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托克斯,是一名刚从至冬国军事训练营里走出来的新人士兵,本来像我这样的士兵,应该是不会接受到被派往其他国家的任务。
最有可能的应该是被派往与深渊的正面战场中作为炮灰使用,不过就算这样也没什么,毕竟这种事情我已经想过很多次了。
在与深渊的战争中,被深渊怪物撕成碎片,然后活生生的吃下去,甚至我连自己的墓志铭都想好了,为了女皇牺牲在与深渊争斗中的英勇士兵。
那是最理想的状态,毕竟如果能在与深渊的战争中牺牲,那么家里面肯定会获得一大笔抚恤金,这样父母肯定就不用再去工厂那边没日没夜的工作。
能够抽出一点时间来,好好的陪一陪弟弟妹妹他们。
但是没有想到我能那么幸运,居然接收到了去往别的国家执行任务的命令,要知道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这种新兵身上的。
毕竟像这种任务,一般都是分配给那些有资历或者有背景的老兵才对。
后来我发现好像和我一起去参加这个任务的所有人,都是这一届的新兵,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统筹我们所有人的6人小队。
据说他们都是从深渊战场处活着走出来的老兵。
不管为什么我能被分配到这次任务,但是真的太好了,至少我能够活着,而且每个月还能够获得很多的摩拉,有了这些摩拉家里的生活应该可以得到改善吧。
之后我跟随着大部队坐上了船只,那是我第一次离开至冬,第一次看到那些只有在教科书上才能看到的景色。
原来真的有草原,迎面吹来的风也不是寒冷刺骨的,而是温暖和煦的,我们停在了一个港口处补给物资。
这里的人都很热情,虽然他们热情的原因可能是为了想要从我的口袋里面赚走摩拉,不过我不是很在意,毕竟第一次感受到与至冬不一样的景色,真的让人很感动。
后来我从那6个老兵中一个雷萤术士口中听到,原来这个地方就是教科书里面的蒙德,而我们之前补给物资的地方叫做荆夫港。
真美好啊,说实话,我真的想和他们一样活得无忧无虑的,不过他们是不是太无忧无虑了?
之后又是一阵航行过后,我们抵达了这次的任务目标璃月,因为任务需要,我没能去到教科书里面所写到过的璃月港。
说实话还是有一些可惜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根据上面的说法是因为,我们这次的行动是和璃月之间的一次秘密合作,不能大张旗鼓。
跟随着大部队下船后,我被分配到了一个二十人的小组内,然后我们的小组内还来了十名璃月的士兵。
说实话我有一点瞧不上他们,我甚至怀疑他们身上的铠甲能不能扛住,现在至冬已经投放入深渊战场中的火器。
最后我们30人的小队,便一起爬山涉水到了一个叫做层岩巨渊的地方,一路上我和那些璃月的士兵相处的还不错。
我不知道其余小队的情况是什么样,但至少我们小队,所有成员之间关系相处的都很和谐。
到达任务地点后我又一次被震惊到了,我的女皇啊,璃月人开凿矿石的层岩巨渊简直比至冬最深的海沟还要深。
我们小队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对整个层岩巨渊那些远古装置进行标记,可以说我们小队的任务是最简单的。
在做完任务之后,小队就整个闲了下来,我们也是一天天的看到,在层岩巨渊的中心,一个巨大的机关被建造了起来。
在看到那个机关的时候,说实话我还有些不放在眼里,毕竟那机关看上去真的很老土,但是后来我不就那么想了。
虽然只是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但是我还是隐约之间看到了一只蓝白相间的鸟飞到了那个机关上面,之后那个机关就开始运转。
那个在我眼中很是老土的机关运行的时候,居然让整个层岩巨渊都开始震动,我觉得我可能要重新审视一下,我旁边那些璃月朋友身上的铠甲了。
通过那个机关我们打通了一条可以前往层岩巨渊地下的通道,听队伍里的那些璃月士兵说,这层岩巨渊的地下有很多魔物。
不过好在我们小队并不是打头阵,陆续看到很多与我同届的新兵从地下被抬到上来,看着他们身受重伤的样子,我还有些幸灾乐祸。
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运气真好,没有被派到前线战场,现在又不是打头阵的,难道我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
可惜了那些受伤的同事,因为受了伤太重了,要被安排到璃月临时搭建的治疗站,好像要休养个几个月才能好吧。
其余的就不知道了,反正这次行动之后的功劳他们是一点都得不到了。
其实来到地下之后我有些害怕,除了那些能够散发光芒的矿石照射到的地方以外, 其余地方简直就是漆黑一片。
每次看到那些漆黑一片的地方,我都总是害怕从那些地方钻出来,魔物突然攻击我,还有那些深渊的淤积,听说那东西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影响会很大。
来到地下之后,我主要负责的就是搭建营地的工作,可以看出这一次行动两国之间都很重视,先不说我们至冬这边派了多少人来。
反正光是璃月这边人就挺多的,光是那些像是文职人员的璃月人,就不知道有多少,他们总是拿着一些文件拿来往往的,不知道那些文件里面到底是些什么。
后来的日子也是一天一天过去,我已经有些不记得在这矿洞里面待了多长时间,甚至我都有些羡慕那些一开始因为受伤而被安排去治疗的人。
不过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再一次领完物资回到营地后,我发现营地的所有璃月人好像都已经离开了。
而且我们和上级之间的联系完全消失,说实话这样真的很糟糕,毕竟我们没有这片地下矿洞的地图,谁都没有去记离开这片矿洞的路线。
后来我们这些和上面失去联系的人,开始联系其他小队,随着过来汇合的小队人数越来越多,我的内心也终于是安心了不少。
毕竟人多力量大,集体的力量总是让人感觉到安心。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我们和上级失去联系,只能够待在这矿洞中后,我们中很多人耳边都出现了幻听。
我不知道他们都听到了什么,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比他们更严重,因为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半透明的璃月士兵从我旁边冲过去。
说实话我被吓到了,因为那个璃月士兵的表情真的很吓人,浑身上下都是血,手里面拿着的,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我之前从那些璃月朋友手里面看到的黑樱枪。
总之那把枪已经断成了两半,我看到那个璃月士兵就是拿着那已经断成两半的长枪,似乎在攻击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我不确定。
之后又过去了几天,营地里面除了我以外,也连续有很多人都出现了幻觉,虽然他们看到的东西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不约而同的都是看到了表情狰狞的璃月人似乎在和什么战斗。
有的像是千岩军,不过他们身上的装备看上去比我那几位璃月朋友还要老土,还有的同事好像看到的是璃月的方士,甚至还有人说看到了璃月的侠客。
我猜那个家伙肯定是璃月的小说看多了。
又过了几天。
今天出大事了,我今天被分派的任务居然是去营地的边缘铸造防御工事,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当来到这里时,我就看到了倒成一片的同伴。
我甚至在里面看到了那六个老兵之中的其中两位,他们的死状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死状看上去像是被用暴力扯成两半。
我猜那个将他们扯成两半的人,肯定是一手抓着他们的脑袋,另外一只手应该是抓在他们的大腿上。
虽然我只是从教科书里面看到过西瓜,但是我现在唯一的形容词就是,他们的脑袋就像是西瓜被捏爆了一样。
脑袋和身体藕断丝连的,应该就是教科书里面写的脊椎吧。
太恶心了,我甚至不敢去看,只想抓紧时间把防御工事全部铸造完成,然后回到营地里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休息。
之后状况越来越糟糕,营地里的同事越来越少,我已经开始有些害怕了,因为我知道那些同事都是被派往营地外围和什么东西作战。
直到今天终于轮到了我,我也看到了,我们这几天外围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当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被吓得腿软了。
我宁愿面对的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物,至少在面对它们时,我从小就接受的教育能够让我拿出勇气与它们作战。
但是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就那么披着残破的盔甲冲向我们,甚至他们手里面还没有拿任何武器,我看到我的一名同事就被其中一个敌人随手提起。
然后就像是拧麻花一样,在我的面前展现了一场真正的暴力,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人是真的能够被拧成麻花。
而且人在被拧成麻花的时候,简直跟沾了水的抹布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拧出来的不是水,是夹杂着各种内脏各种体内器官组织的血液。
我跑了,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在驱使着我,我带着自己的那份生活物资,跑向了层岩巨渊的深处,相比于被矿石光芒所照射到的地方。
那随处可见的暴力与血腥,我忽然觉得在地下矿洞深处的黑暗反而更加安全,至少那些鬼东西,不会越过深渊的淤积继续追我。
我在黑暗里面待的太久了,因为跑出营地时,我身上没有带任何记录时间的东西,饿了的话就吃一点我带出来的那些仅剩的食物。
我的意志向来不坚定,看到那四周漆黑一片的黑暗,我感觉我就快要疯了,而且糟糕的是我的食物吃完了。
我已经可以感受到我的肚子开始绞痛了,喝下我最后的一点点水,平缓了肚子的那种绞痛感觉,我决定回到营地那边看一看。
也许就算是过了不知道多少天,但是有那几位老兵在,营地那边撑住了,至于回去之后,我会有什么惩罚,我根本就不在乎。
相比于快把我逼疯的黑暗,我宁愿接受军事惩罚,快把我送回至冬,我是真的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也许我就应该被派往与深渊的正面战场。
比起这里,那里应该痛快多了。
按照模糊的记忆,我回到了营地,不对,这里是什么情况?
营地呢?
原本应该在这里的营地居然直接消失了,而且原本用来建设营地而开采的一些矿石,此时居然已经恢复原状。
我感觉我疯了,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
在左右的张望一番后,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直到我在一块发光矿石照射范围的边缘,我看到了几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
我那烦躁的心情,一下子便平复了下来,随着一阵愣神之后,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流下冷汗,我无法形容我当时脑子的一片空白。
他们不是死了吗?
我亲眼看到他被拧成麻花了,不过后来就很合理了,因为那个人就在我眼前,慢慢的身体开始扭曲,就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样。
身体不断地向外溅射着血液和各种内脏器官,我没有力气再跑了,当我看到他们面无表情的走向我时。
我知道我死定了,现在我有些后悔,如果当时我留在营地和那些东西战斗,是不是能够死得更光荣一点?
有些意外,他们没有杀我,而是直接拖拽着我来到了一片空地,然后我就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杀我了。
他们每个人手里面都拿出了一把小刀,没来璃月之前我还不明白,他们准备在我身上干嘛?
但来了璃月之后嘛我学会了一个新词。
他们准备凌迟我,当第一刀落在我的身上时,我就忍不住发出了惨叫。
我当初就应该死在那些穿盔甲的璃月人手上,不知道是不是我又出现了幻觉,意识模糊间,我好像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看到了两个脑袋冒出来。
看来我真的是疯了!
此时,石头后面,派蒙已经有些害怕的捂住了双眼,她总感觉下面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有一说一,派蒙那种感同身受的能力确实厉害。
至于旁边的星,此时已经摸着下巴疑惑的看着下面的情况,然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那是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