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听了小吕的翻译,雷诺几人气得跳脚。
他们想说什么,奈何脸肿的太厉害,吐字不清晰。
金耀辉瞪了苏鸢一眼,“别捣乱。”
他耐着性子说:“雷诺先生,我们根据您反映的情况,并未找到任何线索。”
雷诺肿着一张脸,坚持道:“我在华国被抢劫,抢劫犯一定是华国人,你们要负全责。”
苏鸢冷哼一声,问小吕,“你现在还觉得他们受教训了吗?还可怜他们吗?”
这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现在,小日子和美子正处于蜜月期,不会因为这点事闹僵。
苏鸢深知这一点, “小吕,告诉他们,我昨晚听到他们房间有小日子的声音。”
听了小吕的翻译后,雷诺脸色大变,极力否认,“你撒谎。”
“这里是华国,怎么会有小日子?”
苏鸢上下打量着他,“你都能来,小日子来有什么奇怪的?”
“他们因为渔船被劫的事情,死了亲人,怀恨在心对不对?”
“我跟我先生在窗边打得火热,绝对不会听错。”
雷诺扫过苏鸢和黎星回露出来的亲热痕迹,脸色变幻,怒道:“你既然听见了,为什么不阻止?”
不是都说华国人保守吗?
这两个是哪里来的奇葩?
自从遇到他们后,自己准倒霉。
苏鸢双手一摊,“雷诺先生,您可是有前科的。”
“您和同伴报假案在先,如今又想给我们国家扣屎盆子,我为什么要阻止?”
“毕竟人总要得到教训才能清醒不是吗?”
“我们国家有句古话,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你们几次三番在我国领土上闹事,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国家放在眼里了?”
“真当我们国家没人了吗?”
闻言,金耀辉等公安挺直腰背,为苏鸢撑腰。
卢韬适时出现在门口,神情严肃道:“雷诺先生,我们决定遣返您回国。”
“我会如实向全世界宣告——您此行的所作所为,并对贵国发出严厉谴责声明。”
雷诺急了,“钱……”
卢韬态度强硬地说:“您向小日子要去。”
话落,他给苏鸢使了个眼色,出去了。
苏鸢和黎星回跟上去,来到一个层层守卫的房间。
卢韬看着两人进门,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胆子太大了。”
“黎团长,苏鸢同志胡闹,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万一要是玩脱了,上面怪罪下来,我要如何交代?”
“主意是我出的,事儿是我干的,您骂他做什么?”苏鸢伸出手说,“还要不要外汇了?”
“抓紧时间换了,我们还要回家过年呢。”
黎星回轻咳一声,挺了挺胸膛,一副有媳妇万事足的模样。
卢韬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存款单,“一百五十五,不多不少。”
苏鸢看到存款单上自己的信息,非常满意。
上面有人就是好办事儿,本人没有拿着相关证件亲自到场,也能办理业务。
“谢谢卢部长,没什么事儿,我们先回去了。”苏鸢扬扬手里的存单。
昨晚,她和黎星回闹腾的有点厉害,这会儿实在困了。
卢韬伸着手,“唉唉,美子币呢?”
苏鸢风淡云轻地说:“在外面侉子上的车斗里。”
“什么?”卢韬大吼一嗓子,第一个冲出去,
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臭丫头,办事太不靠谱,要是我家孩子,一天打八顿。”
那可是六十万美子币啊,就那么放在车上,
要是丢了,他上哪里哭去?
卢韬一口气冲到公安局门外,苏鸢的侉子就那么大喇喇停在路边上。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车斗里的麻袋,发现钱还在,方才放宽心。
“呼呼——”他指着跟来的苏鸢,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呀你……”
黎星回拎着麻袋放在卢韬脚边。
苏鸢坐上侉子车斗,挥手道别,“卢部长,以后有事儿招呼一声,走了。”
“嗡――嗡――”
黎星回启动边路三轮摩托车,呼啸而去。
卢韬只来得及说了句, “你俩注意点儿,好歹遮一遮脖子啊。”
却被摩托车声音盖过去。
黎星回驾驶着侉子,观察路况和方向的同时,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放在苏鸢身上,“冷不冷?”
苏鸢本就困得哈欠不断,被寒风一吹,眼角泛泪,“还行。”
两人回到家时,
黎家人正在吃早饭,看到苏鸢和黎星回进来,不经意扫到两人脖颈间的印记,惊的目瞪口呆。
宋亦打趣道:“哟,战况挺激烈啊,你们怎么不过了除夕再回来?”
黎星回摘下手套,任由众人的打量,“今天除夕,你为什么还在我家?”
宋亦捧起一旁的药碗,笑得非常不值钱,“苏菲为我熬了一晚上的药,太苦了,我心理建设还没做好。”
一副药,重复熬煮多次,能不苦吗?
“药是不是凉了?”苏菲放下筷子作势起身,“我再添碗水,重新熬一番。”
宋亦急忙护住碗,“热热热,不用了,呵呵”
于淑兰为苏鸢和黎星回盛好饭,“阿鸢,饿了吧?快来吃,都是你喜欢吃的。”
苏鸢落座,“谢谢妈。”
一家人正吃着,外面传来一道声音,“黎老,我来看您了。”
闻言,黎至善急忙起身迎出去,人还没走出去,笑声先至,“清远,你怎么有空过来?”
向嵘相继起身,面上带笑地说:“阿鸢,清远是你爷爷以前的部下,走,奶奶带你去认认人。”
“哎,这就来。”苏鸢刚起身,
黎至善已经引着一位中年人进了屋,“来来来,阿鸢,叫顾叔叔。”
苏鸢乖巧道:“顾叔叔好。”
顾清远望向苏鸢的眼神,满是欣赏,“阿鸢,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苏鸢:“当然,顾叔叔想叫什么都可以。”
“我呀,是代表外交部来特意感谢你的。”顾清远越看苏鸢越喜欢,只恨自家没有适龄后辈。
他忘了,苏鸢早已结婚。
即便他家里有适婚后辈,也不可能了。
顾清远转向黎至善,就是一顿夸赞,“黎老,您是不知道啊,您这个孙媳妇可是了不得啊。”
“以往,外交上都是我们受那帮龟孙子的气。”
“我今天狠狠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