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后山入口处就已是人头攒动。五百名弟子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秦泽宇打着哈欠,慢悠悠地领了令牌,随着人流涌入后山。
“开始!”主持人一声令下,如同开闸放水,弟子们瞬间四散开来,冲入密林之中。
秦泽宇才走了没几步,就感觉背后一阵凉风袭来。他嘴角一勾,心想:这么快就来了?
果然,呼啦啦一下,从树林里窜出三十多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还拿着家伙。领头的正是张胖子手下的几个狗腿子。
“秦牧!你小子也有今天!”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跳出来,指着秦泽宇的鼻子骂道,“识相的,乖乖把令牌交出来,再跪下磕三个响头,爷爷们就饶你一命!”
秦泽宇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我说你们这帮废物,一大早不睡觉,跑这儿来放什么屁呢?就凭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也想抢我的令牌?”
“你!”那家伙被秦泽宇一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上!给我废了他!”他恼羞成怒,大手一挥,身后那群人立刻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
秦泽宇冷笑一声,双手一搓,两团雷光在掌心跳跃。“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雷光闪过,惨叫声此起彼伏。那群气势汹汹的家伙,瞬间倒了一地,一个个焦黑如炭,浑身抽搐。
“一群废物,还不够我塞牙缝的。”秦泽宇拍了拍手,捡起地上散落的令牌,骂骂咧咧地走了。
与此同时,天剑宗大殿内。
宋仁清和四位长老正通过水镜术,观察着后山的情况。
当秦泽宇一招秒杀那群喽啰的画面出现时,几位长老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小子,有点意思。”四长老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一手雷法,干净利落,威力不俗啊。”
“是啊,这等实力,在杂役弟子中,可不多见。”三长老也点头附和。
宋仁清盯着水镜中的秦泽宇,眉头微皱:“这雷法……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宗主,您看出来了?”二长老凑过来,低声道,“这小子的雷法,似乎……和茅山派的玄天雷法,有几分相似。”
“茅山派?”宋仁清眼中精光一闪,“难道他是茅山派的余孽?”
“很有可能。”大长老沉声道,“如今茅山派早已没落,这小子估计是想来我们天剑宗混口饭吃。”
秦泽宇又收获了二十多枚令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后山。他倒是不急,反正前十名就能晋级,犯不着跟那些红了眼的家伙拼命。
“这帮孙子,为了个破令牌,至于吗?”秦泽宇撇了撇嘴,他甚至还抽空打了个盹。
半个时辰后,陆陆续续有弟子从后山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有的还挂了彩,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搏斗”。
主持人开始统计令牌数量,秦泽宇懒洋洋地把自己的令牌往桌上一扔,不多不少,五十三枚。
“嘿,第四名,还不错。”秦泽宇摸了摸下巴,对这个成绩还算满意。
第一名那家伙,居然抢了六十枚,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好了,各位!”主持人拍了拍手,“第二轮比赛结束,恭喜排名前十的弟子,成功晋级最后一轮!”
“请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我们将进行最后的决战!”
秦泽宇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回去补个觉,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一回头,就看到张胖子那几个狗腿子,正躲在人群里,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他。
“哟,这不是几位手下败将嘛。”秦泽宇笑眯眯地走了过去,“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那几个家伙吓得一哆嗦,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秦牧,你……你别得意!”一个家伙色厉内荏地喊道,“明天……明天有你好看的!”
“哦?是吗?”秦泽宇挑了挑眉,“那我就等着了。”
他懒得再搭理这几个废物,转身就走。
第二天晨曦微露,演武场上已是人声鼎沸。经过前两轮的残酷筛选,天剑宗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们,只剩下了十人。
这十人,每一个都是从血与火中杀出来的,代表着天剑宗年轻一代的顶尖战力。而今天,他们将在这里,决出最终的胜者,成为宗主宋仁清的亲传弟子。
秦泽宇站在人群中,打量着擂台上的九个对手。
除了张胖子的几个废物手下,还有几个生面孔,气息沉稳,一看就不是善茬。
“看来,这天剑宗还是有点底蕴的嘛。”秦泽宇摸着下巴,暗自嘀咕。
“咚——”
锣声响起,选拔进入最后一轮。
“第一场,李木然对江上!”主持人高声宣布。
话音未落,两个身影同时跃上擂台。
一人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手持一柄青钢剑,正是李木然。
另一人身材略显矮胖,面色憨厚,腰间悬着一把厚背刀,则是江上。
两人都是炼气五层的修为,在天剑宗内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请!”李木然拱手,声音清冷。
“请!”江上抱拳,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李木然长剑一抖,剑光闪烁,如同一条灵蛇,直取江上咽喉。
江上不慌不忙,手中大刀一横,挡住李木然的攻击。
“铛——”
金铁交鸣声响起,火星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李木然剑法凌厉,招招致命。
江上刀法沉稳,守得滴水不漏。
台下,天剑宗弟子们看得目不转睛,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这李木然的剑法,越发精妙了!”
“江上也不差,这防御,简直是固若金汤!”
“这两人实力相当,胜负难料啊!”
……
秦泽宇看着擂台上的两人,撇了撇嘴。
“就这?还不如我地府的阴兵厉害。”
他这话要是让天剑宗的弟子们听到,估计得气得吐血。
擂台上,两人已经斗了数十个回合。
李木然久攻不下,心中焦躁,剑法逐渐凌乱。
江上抓住机会,大喝一声,一刀劈出。
“砰!”
李木然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输了!”江上收刀,沉声道。
李木然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拱手认输:“我输了。”
“承让。”江上还了一礼,走下擂台。
“第一场,江上胜!”主持人宣布结果。
“好!”台下,天剑宗弟子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秦泽宇打了个哈欠,心想:这比赛,也太没劲了。
“第二场,任大华对常轻合!”主持人声音刚落,人群中就炸开了锅。
“任大华?那可是内门弟子里的狠角色,一手‘追风剑’快得没影!”
“常轻合也不弱啊,听说他最近练成了‘铁布衫’,刀枪不入!”
“这下有好戏看了,一个快剑,一个硬功,不知道谁更厉害!”
……
议论声中,两人已然跃上擂台。任大华身材瘦高,腰间悬着一把细长的软剑,整个人像一杆标枪。常轻合则是个矮壮汉子,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油光锃亮,看着就结实。
“请!”任大华拱手,眼神锐利。
“请!”常轻合抱拳,声音瓮声瓮气。
话音刚落,任大华就动了。只见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残影,手中软剑如同毒蛇出洞,直刺常轻合咽喉。
“好快!”台下有人惊呼。
常轻合却是不慌不忙,双脚一跺,大喝一声:“铁布衫!”
只见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
“铛!”
任大华的剑尖刺在常轻合的胸口,竟然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火星四溅。
“这……”任大华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嘿嘿,再来!”常轻合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他猛地一拳轰出,直奔任大华面门。
任大华连忙抽剑回防,可常轻合的拳头实在太硬,震得他虎口发麻,手中软剑差点脱手。
“这小子,属乌龟的吧?”任大华心中暗骂。他仗着身法灵活,不断游走,试图寻找常轻合的破绽。
可常轻合就像一块铁疙瘩,任凭他怎么攻击,都纹丝不动。
“我说,你除了躲,还会干啥?”常轻合不耐烦地说道,“要不你认输算了,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休想!”任大华怒喝一声,手中软剑舞得更快了。
“既然你不认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常轻合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突然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再次膨胀,整个人像是大了一圈。
“哈!”
常轻合大吼一声,猛地朝任大华冲了过去。
任大华见状,连忙挥剑抵挡。可常轻合根本不管不顾,任由剑刃砍在自己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这还是人吗?”台下弟子们都看傻了。
任大华也慌了,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
“砰!”
常轻合一拳击中任大华的胸口,直接把他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下。
“噗!”
任大华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承让。”常轻合收拳,朝台下拱了拱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憨厚的笑容。
“第二场,常轻合胜!”主持人宣布结果。
秦泽宇看着擂台上的常轻合,摸了摸下巴:“这铁布衫,有点意思啊。不过,遇上我的玄天雷法,再硬的乌龟壳也得给你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