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后,
幽寒境,
古月城北门城楼,
轰!
一道巨大的火焰柱自千里外破空而至,轰然撞碎三丈高的箭楼。
砰!
顷刻间,箭楼轰然击碎,化为一片废墟。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数十名守城弟子的生命。
刹那间,整个城墙上值守的弟子都惊骇了!
“敌袭!”
“敌袭!”
“敌袭!”
“……”
三名天人境弟子踉跄奔出,腰间玉佩碎成齑粉,掌心紧攥的赤色令牌映红眼底血丝。令牌捏碎的刹那,天际绽开血色符篆。
整个古月城的弟子,都被其所吸引。
古月城主府内。
嗖!嗖!嗖!嗖!……
一道道身影破空而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法则波动,赫然是一位位实力恐怖的皇者。
其中领头的是一袭烈火红袍,袒胸露腹,气势磅礴的男子。
烈卫,烈火邪宗长老,一身修为九阶法则皇者。
“血杀楼的鼠辈!”烈卫踏空而立,右手指尖跃动火焰,“上次烧了他们七个分舵,这次居然还敢派人偷袭我们古月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烈卫原本正与两位年轻貌美的少妇切磋牌技,尽兴之时,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敌袭之声打断,心中满是怒火。
“卫长老,这次定要将这些贼子一网打尽,也好立下功劳!”一位身穿黑袍、腰间别着长刀的男子寒声说道。
烈火邪宗下属宗门——黄沟,六阶法则皇者。
“没错!”另一位宗主附和道。
他肥头大耳,挺着一个巨大的肚子,衣服都被撑得紧绷,嚼着半根玄驴腿骨,油渍顺着胡须滴在衣服之上,接着含糊不清地说道:
“把这些家伙都抓了,省得他们老是来烦老子,害得老子吃东西都不安宁!”
烈火邪宗下属宗门,色食宗宗主——李战粮!修为八阶法则皇者。
“死胖子,再吃下去怕不是要把自己撑成球炸了。”
素衣女子风碧抱臂冷笑,剑柄在掌心敲出哒哒轻响。
她是风剑宗宗主,一身修为七阶法则皇者。
“嘿嘿嘿。”李战粮拍着滚圆的肚子笑出褶子:“碧妹妹懂什么?老子这叫‘纳天地精华于胃袋’,里面装着老子的道法。
前些日子,老子用‘巨鳄吞噬诀’炼化了三头冰蟒,这会儿正缺玄驴腿下饭呢!”
油光满面的脸上浮起憨态,指尖还勾着半块没啃完的玄驴腿。
“恶心!你的道法能比得上我的剑法凌厉?”
风碧冷哼一声,指尖微动,青锋剑出鞘三寸,寒芒掠过李战粮掌心。
那玄驴腿瞬间碎成齑粉,混着肉汁溅在胖子的锦袍上。
“我的玄驴腿!”李战粮看着掌心残渣,小眼睛瞪得溜圆,肥厚的手指颤巍巍指向风碧,“你这毒妇!当年要不是老子——”
“够了!”烈卫的暴喝震得云层翻涌,制止两人,“再废话,回去就让你们俩去火淫洞里互掐!”
“黄沟,带你的人守住西城。风碧,去东城!李战粮……”
扫过胖子腰间晃动的大胃袋,“你给老子守中门,再敢偷乱来就击碎你那大胃袋!”
他可没时间在这里看这两个家伙斗嘴,解决完这些烦人的事情,城中还有许多美貌的少妇等着他一起切磋牌技呢。
在宗门之时,可没有这等待遇。
“是……是是!”李战粮连忙应道,虽然心里还惦记着美食,但在烈卫面前,他可不敢放肆。
“尊令!”
风碧也收回了长剑,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战粮。
其实在风碧刚进入修炼界时,与李战粮本是一对青梅竹马。
不过,这李战粮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本邪门功法,从此变得视吃如命。
风碧多次劝解都无济于事,后来李战粮更是为了换取美食,竟将她以三千上品灵石的极低价格卖给风剑宗的一位长老做妾,日日承受磨难。
那时的风碧整个人都几近崩溃。
好在凭借自身刻苦修炼,不仅实力大幅暴涨,突破了法则皇者境,吸干了那长老的修为,还一步步登上了风剑宗宗主之位。
但这段经历让她对李战粮的恨意分毫不减,甚至因为当年的屈辱而更加强烈。
只是,她的修为一直略低于李战粮,只能出言讽刺,聊以泄愤!
……
古月城北城之外。
天空之上,十位身披铠甲之人凌空而立,周身环绕着流转不息的法则之力,威压四方。
李四抬手轻轻一攥,一道由火之本源形成的火焰之球便在手中成形,“这五行铠甲果然强大,有此铠甲,法则皇者一战当真不是问题。”
“是啊!师兄,且看我这土之铠甲!”一旁,身形魁梧的李壮,身上金黄色的铠甲流转着厚重的土黄色光芒。
单手猛然下压,脚下的大地在轰鸣声中,方圆数千米内的土地竟被硬生生掀起,化作一座座巨大的土丘,拔地而起。
“去!”
李壮一声断喝,随手一挥,那些巨大的土丘裹挟着碎石头,好似一颗陨石,向着远处的古月城轰然砸去。
城楼上,数十名弟子面色煞白。
“快!快!开启护城大阵!”
慌乱中,弟子们手忙脚乱地启动了阵法,一道朦胧厚重的灰色光幕拔地而起,挡在了古月城面前。
砰!
巨量的土石撞击在光幕之上,爆发轰鸣,瞬间化为满天尘土。
那灰色光幕在冲击下剧烈震颤,表面开始出现裂纹,最终轰然破碎。
“哈哈!这古月城的阵法也不过如此!”李强眼见自己的攻击如此威力,不由得放声大笑,眼中充满了傲然之色,
“要我说,就凭我们十位师兄弟,便可将这据点夷为平地,何须费事围困!”
“没错,师兄!何须如此麻烦!”一位身穿金之铠甲的男子,周身金光流转,“我们十兄弟全力出手,这北城何足挂齿?直接杀将进去,捣毁据点,也免得身后大军久候,徒增伤亡!”
“住口!”李四身形一震,手中火球猛地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你们懂什么?此乃军令,岂容你等擅自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