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盛和秦泽宇比武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安仁市的武道圈子。
“听说了吗?有个叫秦泽宇的愣头青,要跟将盛将宗师在江泽湖畔单挑!”
“秦泽宇?谁啊?没听说过啊,哪儿冒出来的?”
“不知道,好像是个保安,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敢挑战将宗师,简直是自寻死路!”
“管他是谁呢,明天有好戏看了,咱们等着看他怎么被将宗师打趴下吧!”
“就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该给他点教训!”
“走走走,明天一起去江泽湖畔看热闹去,看看这小子怎么丢人现眼!”
武道中人议论纷纷,都等着看秦泽宇的笑话。
第二天,江泽湖畔。
天刚蒙蒙亮,湖边就已经围满了人,比赶集还热闹。
安仁市有头有脸的武道人物几乎都来了,连那位传说中的华安大宗师,都悄然现身。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安仁市都没出现过这种生死不论的比武了,真是让人期待啊!”
“是啊,也不知道这次谁输谁赢。”
“这还用问?肯定是那个毛头小子输呗!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他也配跟将宗师动手?”
郭金、郭达、将盛和钱半仙早早地就到了,站在湖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将宗师,这次就拜托您了!”郭金满脸堆笑,对将盛说道。
将盛一脸傲然:“放心,对付这种货色,我一根手指头就够了。”
钱半仙也捋着胡须,得意地说:“就是,将盛出马,一个顶俩,那小子死定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都快升到头顶了,秦泽宇还没出现。
“这小子不会是怕了吧?”
“肯定是吓得尿裤子了,不敢来了!”
“哈哈,我就说嘛,一个保安,能有什么本事?”
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各种嘲讽声不绝于耳。
郭金也有些急了,他转头对郭达说:“你去看看,那小子到底来不来?”
郭达刚要走,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谁说我不敢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泽宇和林正桦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这小子,还真敢来啊?”
“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来送死?”
“就是,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高手。”
秦泽宇无视周围的议论声,径直走到郭金面前,笑嘻嘻地说:“郭总,久等了啊,昨晚睡得太香,差点迟到了。”
有看着钱半仙说着:“哟,道长你也在呢?身上的伤好点没?”
钱半仙更是惊讶不已,就是这小子之前打伤了我还更伤了我徒弟
郭金气得牙痒痒,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压怒火,咬牙切齿地说:“秦泽宇,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秦泽宇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死到临头?郭总,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吧?”
“你……”郭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将盛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秦泽宇:“小子,废话少说,上台受死!”
秦泽宇也不再废话,纵身一跃,跳上比武台。
将盛紧随其后,也跳了上去。
两人相对而立,气氛瞬间凝固。
“小子,报上名来!”将盛沉声喝道。
“秦泽宇。”秦泽宇淡淡地说道。
“好,秦泽宇,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将盛话音未落,猛地一拳轰出,直奔秦泽宇面门。
这一拳,势大力沉,带着呼呼风声,一看就是用了全力。
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秦泽宇被打飞的惨状。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秦泽宇不闪不避,同样一拳挥出。
“砰!”
两拳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将盛的身体,竟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将宗师竟然被打飞了?”
“我不是眼花了吧?”
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傻眼了。
郭金更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花重金请来的将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钱半仙也傻了,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华安大宗师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秦泽宇,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如此年轻的大宗师,我龙国武道,后继有人了!”
秦泽宇这一拳,石破天惊!
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这……这他娘的是在拍电影吗?”一个武者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一定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对,一定是这样!”另一个武者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可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改变。
“将宗师……败了?一拳?就一拳?!”有人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郭金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脸上的表情比死了亲爹还难看。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花了大价钱请来的高手,竟然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钱半仙也傻眼了,他那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白,跟开了染坊似的。他引以为傲的师侄,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保安一拳打趴下了?这脸打得,啪啪响啊!
将盛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疼得他直冒冷汗。他心里那个憋屈啊,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我……我……”将盛想解释,可一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
“哎呀,将宗师,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得了什么急症吧?要不要我帮您叫救护车啊?”秦泽宇一脸“关切”地走过去,蹲在将盛面前,笑眯眯地问道。
将盛看着秦泽宇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气得差点又吐出一口老血。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你……你……”将盛指着秦泽宇,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什么我?将宗师,您这是输不起吗?还是说,您这宗师的名头,是花钱买来的?”秦泽宇笑得更灿烂了。
“噗……”将盛再也忍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哎呀,将宗师,您这是怎么了?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啊!”秦泽宇故作惊讶地喊道。
“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群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哪是什么宗师啊,简直就是个笑话!”
“就是,还不如我呢,我至少能撑两拳!”
“郭金这次可真是亏大了,请了个假宗师,还搭进去二十个美女,笑死我了!”
郭金听着周围的嘲笑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指着秦泽宇,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啊?不过郭总,下次找人,可得擦亮眼睛,别再找这种水货了!”秦泽宇笑眯眯地说道,那表情,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我们走!”郭金一挥手,带着郭达和钱半仙,灰溜溜地离开了。
林正桦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原以为秦泽宇会陷入苦战,甚至做好了拼上老命也要保护他的准备,结果…这…这就结束了?一拳?就一拳把一个武道宗师给干趴下了?
这小子,藏得也太深了吧!
林正桦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这才确信不是幻觉。
众人散去后,一个穿着朴素,却气度不凡的老者缓步走到秦泽宇面前。这老者,正是悄然现身的华安大宗师。
“小友,身手不凡啊。”华安上下打量着秦泽宇,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老人家过奖了。”秦泽宇谦虚地笑了笑,对这位老者,他还是颇为敬重的。
华安捋了捋胡须,问道:“不知道小友师承何门呀?”
秦泽宇略一思索,答道:“老人家,我是无极派的。”
“无极派?”华安眉头微皱,在脑海中快速搜索着关于这个门派的信息,却一无所获。“老朽孤陋寡闻,这无极派…倒是从未听说过。”
“没听过?”旁边有人忍不住插嘴,“不会是这小子瞎编的吧?”
“就是,哪有门派叫这名字的?听起来像三流地摊货。”
“该不会是怕丢人,故意编个名字糊弄人吧?”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看向秦泽宇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怀疑和轻蔑。
秦泽宇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对林正桦说道:“叔叔,咱们走吧。”
林正桦也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哦,好,好。”
两人并肩离去,留下身后一群还在议论纷纷的武道中人。
“哎,你们说,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管他呢,反正以后安仁市,怕是要变天了。”
“是啊,这小子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实力,将来…不可限量啊!”
“嘿,你们说,郭金那老小子,会不会再找人来报仇?”
“找?找谁?找死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所有人都清楚,经此一役,秦泽宇的名字,将在安仁市武道界,彻底打响!而郭家,恐怕要成为一个笑柄了。
华安望着秦泽宇离去的背影,眼中精光闪烁。
“无极派…无极派…”他低声念叨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郭金别墅内郭金来回走着,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焦躁不安的情绪显露无疑。
“钱半仙,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啊!我儿子被打,将宗师又败了,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郭金的声音带着几分尖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钱半仙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铜钱,眼皮耷拉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郭总,稍安勿躁。那小子有两下子,硬碰硬怕是不行。”
郭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恨恨地捶了一下茶几:“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我郭金在安仁市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钱半仙慢悠悠地开口:“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我最近新学了一招,保证让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郭金眼睛一亮,凑过去急切地问:“什么招?快说来听听!”
钱半仙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郭总只需备好香烛、纸钱、黑狗血,今晚子时,我自有妙用。”
郭金虽然心里跟猫抓似的,但也只能按捺住性子,连声答应:“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
他转头对管家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道长的话吗?赶紧去准备!”
管家吓得一哆嗦,连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