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你说的没错!”
电话那边的小蛇颇为振奋:“看来黄家兄弟应该是已经发现文件不见了。”
“看样子应该是打算跑路了,正在往车上搬东西呢!”
“盯着他们!”
我挂断电话后打给张宁,将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有功劳可以拿,张宁也不含糊,仅仅不到五分钟便回了一条‘已出发’的短信给我。
“成奕,我们的人到了吗?”
我招手让老板结账。
“已经到了很久了。”
林成奕点点头:“现在全部人都在安坪镇外等着,就等一哥你开口了!”
“对了,这次过来是乐哥亲自带队,一共五十多个人,要是不够的话……”
“足够了!”
我冷笑道:“黄家兄弟现在是准备跑路,不是去旅游,带在身边的人不会太多!”
摸出手机,给张宁和阿乐分别又发了一条短信。
我这才点头道:“成奕,为了以防万一,你带点人去镇后面守着!”
安坪镇有两条进出的公路,另外还有两条无法行车的土路。
只要黄家兄弟驾车离开,阿乐和林成奕一前一后绝对能够拦住他们。
“没问题!”
林成奕平时候嘻嘻哈哈,没个正行。
在办正事的时候,他便像是换了个人,立即噔噔噔下楼去了。
“二牛,我们也该走了!”
结账之后,我带着二牛直奔鼎盛休闲中心。
尖锐警笛声此刻遍布安坪镇,一辆辆执法队的车朝着鼎盛休闲中心快速驶去。
等着我跟二牛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鼎盛休闲中心大门口已经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大片黄家兄弟的小弟了。
不光如此,一些早到想要消费的客人也是遭受了同样的待遇,正在由几个执法队员挨个盘查问话。
“全部带走!”
全副武装的张宁挥手指挥:“你们带人进去,务必要仔细检查,千万不可让任何犯罪分子逃走!”
十多个同样全副武装的执法队员高声应是,鱼贯进入鼎盛休闲中心。
不少路人见此场面,纷纷驻足看起了热闹。
这些路人几乎个个脸上都有幸灾乐祸的表情,甚至有的人还恨恨地吐痰发泄。
由此可见黄家兄弟和他的手下,平日里干了多少不当人的事。
我并未靠近,在侧面一条巷子对张宁努了努嘴。
张宁会意后,很快也进了巷子。
让二牛守住巷子口,我递过去一支烟,上下打量张宁后笑道:“我是真不知道张队你全副武装的样子这么帅!”
“别开玩笑了!”
张宁接过烟点燃:“按照你的吩咐,我故意放黄家兄弟的车跑了。”
“另外我再提醒你一下,手脚干净一点,不然你我都有麻烦!”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我拍了拍张宁肩膀,笑道:“张队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对了,他们的车去了镇后那条公路!”
我走出巷子后,张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小蛇早已将我的车开到了街边,等我和二牛上车后,立即发动,朝着镇后的公路而去。
镇后的公路是以前修建的老公路,平时候来往车辆较少。
特别是到了深夜,基本十多分钟都难得见到一辆车。
上次曾勇也是深夜开车走这条路遭遇了车祸。
如果当时他选择走前方的公路,绕路去来凤镇的话,说不定会迟些才出事。
前后公路都有人帮我守着,我根本不用担心黄家兄弟能逃得掉。
此刻天色已经逐渐入暮,我们越靠近镇后公路,路人和来往车辆便越少。
“一哥!”
负责开车的小蛇突然开口:“成奕哥好像拦住他们了!”
坐在后座我按下车窗探出头。
已经如墨的夜色下,前方大约几十米处,横七竖八地停着不少车子。
多数车子都已经严重变形,看样子应该是被林成奕以车子强行拦截下来的。
其中那辆车头严重损毁的黑色轿车就是黄家兄弟的座驾。
小蛇加大油门,很快便到达了现场。
我推开车门后大步走了过去。
“全部跪好!谁他们乱动我剁了谁的屌!”
林成奕一只手扛着一柄武士刀,威风凛凛地大喝。
“谁他妈姓黄,自己站出来!”
在他的面前跪着十多个头破血流的人,个个面带恐惧之色,身子几乎都缩成了一团。
二十多个手持片刀的义和小弟将他们团团围住,个个脸上都挂着狞笑。
“一哥!”
林成奕看到我后,立即笑嘻嘻地道:“你果然神机妙算,这些孙子真想从这条路溜!”
我没有答话,皱着眉头走上前去。
借着车灯,我挨个查看跪着的人,却发现黄家兄弟并未在其中。
“什么情况?”
林成奕似乎也察觉到我脸色不太对劲。
“黄贤富和黄贤贵并不在这里。”
我移动视线,仔细观察后停留在一个留着中分的青年身上。
摸出烟点燃,我抬了抬手。
小蛇十分聪明地摸出匕首递到我手中。
“我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
我眯起眼睛,盯着那个小青年淡淡道:“为了避免浪费彼此时间,我不会重复第二次,听懂了吗?”
之所以我选择问他,原因是因为那天我看到他跟在黄家兄弟身后。
这种情况足以说明,他即便不是黄家兄弟的亲信,至少在也是有点地位的人。
中分青年明显吓到了,点头如捣蒜。
“黄家兄弟去哪里了?”
我吐了个烟圈,双眼死死盯着他。
虽然不会什么读心术,但如果他撒谎的话,我大概是能看出端倪的。
现在黄家兄弟下落不明,我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如果真被他们带着钱溜了,以后我怕是连觉都睡不着了。
毕竟我在明他们在暗。
要是他们再请几只‘老鼠’来偷偷搞我,我迟早会躲不过。
“我……我不知道……”
中分青年吓得不轻,连连摆手道:“大哥,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噗!”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匕首插到了他的大腿上。
血流如注,中分青年像是杀猪般鬼哭狼嚎。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
中分青年身子剧烈颤抖,偏偏又不敢乱动,只能张嘴哭喊:“我只知道大爷和二爷让我们开车走这条路,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以我的观察,他并不像是在说谎。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小命捏在我手里,基本没有保持忠诚的必要了。
“那他们是带着钱走的吗?”
我稍作思考,换了个方式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