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安王究竟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就在这时,只见李仕玉步伐轻盈地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待到近前,他缓缓抬起手,从宽大的衣袖之中取出了一件物品。
“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当初赠予在下的这件定情信物?”李仕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唐宁。
唐宁定睛一看,哦,确实熟悉的物件啊,得亏原主还不算蠢笨留了一手,而她因为如此亦是早有准备。
紧接着,李仕玉轻轻地叹了口气,微微摇头说道:“这些年来,本王一直将这份情谊深埋心底,就连妃位也始终为空,只为等待有心人。”
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尤其是站在一旁的齐越更是怒不可遏。
这分明是当着他的面公然撬墙角啊!
齐越哪里还能忍耐得住,只见他猛地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嘴里愤愤不平地吼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本大爷面前如此放肆!老子同你拼了!”
说着,便挥拳朝着李仕玉冲了过去。
结果刚靠近,唐宁拦住了欲作戏的齐越,她的一个眼神,齐越瞬间明白。
“碧莲,快将那物件儿拿出来呈给王爷过目!”
只听这一声令下,站在一旁的碧莲赶忙上前一步,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较大的荷包。
紧接着,碧莲轻轻地解开荷包口的系绳,当着众人的面缓缓地从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众人定睛一瞧,竟是一枚与同安王手中一模一样的环佩!这枚环佩质地温润,光泽柔和,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然价值不菲。
“哦?原来这竟然是一对鸳鸯佩啊……”
安王见状,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微笑,然而这笑容刚刚挂上嘴角,却在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因为就在此时,他眼睁睁地看着碧莲又从那个大大的荷包里接二连三地取出了一块、两块、三块……一模一样的环佩!
看到这一幕,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心中暗自揣测这其中究竟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而安王先是面色一瞬间阴沉随后立马云淡风轻。
“王爷莫要见怪,当年之事纯属一场误会罢了。其实,凡是于我有恩之人,我皆赠予他们这样一块环佩作为答谢之礼。”
唐宁轻声说道,言语间透露出一丝无奈。
顿了顿,她继续道:“再者,当年那突然冒出来的人贩子,到底是真正的歹人所为,还是有人蓄意设局呢?此事恐怕还得请王爷好好思量一番才是……”
说完,唐宁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王,但最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做戏谁不会呢!
可能也许见恶心不到人,亦或者意识到再继续下去也无济于事,安王笑笑并不做声。
“安王,您可是清楚规矩的,若无圣上诏令,你不可擅自入京!如今这般行事,你可得好生思量要如何向陛下解释交代。”
齐越已经懒得同他在这里纠缠。
“哼,至于我们,可不像你这般悠闲自在、无所事事。我们身负重要事务。 \"
言罢,齐越伸手轻轻一拉身旁的唐宁,二人便迈步越过安王,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安王略带戏谑的声音:“难道你们就不好奇本王为何会出现在此吗?”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迈出脚步的齐越和唐宁不由得停下身形,但却并未转身回头。
只听那安王接着说道:“哈哈,说起来还真是凑巧呢!本王前些日子偶然间得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
齐越立马转身盯着安王。
他已经知道对方的意有所指,便直接用审问的语气说道,\"果然是你做的。 \"
李仕玉嗤笑了一声,\"我还不至于蠢到来自投罗网。 \"
齐越不自觉嘀咕,\"那可说不好,毕竟有些人脑子有毛病。\"
\"来人,抬上来。 \"
安王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的把那环佩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唐宁心中越发觉得琢磨不透眼前之人的心思。
最初的时候,她暗自揣测着这位安王找上自己,想必是想要借由她来实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毕竟,在未曾与他见面之前,这样的推测似乎合情合理。
然而此时此刻,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刚才安王口中吐露着看似充满爱意的言辞,但他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却是毫无温度可言。
不仅如此,那冷漠之中时而疯魔时而透着死寂。
只听得安王缓缓开口说道:“宝郡王啊,此次理应好好地感激于我才行。瞧瞧这事儿办得多漂亮!人嘛,我亲自帮你从那深埋地下之处给挖掘了出来;至于那头嘛,也是完璧归赵、物归原主!”
听着安王的一声令下后,两位侍卫从另一侧抬出了此番齐越的目的——温氏当年的丫鬟,林哲生明面上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