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沉似水,不怒自威地看着下方的两人,缓缓开口说道:“安王、宸王,你们二人未经朕的传召便私自入京,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向朕解释的吗?”
顾安之:“陛下恕罪,请听微臣一言!此次微臣贸然入京,实乃事出有因。”
随后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李仕玉,“至于原因则是安王之故,微臣偶然间听闻安王身份存疑,似有人传言安王并非真正的安王,而且他还似乎已经寻找到了那遗落在民间多年的皇室血脉。”
顾安之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微臣的属下无意间得到了这些消息,事关重大,微臣不敢耽搁,这才匆忙赶来京城,想要当面向陛下禀报此事。”
一旁的安王气定神闲,顾安之的话对他并未产生任何影响,只见他微微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看向景泽帝,缓声道:“陛下明鉴,宸王所言有些地方确实不假,但也不尽然全对。”
“再者,因我身世之故,唯恐被人利用致朝局动荡,所以在微臣收集了证据之后,微臣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礼数,只想尽快进京面圣,以表忠心,也好证明自身的清白无辜。 ”
说到此处,安王的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分,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只是微臣并未透露出消息分毫,倒是没想到宸王这般着急,居然同微臣一道入京。 ”
言罢,安王那双深邃的眼眸有意无意地朝着顾安之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扫,其中意味深长,令人捉摸不透。
“不仅如此啊!微臣在入京之前,竟然遭遇了一伙穷凶极恶的贼人。”
“而更为离奇的是,这伙贼人的头目,其相貌竟与尊贵无比的宸王有几分相似之处!”
“若不是深知宸王乃是光明磊落之人,绝不会与此等匪类有所牵连,臣恐怕真要以为眼前这人便是宸王乔装改扮而来呢! ”
顾安之轻笑,“那定然是安王眼拙,就在刚才,听闻安王的各类的知己寻上了门,本王竟是不知你的目光如此的独特。 ”
听到这里,齐越乐了,他出声纠正道,“宸王此言差矣,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安王一直在夔洲,口味较重想来也是能理解的。 ”
李仕玉被强硬的回忆了一波,脸色一瞬间的难看。
此时此刻,李仕玉心中已然明了究竟是谁导演了这场闹剧来恶心他。
起初的时候,他还一直怀疑此事乃是顾安之所为,现在看来原来真正在背后捣鬼、使出这般下三滥手段的人竟然是宝郡王。
在得知是齐越做的,李仕玉出奇的平息了恼怒的情绪。
“我道是怎么见到宝郡王会一见如故,原来咱俩是一类人。 ”
齐越:……去你大爷的一见如故。
元宝公公听闻一旁急匆匆而来的小太监禀告后面色一变。
他转头告知于景泽帝,“陛下,安王殿下还派人抬了一口棺材在西门候着。 ”
安王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人费解。
“安王,这件事你是否该解释一下。 ”
此行终于进入了正题,李仕玉收起了玩味的笑容,“启禀陛下,棺材中有二人。 ”
“其一,乃是当年先帝宠妃宁贵妃的贴身丫鬟春梅,而宁贵妃化名宁岚儿,实则她是前朝温家余党残存的血脉之一。 ”
“关于这件案子,想来宝郡王最是清楚不过。 ”
对于李仕玉的话,齐越也不得不接上去。
他把手中本要交上去的盒子递给了元宝公公。
在元宝公公查验无毒之后再到了景泽帝的手中。
盒子中留有的书信已经很明确的交代了不少事情。
随后安王又有惊人之言,“为何本王会追寻至此,皆因这名丫鬟一直把当年先皇后被调换的子嗣养在身边。 ”
“至于这户人家,宝郡王心里应当已经能猜到了是何人,毕竟你亲自把这位王叔公带到了上京。 ”
齐越万万没想到会李仕玉所言同他们夫妻俩大相径庭。
“不可能,他明明是…”
齐越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林哲生是温岚儿被调换出来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