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之,你这一大清早就这般折磨我这个可怜的伤病号,究竟所为何事啊?
我可是翻遍了通讯录才给你找着一个跟顾佳佳有联系的。”
只见陆晨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蹦跶到江浔之身旁。
他满脸好奇地盯着孙成宇拿来的资料,完全摸不着头脑。
“哎哟喂,我说陆晨啊,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咋还是不动脑子的莽夫一个?你在军区能升的那么快也是个奇迹。”
孙成宇左手顺势一勾便搂住了陆晨的脖子,右手还不忘轻轻揉搓着陆晨的小脑袋瓜儿。
“去去去,少来这套!别老是把我当成你家小狗崽子似的随意揉捏。
赶紧告诉我到底发生啥事啦?
你们再这样卖关子,真怕被你们给活活急死哟。
这一大早的你们调查顾佳佳干啥,她到底是谁啊?难不成她是什么任务目标吗?”
陆晨一边用手中的拐杖支撑着身体保持平衡,另一边则伸出右手用力推搡着孙成宇,试图让这家伙离自己远点。
“嘿嘿,别急嘛,你听我慢慢跟你讲。
昨晚啊,顾家可是闹出不小的动静呢!那位大小姐又开始兴风作浪啦!”
孙成宇故意压低声音,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对着陆晨说道。
“顾家?顾家大小姐谁啊?”
陆晨一双大眼睛充满疑惑地望着孙成宇,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顾家大小姐是谁。
“哎呀,你可真够笨的!居然连咱们三个人因为啥被家里连夜卷着铺盖被匆忙打包送到青市和海城这件事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孙成宇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朝着陆晨的脑袋轻轻来了一拳。
这一拳仿佛一下子就触发了陆晨那尘封的记忆。
“哦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快说说,到底怎么个事儿!”
陆晨的眼神里闪烁着满满的八卦光芒。
“昨天晚上,那个顾佳佳竟然不知死活地跑去拦住了老江和嫂子。她站在那儿,碰瓷说起小时候和老江一起玩过家家的事情呢,老江有没有和她过家家咱能不知道?
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遇见院里的老太太正在说顾佳佳啊这几年……”
孙成宇便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将顾佳佳昨晚的所作所为以及从老太太们口中听到的关于她这五年来的种种,绘声绘色地讲给了陆晨听。
随着孙成宇的讲的事情,陆晨嘴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o”形。
“对了,大早上给你找到的和顾佳佳这几年关系还不错的。
她现在手头上有工作有点儿忙,得先去向单位请个假才能过来给咱们详细讲讲情况。
成宇听你这么说的话,这个顾佳佳确实是脑子有病似的。
难怪我那天回到家之后,怎么找都找不到其他像大力他们那些人。就连我妈也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出去乱跑呢!
浔之,嫂子没因为顾佳佳跟你生气吧?
要是生气的话,我们俩可以给你作证。”
陆晨眉头紧皱听完了全部内容,转头看向正在专心看资料的江浔之。
“没有生气。她昨晚突然跟我说,觉得顾佳佳无论是长相还是行为举止,都与顾家其他人截然不同。
正因如此,我才一大早把你俩叫来,从这个方向深入调查一番的念头。”
看来待会儿得前往酒厂家属院以及机械厂家属院找几个人问问了,最好是能见见那俩家人,看看能否从中寻得一些关键线索。
“实在令人费解啊!
明明顾家家世也算不错,如果顾佳佳当真如此急于嫁人,按理说完全有机会让自己家人找一个门当户对、条件相当的结婚不就好了。
非得自己上赶子去挨个骚扰人家男同志,—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孙成宇不解的嘟囔着。
“阿姨,您好啊!我是王木子,我是受我的妹妹王木雨所托,专程来找陆晨同志。”
王木子面带微笑,礼貌地向陆晨的妈妈打招呼。
“哦,这快进来吧。他在二楼的书房里呢,你从这个楼梯上去之后,左手边的第一间屋子就是啦。”
陆晨妈妈热情地回应着王木子。
“好嘞,谢谢阿姨,那我这就上去啦。”
王木子谢过陆晨妈妈后,轻手轻脚地上楼朝着书房走去。到了书房门口,她整理了一下衣着,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离门最近的孙成宇听到敲门声,赶忙跑过去开门。
“陆晨同志您好,我是王木雨的姐姐,王木子。”
“快请进,陆晨你同学姐姐来了。”
孙成宇让出了门的位置,让王木子进来。
“请问你们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木子走进来后,站在书房内,表情有些严肃。
“是这样的木子姐,我听说您和顾佳佳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啦。
所以啊,今天我们就冒昧地来问问您,能不能麻烦您给我们讲讲顾佳佳在过去这整整五年时间里到底都做了些啥呀?
你可别误会我们喜欢顾佳佳哈,我们真的特别害怕遭到她的骚扰!
所以才想着要好好了解一下她为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嘛。
提早防范一下。”
陆晨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我也不太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
准确的是六年前,还有两个月毕业。有一个中年女人找过她之后,她就有点儿不一样了。
再后来就是她表白被拒绝,那个女人又来找了她两次。给了她一个小纸包,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然后就是她被关在家里。
我因为她妈妈的请求,偶尔会去看看她。她总是让我把一封信送到邮局寄出去。
地址都是酒厂家属院。署名都是吕花。
然后就是她发疯说什么谁要娶她啥的,再然后就是去骚扰大院里其他的单身男同志。
她说你不懂,我必须得嫁个好的。不然有一天回来了,我就没有地位了什么的话。
她老是这样,我觉得她脑子不正常,所以之后我就远离她了。
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我就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我还要赶回去上班。”
王木子把她知道的都说了,见他们没再说什么,起身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