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回到家,把堂屋里的野鸡扔进空间,然后又往灶坑里扔了两颗土豆,看着火光发呆。
没想到重生的第二天就被暴击,直接上强度。
如果没有白清明的存在,他会毫不犹豫的承担起照顾柳烟嫂子的责任。
但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堂而皇之的三人住一起,他完全做不到。
从老态龙钟、体弱多病的身子直接变成了22岁年轻的身体,想操作一把是人之常情。
毕竟前世,除了第一次跟白金莲钻苞米地感受到快乐之外,其余时间并没有多少发挥他的特长。
次数,用两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就算是这样,他直到死之前还以为三个儿子都是亲生的。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建国把烧熟的土豆剥了皮,送到嘴里嚼裹起来。
借着锅里烧的热水,张建国洗了个脚,便钻进薄薄的被窝里。
张建国在被窝里搓了搓手。
原来十斤重的大棉被让潘巧云给划拉走了,他只能盖着十几年前的破棉被,硬的跟纸壳子一样。
“明天高低得去买点棉花,弹个被子。”
第二天一大早,张建国便假模假式的背了个筐,直奔公社。
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市场经济,但也允许老百姓把手头富裕的物资拿到市场上交易。
仅限于小规模。
要是规模过大、影响恶劣,照样被割尾巴。
张建国提前将空间里的四只野鸡放到筐里,走到一个肉摊子面前。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拿着磨刀石在那打磨杀猪刀,见张建国来了,热情的打招呼。
“哎哟,建国来啦。”
这人正是公社上最大肉铺的老板之一,赵老三。
赵老三在家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一样的五大三粗。
虽然赵家三兄弟看起来凶神恶煞,但是为人公道,收货不压价、卖肉不掺假,就连木讷的张建国也能受到公平的对待。
“嗯,昨天上山打了几只野鸡,三哥这边收不收?”
“嗯?自从老张叔走了之后,你很久没来我这了?”
其实并不是张建国不打猎,而是他打猎的家伙事儿都在潘巧云的家里。
农忙的时候在她家地里干活。
农闲的时候在她家取工具,上山下河,猎物和捕获的鱼虾,晚上都跟工具一起送还到潘家。
要是赶上潘巧云和白金莲心情好,给他吃点野鸡头、杂碎。
心情不好直接赶回去。
所以,很少有富余的猎物送到公社上售卖。
“呵呵,最近咱准备重操旧业,以后还劳烦三哥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野鸡七毛一斤,给你七毛五。”
“行,那就谢谢啦!咱今后要有猎物,先送到你这来。”
张建国把筐里的四只野鸡放到桌上过秤。
赵老三看到那只大野鸡眼睛都直了。
一般的野鸡两三斤重,但是这个野鸡王看起来至少也四斤重。
“哟吼,这么大的野鸡?建国你这是打到野鸡王了吧?”
“嘿嘿,运气比较好,让我逮到一个大的!要不是缺钱,这么大野鸡我还真不舍得卖。”
“哈哈,待会给你多算点。”
赵老三麻利的用草绳将野鸡拴在一起,挂在秤钩上,高高的举起来。
“建国,看好了啊,一共13斤!”
“好嘞,咱还信不过三哥吗?”
赵老三点着指头算了算,脱口说道:
“爽快!一斤七毛五,一共9块7毛5,算你十块!”
赵老三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准备塞到张建国的手里。
他看着那张大团结,心里美滋滋。
那个时代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就三十多块,他一晚上就赚了十块。
但是这钱可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且不说不是每个人都能运气这么好,碰到野鸡群。就算碰到了,弹弓还得打的跟张建国一样准。
另外,只要进了山,就得祈祷自己个儿不遇到凶猛的野兽,熊瞎子、狼、野猪群,但凡遇到一个,就看要看前世积的德够不够、命够不够硬。
所以,即使靠山屯背后的大窝岭的猎物多如牛毛,但真正敢进入丛林深处打猎的人少之又少。
老张为了给儿子攒老婆本,算一个。
张建国被潘巧云和白金莲威逼利诱,算一个。
这两个多月以来,不知道他给潘巧云送了多少猎物。
要不是他重生醒悟,还得刀尖舔血,供他们仨个狗男女逍遥快活。
所以,要想发家致富,还是得靠着前世留下的记忆,把那些猎物的窝来个梅开二度。
相对安全,也来钱快。
但是眼巴前,还是要把被三个吸血鬼吸干的家重新操持起来。
“三哥,猪肉多少钱一斤?”
“哦,瘦的八毛,五花肉九毛!来几斤?”
在那个时代,肥肉解馋,比瘦的贵。
“三哥,你可别取笑我了,就十块钱还能来几斤?五花肉给我来两斤吧,回家炼油。”
“好嘞!”
赵老三不愧是行家里手,一刀下去两斤一两。
“建国,两斤一两高高的,算你两斤,一共一块八!”
赵老三麻利的在猪肉上扎了眼,用草绳一穿,连同剩余的八块两毛钱递给张建国。
“三哥,我没有肉票,你看折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以后你要是打到好货,先想着咱就行。”
张建国见赵老三摆手,也不再跟他客气。
赵家这三兄弟能处,尤其是赵老三,刚刚下刀专挑肥的地方割,而且还不张扬,默默的把好心藏在心底。
比那些对人有一丁点恩惠,就天天挂在嘴边的人钱强多了。
“行,那我先过去了,置办点过日日的家伙事儿。”
“行,去吧!”
张建国把肉往背篓里一装,然后走到小巷子里,花了一块钱买了一小把米票、面粉票、盐票和糖票。
紧接着便到供销社,买了十斤面粉、十斤粳米,又买了一斤盐、一包糖。
“面粉一毛六、粳米一毛四、白糖七毛二、盐巴两毛,一共三块九毛八。”
张建国麻溜的付了钱,又闻到一丝丝的酒香,便凑到售货员的跟前,悄声问道:
“同志,没有票,散酒多少钱一斤?”
售货员警惕的扫了一眼张建国,见他还算憨厚,便说道:
“一块一斤!”
张建国又数了两块钱,塞到售货员手里。
“劳烦通知再帮忙找两个玻璃瓶。”
“小事儿。”
张建国趁热打铁,又买了一块钱的铁丝和铁钉,准备回去把屋子收拾收拾。
“钱可真不经花啊,稍微买点东西就剩一块八毛。看来还是得上山走一趟!”
张建国走到僻静之地,把背篓的东西一股脑的扔进空间,自个儿背着空背篓,轻轻松松的往家赶。
张建国到了家,随便对付了两个烤土豆,便忙活起来,把屋前屋后的杂草杂树清理干净。
到了天刚刚擦黑之际,便提溜着两瓶白酒、两斤猪肉往白清明家里去。
但这一幕都被一个眼红的眼神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