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婧简直无语,心想你脸真大。
徐镐峰再怎么说也是她思来想去,认为最合适共度一生的人,为此她还做出了很多的努力。
岂是随便什么人说让她离就能离的?
就算是被齐秀华逼迫到如此境地,她也不会让人轻易就打了脸去。
更何况是宁北宴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人。
眼神侧过一旁的林燕妮。
却见她整个人已经怔住。
似乎遭了雷击,脸色苍白。
两条细长的秀眉蹙着,拢住两只水蒙蒙的哀愁。
“真是造孽。”
罗文婧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正想开口。
宁北宴却已经先她一步说起话来。
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笃定的,不可一世的笑。
“文婧妹妹不用那么着急就拒绝。难道你不觉得,跟这个姓徐的男人在一起,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吗?”
罗文婧想骂他,但看了一眼身旁的林燕妮,还是把话咽下了。
不管她说任何一句话,对林燕妮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她拧了拧眉,直截了当的道,“宁北宴,让你的人把门打开,我要回去了。”
她现在头疼,两只胳膊依旧在隐隐发颤。
两只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只想洗个澡,换件衣服,好好的睡一觉。
等她休息好了,再来整理思绪,决定之后应该怎么做。
宁北宴却侧身堵在了她面前。
声音里有几分被拒绝后的羞耻和暴躁。
“你不赌就不赌吧,但你也要在这里等着。”
罗文婧简直无语。
“为什么?”
宁北宴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
“还能是为什么呀?我当然是为了让你那个姓徐的男人不舒服呀。”
“他断了我一只手臂,以为就能跟你双宿双飞了。没那么容易。”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能救你的人是我,他那一套什么都不是。”
说着话,他抬眼看向林燕妮,用几乎命令的口吻道。
“燕儿,你还不赶紧把我的客人带进去洗漱洗漱,弄干净了。有点把人救出来的样子。”
“你瞧瞧她这一身,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被那个秃头男人给强了。”
说这话的时候,宁北宴带着一种古怪的情绪。
好似遗憾或者是别的什么....
罗文婧简直厌恶。
看了一眼林燕妮,她居然很高兴地应下来了,还要扶着她进房间去。
“阿宴哥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文婧妹妹的。”
罗文婧真想把林燕妮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水?
不过有句话宁北宴说对了。
她现在的这一身,可是污浊至极。
两只胳膊上沾满了血污。
身上的衬衫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胸前全部都是血迹。
也幸亏她今天出门穿的是裤子。
如果是裙子的话,她现在都简直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等会要是以这个面貌出现在外面,万一被有心人看到,难免会认为是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这件事情是罗小华主导的,背后还有一个齐秀华在随时等待搞事情,她不想落人口实。
林燕妮给她找来了衣服,还准备好了热水。
“文婧妹妹,东西都准备好了,你洗一洗吧。这几件衣服都是我没有穿过的,买的太大了。”
罗文婧看了一眼。
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大房子?
这里面的浴缸都是进口的。
卫生间比程中鹤医院后面的那个小楼里的大多了。
不过,她可不会在宁北宴家里坦然的洗澡换衣服。
她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头发。
本想换件衣服,看了一下,发现林燕妮给她的衣服并不合身。
其中有一件最宽松的水桶裙,她拿起来比试了一下。
她个子高,腰细,看起来不胖。
但实际上,该有肉的地方却是一分都不少。
这个裙子穿起来简直像是裹胸布。
最后她出来的时候,宁北宴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见她还是穿着那一身脏衣服,眼睛立马去瞪林燕妮。
“燕儿,你怎么照顾的客人?”
罗文婧立马打断了他。
“是我自己不换的。我不可能在你的这个环境里洗澡换衣服。”
宁北宴眼皮拧了拧,没做声,又看向林燕妮。
“你还不去拿医药箱呀,你是死人呐。”
林燕妮“哦”了一下,立马转身去找药箱了。
罗文婧皱了皱眉,表示自己不需要。
但宁北宴强制他要涂药。
还让林燕妮帮她。
罗文婧实在搞不懂这个宁北宴是怎么回事?
更加不理解林燕妮为什么要承受这种颐指气使。
宁北宴简直对她一点儿尊重都没有。
始终都是大呼小喝的
可林燕妮似乎很是享受,一点儿不快都没有。
原本她也不想接受这些帮助,可林燕妮始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她只好随便涂了两下了事。
果然,她刚把伤口处理完,就听宁北宴呵呵笑了几声。
“这就对了嘛,这就算是我把你救回来了,而不是我参与其中。”
罗文婧听出他这话里有话,皱了皱眉,正想说话,却听宁北宴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罗文婧,其实你有今天都是自找的。”
“你知道吗?这几个女人这样对付你,是因为你那个姓徐的男人。”
也没管她想不想听,宁北宴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的讲了一大堆。
她这才知道,罗小华居然找过宁北宴,要跟他共同合作。
甚至这个齐秀华都找过宁北宴。
“文婧妹妹,我承认上次确实是有些荒唐。”
“但你好好的想一想。那天在花园里,我真正的对你做了什么吗?根本就没有。”
“你那个姓徐的男人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断了我一条手臂,这个仇我不可能不报的。”
罗文婧拧了拧眉?
“当时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徐镐峰是我丈夫,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人羞辱,他没有作为,还能算是男人吗?”
宁北宴却是哼笑一声。
“妻子?你们那算什么夫妻?连觉都没睡过的夫妻吗?”
罗文婧想说,我睡不睡的也是夫妻啊,关你什么事?
眼睛瞥到一旁的林燕妮又是惨白的一张脸,她又收住了口。
这宁北宴就是个畜牲。
他说什么话就随便他说吧。
难道她还能跟一个畜牲计较吗?
岂料,宁北宴突然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瞧了半晌。
“罗文婧,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妻子。”
罗文婧知道他的意思是在说他做了程中鹤女儿的事情,忍不住皱了皱眉。
一旁的林燕妮两只眼睛已经沁出泪来。
但她忍着没发出声音,只是任凭两行清泪跌落下来。
罗文婧实在看不下去。
“宁北宴,你太过分了,那些都是假的。”
“就算我不是假的,你和娇娇的婚约也早就作废。”
“何必这样拿出来作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