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身子一抖,心神微乱,咬了咬唇,“属下不是故意的,殿下,这样不妥……”
“哪里不妥?”顾云声指尖点了点羽涅的嘴唇,悠悠地道。
暂时失去视觉,其他感官明显被放大,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羽涅心脏骤然加速。
心里暗道,哪里都不妥,殿下未着寸缕,主仆有别,他只是个暗卫怎么能和殿下如此亲密?
“我知道了,这样确实不妥。”
顾云声看向羽涅,像是想到什么,淡淡说道。
“属下这就离开。”羽涅闻言,眼神微闪,手连忙扶着浴桶边缘,想起身逃离。
“洗澡不脱衣服确实不妥。”
顾云声眼中带着挑逗,将羽涅按回浴桶,手一勾,扯开了羽涅的腰带——
羽涅一袭白衣,全身湿透,隐隐透出性感的锁骨和胸膛,多了一丝禁欲感,莫名撩人。
肥水不流外人田,到嘴的鸭子不尝一下,就这么飞了,岂不可惜?
“殿下,不可……”
羽涅一僵,伸手想阻止,却碰到顾云声的手,瞬间如触电般缩回。
眨眼间,身上一凉,衣裳落地,羽涅手足无措,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却不敢摘下眼睛上的发带。
“羽涅,你是我暗卫,左右是我的人,尝一下不过分吧?”
顾云声抬起羽涅的下巴,淡笑道,俯身吻上羽涅微凉的嘴唇。
唇瓣紧贴在一起,羽涅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清隽的喉结滚动着,眼底层层暗流涌动。
他这样的怪物,还以为殿下就算对他不再排斥,也不可能看上他。
没想到殿下居然亲了他?!
这就吻吗?软软的,热热的,还有点甜。
原来像他这样卑贱又丑陋的人,也可以得到殿下的吻。
“吓傻了?还是不喜欢我吻你?”
顾云声见羽涅身体紧绷,一动也不动,眼神微微一动。
“不,不是。”羽涅怔了怔,睫羽轻闪,下意识开口道。
“不是什么?不是吓傻,还是不喜欢?”
顾云声目光流转,手指拂过羽涅胸前的几缕银丝,语气懒散。
羽涅红着脸,强压心中的悸动,低沉地说道,“没有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羽涅,你身上好烫,需要给你降温吗?”
顾云声嘴角轻轻上翘,勾住羽涅的脖子,在他的耳畔,轻轻说道。
“嗯……”
羽涅气息越发紊乱,心中一颤,语气低哑。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了,脸羞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好蒙着眼,不然他真不敢面对殿下。
就算看不到此时的场景,他也知晓自己有多孟浪。
顾云声轻轻一笑,“那好,水有点冷了,我们换个地方……”
原来羽涅还是个表面纯情沉闷,内心闷骚的人。
“殿下,是属下越矩了,属下先行告退……”
羽涅闻言,身子微微一僵,连忙逃离似地离开浴桶,手摸索了一下地上衣裳,胡乱披上,便夺门而出。
因为蒙着眼走得太急,头还差点撞在门上。
顾云声见状,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大傻个也不知道把眼睛上的发带拿下来。
还以为羽涅胆子有多大呢?结果还是怂了,直接落荒而逃了,连衣服都没穿好。
而羽涅跑出屋子后,便扯下发带,隐藏在暗处。
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呼吸沉沉,蓝眸中蕴着潮涌,心神荡漾。
翌日清晨。
顾云声难得起个大早,刚坐下准备吃早膳,就看到公子陌大摇大摆地走进寒水院。
流月见状,立即上前拦住公子陌,“陌公子,没有殿下的允许,你不得随意出入寒水院。”
“你算哪根葱也敢拦我?我住在寒水院时,你都不知道在哪呢?”
公子陌推开流月,嘲讽道,直接坐在顾云声的身边,拿着她用过的筷子就开吃。
“殿下,你看他,恃宠而骄,一点规矩都没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后指不定爬到殿下的头上。”
流月眼神微沉,眼珠一转,朝顾云声告状道。
他暂时奈何不了公子陌,但总有人能治得了公子陌。
“流月说得极是,公子陌,你可别恃宠而骄,我的王府可不是你随意出入的地方。”
顾云声眸光微闪,抬眼看向剥虾的公子陌,顺着流月的话说道。
“顾云声,你居然向着他,还附和他的话,什么恃宠而骄?你什么时候宠过我?”
公子陌直接气笑了,但还是将剥好的虾递到顾云声的嘴边。
“没有吗?要不你再想想?”
顾云声唇边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吃下公子陌剥好的虾,悠悠说道。
公子陌一脸斩钉截铁,“再想一百遍也没有。”
心里暗道,顾云声只对别人温柔,对他凶得很,撩他也不负责。
若他不来找顾云声,顾云声绝对不会去找他,估计早就把他抛之脑后。
“可我记得昨日在马车里,不是已经宠幸过你吗?莫不是欲求不满……”
顾云声扫了一眼公子陌,停在某处,轻声说道。
“谁被宠幸了?闭嘴吧你。”
想到昨日之事,公子陌耳根有些发热,连忙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顾云声的嘴里,堵住顾云声的嘴。
这可不兴说,他还要脸呢,再说昨日也不算真的做了那种事。
流月脸微微一沉,好吧,小丑竟是他自己。
吃完饭后,公子陌神神秘秘地将顾云声拉进屋里,还拿了一小瓶红色液体给她。
“这是什么?血?”
顾云声微愣,闻到一股血腥味,不解地说道。
“嗯,里面是我的血。”
公子陌伸出手臂,露出一道细小的刀口,有些傲娇地点了点头。
顾云声:……
“公子陌,你脑子抽了?没事放什么血?给我干嘛,做法啊?”
顾云声一阵无语,将装着血液的瓶子扔给公子陌。
公子陌微愣,眼神闪了闪,要是能做法,那他要顾云声只喜欢他一个人。
“我脑子好得很,顾云声,我不知道你身上的毒是压制住了,还是其他什么,但我的血能克制蔓觞之毒……”
公子陌把瓶子塞进顾云声手里,有些欲言又止。
“这就是你的解毒法子?就不怕身上的血被放干?”
顾云声垂眸看向公子陌,淡声地说道。
她差点忘了,之前骗公子陌毒还没解,没想到他还记得。
蔓觞之毒出自北疆皇室,公子陌身为北疆太子,是前朝正统皇室血脉,自是能克制此毒。
看公子陌那样,用血克制毒性肯定不是唯一的法子,估计还有难以启齿的办法。
“当然不是,真正的解毒之法是和北疆皇室行其……房事,我就勉强牺牲一下,替你解毒好了。”
公子陌脸微微泛红,有些不敢和顾云声对视,低声说道。
嘴上说着勉强,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他之前让惊蛰去南风馆买的几本画册,虽然还没看,但这种事无师自通,他肯定行。
“原来如此,不过我不想为了解毒勉强别人,你既然觉得勉强,那就算了。”
顾云声了然,原来之前公子陌在翠湖说有法子帮她解毒,就是这个办法。
“其实也没有那么勉强,少废话,快把血喝了,我们现在就把毒解了,拖久了对你身体不利。”
公子陌认真地说道,眼中还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