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白:【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对方回复:【来会所的时候刚好遇到你】
池屿白思索了一会,发现对遇见项之宇的事毫无印象。
想来也是,他是公众人物,出现的时候肯定包裹的严严实实。
池屿白客气的叮嘱他:【少喝点】
对方像是刻意等他消息似的,瞬间秒回【可是已经喝多了怎么办?能不能过来替我挡一杯,把我带走】
随后又发了几个央求的表情。
池屿白犹豫还要不要回,对方却直接发来了房间号,又紧接着发了一段文字【小白,拜托了,来一下好吗,这里全是导演制片人,我已经和他们说了有人来接我,你不来我不好脱身】
池屿白犹豫再三,觉得项之宇之前毕竟帮过自己,无视他的求助显得自己太忘而负义。
最后还是去了他的包厢。
项之宇果然喝了不少酒,双眼略显迷离,脸蛋红扑扑的。
就这还有某个知名导演,非要让他再喝杯酒再走。
接触到项之宇求助的眼神,池屿白有些不忍,索性从他手里拿过酒杯:“各位,项之宇喝的差不多了,再喝就趴了,这杯酒我替他喝,请你们多见谅”
他态度诚恳,那些导演制片人自然没有异议。
项之宇如今是炙手可热的当红小生,演技毋庸置疑,导演制片们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多少都给他些面子。
池屿白这样说了在场的没人反驳。
他屏着呼吸将满满一杯烈酒一饮而尽,随后打了个招呼,扶着项之宇出了包厢。
“小白,谢谢你”
项之宇喝了太多酒,步伐有些踉跄,刚出包厢就半倚在池屿白的身上。
呼吸里都带着酒气。
“没事”池屿白淡漠疏离的回他,眼神直直的目视前方。
“你……嗝”项之宇打了个酒嗝,随后像无事发生一般接着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话那么少”
池屿白喝了那杯烈酒,胃里像被火灼烧着一般,难受的不行,还要扶着一步三晃的项之宇,没有心情和他讲话。
只想赶紧把人送上车,于是他便陷入了沉默。
“小白,其实这两年我一直都很想你”项之宇在酒精的麻痹下,滔滔不绝的讲述:“拍戏的时候在想,背台词的时候在想,上课的时候在想,很想很想你”
“你太特别了,真的,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特别,我忘不掉你,我太喜欢你了,一闲下来脑子里无数个你在跑来跑去,我不敢休息,一休息思念恨不得要都把我给吞噬了”
“所以我拼命的接戏,拼命的学习,我觉得见不到你,能让你在电视上看到我也是好的,还好我们又相遇了”
“小白,我爱你,我想让你和我在一起”他朦胧的神情多出了几分坚定,身体和池屿白贴的更近了。
池屿白喝了酒,酒精起了作用,在酒精的加持下决定和项之宇把话说开。
“之宇你听我说”
他把项之宇软若无骨的身体扶正,怕他站不稳,贴心的扶着他的肩膀,认真的告诉他:“之宇,我只把你当朋友,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项之宇咧着嘴笑了几声,眼眶有些红润,故作坚强:“我知道你对我没那方面的意思,从两年前你躲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可我喜欢你,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喜欢女生,直到遇到你后我才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我不怕流言蜚语,我只想要你”
他一直都想得到池屿白,倒不是说他没和其他男人试过,但是无论和谁在一起,他心里都忘不掉池屿白的旧影。
白月光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池屿白似乎成了他心里的执念。
池屿白觉得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胃里的灼热感越来越重,那杯酒是真的烈,酒精的劲上来他有些晕乎乎的。
“我先把你送车上”他决定等哪天项之宇酒醒了再和他好好谈谈。
看项之宇的倔强劲,一时半会大概说不开。
于是又扶住了项之宇。
“我想先去个洗手间”项之宇尿意来袭。
池屿白只好扶着他往洗手间走。
到了洗手间门口,池屿白不愿再往里进,便问项之宇:“你自己能行吧”
“能行”项之宇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嘴里俨然叼上了烟,脚步依旧踉跄。
他半倚着墙将烟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内,轻声招呼:“小白,再扶我一下好吗”
池屿白平淡的点了点头,向他靠近。
在离项之宇一步之遥时,项之宇忽然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像只猫咪,头埋在他胸口蹭啊蹭的。
池屿白被他突然的动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举着无处安放。
这种距离让他心里不舒服。
“之宇,你是公众人物,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池屿白不想和他有肢体接触,侧面提醒他,试图让他松开自己。
“没关系”项之宇不在意的打断他:“这里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视频不会泄露”
池屿白还想说什么,项之宇却抱得更紧了,生怕他跑了似的,嘴里还喃喃着:“别推开我,我早就想这样抱你了,小白”
池屿白对他的拥抱很抵触,想推开他,却无从下手。
正在他陷入苦恼时,一个冰冷不含温度的声音忽然响起:“我说怎么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原来是出来会情郎了”
阎墨初看池屿白出来半天不见回去,鬼使神差的便出了包厢,刚走到这便发现眼前的一幕。
池屿白和一个男人紧紧抱在一起,姿势暧昧,像一对情侣。
他的心不知怎么竟没来由的揪了一下,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这一幕很碍眼。
碍眼的他想上前把两人分开。
项之宇听到声音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池屿白,迷茫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池屿白心里猛然一松,总算是脱离了他的怀抱。
他转头看向阎墨初,脑子有些眩晕,堪堪看清他的表情:“你胡说什么呢”
他一说话,嘴里一股子酒味。
阎墨初记得他出包厢的时候没喝这么多酒,不至于有那么大酒味。
“你刚刚干嘛去了”阎墨初眉头不悦的皱了一下,不满的看着池屿白和一旁的项之宇。
表情冷若冰霜,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替我喝酒去了,怎么着不服是吧?”项之宇不喜欢别人这么质问池屿白,直接替池屿白回答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剑拔弩张的气势。
“池屿白,你可真tm能耐”阎墨初看到他们搂一起,心里本就不舒服,又听项之宇这么说,心里更不舒服了。
他不舒服便不想让别人舒服,于是冷脸打量着面前两位让他不舒服的始作俑者,语气里夹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怒意:“刚刚怎么没见你多喝,怎么,你们社团那些人不配和你喝是吧”
“丢下那么多人,跑去替这个小白脸挡酒,果然深情”
“还tm在洗手间门口搂搂抱抱,看不出来呀,平时装的比谁都清高,背地里却玩的这么狂野”
“真tm会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