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这种冰桶你可以斜着放,也可以竖着放,其中的差别你慢慢体会。”
“嗯啊,这可比挖坑轻松多啦,而且猎物也爬不上来。明天我就准备一些放到山口。”
回到靠山屯,张建国捂着柳烟的眼睛,让她把手伸到背篓。
“啥啊建国?”
“嘿嘿,你摸一摸就知道啦。”
柳烟颤颤巍巍的把手伸过去,一接触到绒毛便像触电一样缩回来。
“什么呀,毛茸茸的。”
“放心,不咬人。”
壮着胆子,柳烟又摸了摸,一把握住,越摸越好玩。
“嘻嘻,毛茸茸的,还挺大……”
在屋内看书的柳青一听有热闹看,赶忙也冲了出来。
“姐夫,我也要!”
“好啊!”
张建国松开手,朝柳烟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便捂着柳青的眼睛,让她伸手去摸。
“哇,好好玩,是紫貂?”
水嫩的触感从张建国的指尖传到大脑,他面色一红,拿开双手。
“你自己看。”
“哼,也不让我多猜一猜。”
柳青抱怨完,探头一看,瞬间被雪地松鼠吸走了魂。
“真可爱啊。”
“唉,女人对毛茸茸的东西果然毫无抵抗力。待会我给你做个笼子,你自己养。”
柳青满眼期待,但随即又失落的摇摇头。
“算了,我养什么死什么,还是不要害它啦!”
“行吧。”
张建国说完就假意去放生,但随手就扔进空间。
“松鼠弟弟,与其你在外边风餐露宿,不如在空间里好好待着,改天给你找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好好享受生活。”
当天晚上,张建国三人正坐在炕上吃饭,窗户外突然蹿过一个人影。
咚咚咚。
“建国大兄弟回来了吗?”
张建国一听是熊桂芬的声音,便放下筷子,与柳烟对视一眼。
“我去开门。”
一打开门,冻的直揣手的熊桂芬便从门缝里挤进来。
她挤出一丝媚笑,伸着脖子满屋子打量。
“建国兄弟,今天上山了?”
“嗯啊,昨天不是答应金柱哥上山跑一趟嘛。”
“嘿嘿,那嗷嗷叫……”
“你等着。”
张建国说完便从屋角的背篓里拿出一小把嗷嗷叫,递了过去。
金灿灿的叶子,饱满的豆豆,看的熊桂芬心花怒放。
“这玩意看起来就有劲。”
“咳咳,有劲归有劲,可别又把金柱哥给透支咯。对了,这个尽快吃,离土越久效果越差。”
“好嘞,我这就回去给金柱泡上。”
熊桂芬说完就撩了。
看着她矫健的身姿,替刘金柱的小体格捏了一把汗。
这虎背熊腰跨上去,不得把屎压出来?
张建国进了屋,结果刚刚满桌子的菜就剩一盘咸菜。
“菜呢?吃完啦?”
柳青揭开挪开屁股,身后藏着三个碗。
“我这不是怕熊瞎子再来蹭吃蹭喝嘛。对啦姐夫,什么是嗷嗷叫……”
张建国一时语塞,早知道就喊它全名,黄金叶。
“呃,就是吃完很有力气,很有精神,跟小老虎一样,嗷嗷叫。”
“姐夫,我也想嗷嗷叫!”
“啊?”
“这几天看书看的头晕眼花,你也给我弄点呗,我也想嗷嗷叫。”
柳烟嗔怪的瞪了一眼张建国,还不忘在他腰上掐一把。
“柳青,是药三分毒,你要是头晕眼花就早点睡。”
“行吧。”
难得的闲暇,张建国睡了个自然醒。
直到王一水来串门子,柳烟才把他叫起来。
“建国哥,我把昨天的猎物给三哥送过去啦。”
王一水说完就拎起两瓶酒,放到炕上。
“嘿嘿,卖了点钱,就捎了两瓶酒,孝敬孝敬你。”
“哈哈,不错,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对了,三哥让我给你捎句话,说托他搞的票已经办妥了,随时去找他拿。”
张建国心里一喜。
本以为票比较难搞,得花些时间,没想到赵老三这么快就能办妥。
果然还是那句话,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看了看时间,新历新年马上就到,得赶紧准备准备,去看看岳父母,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张建国咕噜下床,把王一水送走之后,便抱住正在做饭的柳烟,满眼温柔的说道:
“烟烟,你给爸妈写信没?就说我们新年去看他们老人家?”
“嗯啊,写过啦。他们回信说那几天请假,陪我们好好待几天。”
“行,那我待会就找长贵叔开介绍信,明天正好我要给三哥送野味,咱去新城逛逛,买点小礼物。”
柳烟转过身子,不安的说道:
“啊?还要买礼物吗?我给爸妈做了两条围巾,够了吧?”
张建国看着柳眉紧蹙的柳烟,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心疼的说道:
“哎呀,礼数得到。”
“那就随便买点。”
张建国在她额头轻轻一点,穿上外套、戴上皮帽,便直奔王一水的家。
张建国一进门,便看见王长贵捧着茶杯,拿着江米条,一根接一根的往嘴里塞。
“建国,来吃点,一水今天赶集买的。”
“长贵叔,你开始享福啦,一水能挣钱啦。”
王长贵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托你的福,现在能担事啦。挣不挣钱倒是其次,主要是省心。”
“长贵叔,过几天我想去看看柳烟的爸妈,能不能请您帮咱去开个介绍信。”
王长贵对于张建国这点小要求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大包大揽。
“没问题。柳烟姊妹的户口虽然不在咱生产队,在知青点,但是公社领导多少给我点面子,我跑一趟。
咋啦,准备办喜事?”
“嗯啊,这不是想着办事之前去见一面,多少是人家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
王长贵点点头。
张建国这小子是越看越顺眼。
柳烟的户口在知青点,单纯扯证的话在当地就能办,不需要父母同意。
但张建国能考虑这么周全,一般后生可做不到。
“我明天早上去一趟公社,把这事儿给办了。”
“行,那到时候我请您吃喜糖。”
第二天早上,张建国套上驴车,拉了两大麻袋野鸭、野兔和鳌花,再带上柳烟姊妹俩,直奔新城。
带着貂皮帽子和围巾的柳烟姊妹俩,坐在驴车上,好不惬意。
张建国的头上也戴了一顶貂皮帽子,活脱脱像是个山大王。
“姐夫,咱今天买点啥?”
“你想买啥……”
“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