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枪尖轻点,地面上的裂痕中竟蹿出一道道黑色的气流,如灵动的蛇般缠绕在长枪之上。
这便是,武神凌赋予他的冥蛇缚力。
能将敌人的行动束缚,削弱其力量。
“受死吧!”慕秉辰暴喝,身形如电般冲向成王,手中长枪裹挟着黑色气流,直刺成王咽喉。
成王瞳孔骤缩,匆忙举刀抵挡,“铛”的一声巨响,刀枪相交,火星四溅。成王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瞬间麻木,手中长刀险些脱手。
“……”
武神凌巨大的身躯猛地跃起,双拳燃烧着金色的火焰,猛的砸向成王,这炎狱之拳威力惊人,所到之处空气扭曲,地面也被拳风刮出一道道沟壑。
成王脸色大变,急忙侧身躲避,可还是被拳风擦过,肩头的衣物瞬间被点燃,皮肉也被灼伤。
慕秉辰丝毫不给成王,喘息之机。
长枪舞动,枪影重重。
无数枪影将成王笼罩,让人分不清真假,成王左挡右支,身上很快便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咳咳咳……咳咳咳……”
成王被打得,节节败退。
“呵呵,这都是你自找的!”慕秉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手中长枪猛地一抖,黑色气流瞬间膨胀,将成王紧紧束缚。
“困龙锁!”随着慕秉辰的一声低喝,成王只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皇帝站在皇宫的制高点。
只见他,面色阴沉如水。
“……”
他缓缓拉开手中的神弓,这把弓曾随他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一支金色的羽箭搭上弦,箭尖闪烁着寒光。
“阿成,你辜负朕的信任,今日就算是朕也护不得你了……”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无尽的失望。
说罢,他松开弓弦。
羽箭如流星般射出,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穿成王的心脏,成王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错愕与不甘。
“……?”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羽箭,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不……这不可能……”
成王的声音,微弱而绝望。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光芒也渐渐熄灭。
“嘁……”
慕秉辰收起长枪,看着被羽箭射中的成王,心中的仇恨终未平息,又往成王的心脏补了一枪。
鲜血,顺着枪剑滴落。
成王虽已毙命,但他身后那勾结的蛮族军队仍在负隅顽抗,广场上依旧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
“杀光这些叛逆!”
慕秉辰一声令下,武神凌会意,周身金焰暴涨,朝着蛮族军队冲去。所到之处,蛮族士兵纷纷被金焰吞噬,发出阵阵惨叫。
慕秉辰手持长枪,再次投入战斗。
他施展出幻影千枪,枪影重重,如鬼魅般穿梭在敌军之中,每一次出枪,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
蛮族士兵们,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渐渐露出惧色,阵脚大乱。
沈宜修见状,也率领着御林军乘胜追击,沈宜修挥舞着子衿剑,剑风凌厉,所到之处敌军纷纷避让。
很快便将蛮族军队,逼至绝境。
“投降吧,你们已经无路可逃!”宋恪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胜利者的威严。
“……”
蛮族士兵们面面相觑,看着周围倒下的同伴,心中的斗志渐渐消散。
终于,有人放下了武器,跪地投降。
这一举动如星火燎原,越来越多的蛮族士兵纷纷效仿,放下武器,放弃了抵抗。
战斗结束后,整个皇宫广场一片死寂,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慕秉辰缓缓走到皇帝面前,单膝跪地。
他眼中,满是悲愤与决绝。
“陛下,逆贼成王虽已伏诛……”
“但慕家被污蔑叛国、府邸惨遭大火焚烧,亲人尸骨难全,这桩桩件件冤屈,恳请陛下彻查,还我慕家满门忠烈一个清白。”
皇帝神色凝重,目光如炬。
“慕爱卿所请,朕定当全力而为。宋恪,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朕要让幕后黑手得到应有的惩处!”
“是,陛下。”
说罢,皇帝转身离开。
宋恪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凭借着多年积累的人脉和敏锐的洞察力,日夜查访。
不过一天,便找到了王相府的密室。
当那扇尘封的密室门被打开,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密室的阴暗角落里,宋恪发现了一个陈旧的木棺材,打开之后,里面正是慕老将军的尸骨。
铁证如山,王相被迅速缉拿归案。
公堂之上,王相耷拉着脑袋,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慕秉辰大步上前,一拳打在了王相的脸上。
“我阿哥慕弘业的尸骨呢?”
王相被这如雷霆般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带着哭腔说道,“当时……当时刨坟地时候,就只有一具尸体……”
“我真不知道,你阿哥的尸骨在哪啊!”
慕秉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中的悲痛与愤怒达到了顶点。他猛地揪住王相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这恶贼,我慕家与你何怨何仇,你要如此赶尽杀绝!”
王相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哭诉道。
“是成王……是成王指使我的!他说慕家手握重兵,是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阻碍,只要除掉慕家,这天下就唾手可得。”
“他……他承诺事成之后,与我共享荣华富贵,我……我一时糊涂啊……”
真相大白,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皇帝怒不可遏,重重地拍着龙椅,“王相,你身为朝廷重臣,不思为国效力,竟与逆贼勾结,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实在罪无可恕!”
“来人,将王相打入死牢。”
“择日问斩,其党羽一律严惩不贷!”
慕家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皇帝下旨为慕家恢复名誉,追封慕斡老将军和慕弘业,以国礼厚葬。
郢都百姓听闻此事,纷纷自发地为慕家鸣不平,唾弃王相和成王的恶行。慕秉辰站在新修缮的慕府门前,望着那焕然一新的牌匾,心中自是百感交集。
“阿爹阿娘……你们……”
若真的有在天之灵,该看得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