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见识广,你说说该怎么将这二人分开?”,程大夫人满脸焦急,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惶与无助,近乎哀求地望向鲁嬷嬷。
“夫人,依照奴婢来看,给这交姌之处用点润滑之物,兴许能行。”
程大夫人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急切追问道:“何物可用?嬷嬷,你速速去取来!莫要耽搁了!”
鲁嬷嬷驱散了跟着一起回来的丫头婆子,而后匆匆从大夫人房中取来一盒梳头用的头油,一路小跑着赶回来。
尽管是老掌事嬷嬷,见此却也是不禁红了老脸。
大少爷一向混账,却怎么没想到他竟会胆敢在自己亲生母亲院子里私通庶母。
也不知夫人这是做了什么孽,竟养出这畜生一样的人!
鲁嬷嬷虽心里骂得欢,但明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关心模样。
“大少爷,眼下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了,您试着动一动,看看能否分开?”
程书杰自小身娇肉贵又受不得委屈,此刻稍一用力,便疼得惨叫出声来。
鲁嬷嬷见状,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哎呦,我的小祖宗诶!您可千万莫要出声,外面全是下人,您这一叫,岂不是要让全府上下都知晓这等丑事?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程书杰硬生生将那痛苦的叫声咽了回去,疼得冷汗直冒,带着哭腔哀求:“嬷嬷,我实在疼得厉害,您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快救救我吧!”
程大夫人也在一旁心急如焚,“嬷嬷,你快再想想其他办法啊!”
鲁嬷嬷心一横,将手中所剩不多的头油一股脑全倒了下去,而后对着程书杰道:“大少爷,若是此番还不能分开,待老爷回来,咱们都得性命不保!一会儿我和夫人拉着六姨娘,您务必咬紧牙关忍着些。”
程书杰听了这番话,吓得脸色惨白,只如捣蒜般拼命点头。
鲁嬷嬷生怕他再叫出声,扯着宋清儿的肚兜便塞进他嘴里堵住。
拉扯过程中,程书杰疼得几近昏厥,嘴巴被紧紧堵住,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觉胸口憋闷得厉害,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随时都可能窒息而亡。
好一番痛苦挣扎,两人终于分开。
此时,屋内四人,皆是大汗淋漓。
倒是鲁嬷嬷最先缓过神来,她顾不上自己,急忙先上前去扶瘫倒在地上的程大夫人。
“夫人,眼看天就要亮了,这事该如何处置?”
面对这混乱不堪的局面,大夫人眉头紧锁,额角的青筋因极度的愤怒与头痛突突直跳。
沉默良久,她才疲惫开口吩咐道:“你速速挑几个可靠之人,趁着夜色,悄悄将这个贱女人送回去,至于书杰,先把这里收拾干净,再设法请来大夫,给他仔细瞧瞧伤处,记住,此事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咱们都没有好下场!”
毕竟是亲生的,她虽气急,却也不得不为着他收拾烂摊子。
至于那小荡妇宋清儿,暂且饶她一命,待到寻了机会,定要将她远远发卖,以解心头之恨!
忙活了大半晚,终于将事情大致搞定。
有小丫鬟过来传信儿,说是程府二房里闹了一晚上。
程二夫人在屋里喊打喊杀,闹得厉害。
府中的下人们虽然不敢明言,但私下里都在议论纷纷,猜测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二老爷昨晚喝多了,回去时被发现怀里多了件东西,二夫人正大发雷霆呢。”
“什么东西?二夫人为何发怒?”
那下人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是一件女子的贴身衣物,二老爷死活不承认,气得直骂人,说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与此同时,程大夫人正坐在房中,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昨晚虽然暂时压下了程书杰和宋清儿的丑事,但心中却始终不安。
平日里二房闹起来她倒是愿意当个趣事儿听听,现今却是半句也听不进去。
“行了行了!赶紧下去别拿这些事烦我!”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小丫鬟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