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满心不情愿地站了出来,她实在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可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仆人。
只见白露深吸一口气,用不卑不亢的声音说道:“我们家小姐乃是出身于安阳王府。”
这话说得平淡无奇,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就如同白露此刻的心情一般。
一旁的李萱则微微仰起下巴,尽管内心深处仍有些许胆怯,但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滋味却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此时此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绕着她转动。
李萱不禁沉醉其中,生平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众星捧月的美妙感觉。
于是她愈发要保护这位柔弱的韩小姐了。
她侧头自以为是的安抚了一句,“你别怕,有我呢。 ”
韩清语:……
“哪里来的安阳王府?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齐佳怡满脸疑惑地说道。
她向来心高气傲,即便曾经听闻过这个名字,也绝不会将其放在心上。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安阳王,她更是毫无畏惧之意。
这时,站在一旁的永昌伯府的嫡出小姐姜芸汐轻声开口提醒道:“佳怡,你难道忘了吗?安阳王正是近日皇室刚刚寻回的那位。”
众人皆知,这位安阳王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在场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谈论着关于安阳王府在街上闹出的那场笑话。
只不过没想到今日的花宴对方也会来参加,毕竟人家刚被寻回来,又是那种出身,不应该先躲在府里学学规矩嘛!
而最让人感到意外的,这位出身平民的小姐挺勇的,直接同齐国公府对上。
齐佳怡一顿,她想起来爹爹好似提过,说是先太皇太后的儿子,至今太上皇都在寻胞弟。
那如此说来,对方还不是好欺负的了。
可就算如此,齐佳怡语气依旧傲慢。
“奥,原来是安阳王府的县主。 ”
“佳怡啊,皇上至今尚未册封她为县主呢!要知道,安阳王府,获此殊荣的仅有安阳王他一人而已。”
姜芸汐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了,仿佛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而站在她身后的姜芸香,则一脸无奈地望着自家这位嫡出的姐姐,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应该将宝郡王这位好大叔请来,来制止一下。
与此同时,姜芸香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为何郡王妃以及其他夫人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
按照道理不应该所有人都被宴请在此处,难道真像他们说的,让这些公子小姐先自己相看?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听到这番话后的齐佳怡,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轻笑起来:“既然如此,那佳怡便尊称你一声李小姐吧!”
“李小姐,既然你与我的这位未来弟妹如此投缘,看上去简直如同亲生姐妹一般,你这么怕她被欺负了,那就干脆把她带到你边上坐着。 ”
“还有李小姐刚刚来到上京不久,对这里的一切想必都十分陌生,刚好不如就让她好好给你解释解释,也避免日后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解和麻烦。”
齐佳怡觉得这位来的太是时候了,她早就想把韩清语甩掉了。
至于韩清语听了这话之后,那原本白皙如玉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齐佳怡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韩清语的心窝。
那句“同这平民出身的小姐一样”仿佛在昭告众人,韩清语已然与那些身份低微之人沦为一谈。
她紧紧咬着下唇,心中懊悔不已,暗恨自己刚刚为何要冲动地站出来。
然而,如果当时选择沉默不语,以齐佳怡那刁钻刻薄的性子,必然会寻个由头去向她的娘亲沈氏告状。
如今尚未嫁入齐家大门,韩清语深知自己的地位尚不稳固,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自从那日发生那件事情以后,沈氏每回见到她时,那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憎恶和杀意,仿佛真的想要将她置于死地一般。
好在有齐佳赫这个变数存在,他因初次体验男女之事便对她动了心思。
再加上姑奶奶从中斡旋,沈氏碍于这些因素才暂时不敢轻易对韩清语动手。
对于齐佳怡的话,其他人都听懂了,唯独李萱没听懂。
她不知县主是何意,但是她对于齐佳怡的话爱听啊。
对方居然说她同韩小姐看上去像亲姐妹,这对于李萱来说听起来更像是夸奖。
“算你识相。 ”
“韩小姐,走我带你去我位置边上。 ”
“我还有一些问题讨教于你。 ”
韩清语被整的尴尬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在此时,一阵清朗如洪钟般的笑声突然从河对岸传了过来反倒是替她解了围。
“哈哈哈哈哈……今日这场面真是热闹非凡!一直以来都是各位佳人在此比试才艺,今日倒不如让公子哥儿们先上场较量一番?”
提议正是齐越嘴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