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风雪如刀。
天光初亮,东宫忽传火警——皇城东南粮仓突遭大火,烈焰冲天,火势蔓延至三里之外。天仓为储备战时粮草而设,一旦焚毁,等同断了数十万大军后勤。
“护火!救粮!”禁军统领王戍咆哮着冲入火海,火焰映照在铠甲上如地狱炼狱。
宫门紧闭,却见一名黑衣人翻墙逃窜,手中残留火油。
“擒住内奸!”王戍大喝,利箭破空而出,将其膝盖穿透,拦腰擒下。
押回殿中,此人却突然咬舌自尽,嘴角涌出黑血。
“下毒自绝?”王戍脸色一沉,低头从尸体内袋中搜出一封密信,密信上赫然是齐王手令,标明此人正是内宫五品总管“高如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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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宫门有鬼,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通敌。”邱泰腾怒极,震碎手中玉杯。
“王戍,命你彻查宫中三品以下所有太监、女官、掌事,若有与高如钧来往者,一并拿下!”
“是!”
而他身旁,内务总管张福泰冷汗直流,额头青筋暴起。
“怎么,你也怕了?”邱泰腾转眸看他。
张福泰扑通跪下:“陛下!老奴忠心耿耿,此事定与奴无关!”
“你若真忠心,就去东仓守三日,夜不闭眼,看谁再敢放火。”
“是……是!”
宫中人人自危,暗流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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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洛驻守南门,却陷入困境。
她在昨日血战后不慎中敌人“幽香箭”,此箭无毒,却含摄魂之香,日日困心,令她神志迷离,精神不稳。
她独自闭关镇压毒香,却在军营外遇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虞墨。
“你不在敌营,怎会来此?”沈洛捂着额头,眉眼发红。
“我来提醒你,”虞墨取出一包香囊,“你体内的摄魂香,是曹长风部下所制,唯有‘寒灵草’能解。”
沈洛警惕地看她:“你为何帮我?”
虞墨目光如霜:“你若死了,谁与我争他?”
沈洛一愣,随即冷笑:“你这贱人,竟还真有心思。”
“可惜,我从不输。”
“那就看谁能活着回去。”
两女对视,火花四溅,却又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个共同的执念——那个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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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天鹅守卫西门,虽斩敌军伏兵,守住营地,但其亲信“玉莲”却忽然失踪。
当夜,她亲自率人搜索,却在营帐水井边,发现玉莲尸体。
死状诡异,嘴角带笑,眼中无神。
白天鹅脸色铁青:“她昨晚还替我做汤……为何会死在水井?”
随行医官低声道:“娘娘,死因……是中‘含笑散’,此毒专破忠魂,食用后三刻钟内五感尽失,七窍流血。”
白天鹅眼神骤冷。
这毒,只有内宫女官才能调制。
她立刻返回营地,检查昨夜所食之汤——银耳羹中果然残留淡淡异香。
她命人立即带回汤碗,直奔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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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三线战报汇聚皇宫。
邱泰腾站在乾清宫门口,收下各方急信,心头已如雷海翻滚。
“南门沈洛中摄魂香,尚能坚持,但十日内若无寒灵草,将神智失守。”
“西门白天鹅遭人暗毒,其近侍死于非命,怀疑刺客藏于后宫。”
“虞墨未返……未返?”
他骤然回头。
“虞墨还未回来?!”
“是,皇上。”
“传令!封锁东南各道关口,虞墨若有回信,立刻送达。若三日无踪……全军撤回西北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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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虞墨却站在敌军粮仓前,黑衣遮面,手执火石。
她回眸看了一眼齐王军大营,轻声呢喃:
“他若信我,必封锁边线。”
她不再犹豫,手中一扬——
轰——!
烈火冲天,齐王粮仓炸裂,士卒惊逃,十万军粮一夜成灰。
而虞墨身影已消失在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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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虞墨支线完成,破敌粮仓,削敌战力50%】
【系统警报:齐王得知三贵妃主战,已怒下“诛妃令”,悬赏十万金,取三女首级】
【主线更新:天子需定后宫之变,诛内奸,迎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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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邱泰腾召见李太医:
“找出寒灵草,救沈洛。”
又唤军中密探:
“查出白天鹅身边何人下毒,活捉归案。”
最后,他取出三枚玉符:
“传令,贵妃各自为将者,若存活七日,封国公之女,位同摄政。”
“是!”传令官跪地应命,声震金殿。
这一刻,邱泰腾不再只是那个幽默放荡的帝王,而是真正背负家国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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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告:
沈洛险些暴走,寒灵草生死未卜;白天鹅揪出幕后黑手,竟是旧宫心腹;虞墨突遭围杀,身份暴露,昔日旧情重新撕裂!而皇宫内鬼,竟开始暗杀邱泰腾最亲近的护卫……真正的大乱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