肖然她就在我旁边。”我听言回答道。
“女婿，琉璃，我已经转院到国内了，医生说我没几天了，你们有时间能来看看我吗？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们说。”聿金石说话断断续续的，似乎状态很差。
肖然听到聿金石说自己没几天的时候，她的视线就已经转移了过来。
“这种玩笑不好笑，别拿我们两个寻开心。”肖然把手机从我的手里拿了过去。
“呵呵，爸爸快没时间了，就想见见你们两个，我在中海第一人民医院的一号病房里，你的兄弟姐妹也都在这里，现在下着雨，不方便过来的话，我也可以让你的哥哥们去接你。”聿金石听言笑了一下，但是气息不足笑的很勉强。
“谁让你们把氧气面罩摘下来的？快带上。”听筒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声，似乎是医生。
“不用来接，我们这就过去。”肖然向聿金石说道。
“好！”聿金石的声音有些沉闷，似乎是戴上了氧气面罩。
“爸，琉璃她答应来了，手机给我...”
随着电话里响起了一个年轻的男声，电话也被挂断了。
“你不想去的话就不要过去了，我自己去。”肖然收起了手机就要下车。
“你别动，证还没领呢！一块去。”我伸手拽住了肖然。
肖然这次没有再挣扎，而是老实的坐在了座位上。
“安全带系上。”我向肖然说道。
肖然听言系上了安全带，我能看得出，她现在的脸色比刚刚还要差。
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别说是肖然了，就算是我都很意外。
“你别担心，说不定就是开玩笑呢！”我向肖然说道。
“不是玩笑，在圣托马斯医院医生就说过了，像他这种移植过去没几天就产生这种急性排异反应的很少，致死率很高。”肖然语气平静的说道。
“这...先过去看看吧！”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启动了车子，赶往了中海第一人民医院。
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聿金石住的病房是这家医院的顶级单间，是在顶层。
肖然的脸色很不好，在这种事情面前，我们都是选择先放下之前的矛盾。
通往顶层的电梯很快，但我依然感觉有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