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这片神秘遗迹中,望着四周狰狞的石像,满心都是疑惑与警惕。可还没等我们缓过神,地面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一道巨大的裂缝在我们眼前迅速蔓延。
“不好,这地方也撑不住了!快找别的出路!”我焦急大喊,声音在轰鸣中显得格外微弱。
众人沿着裂缝的反方向狂奔,在混乱中,胖子眼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来不及多想,我们鱼贯而入,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每走一步都扬起陈旧的灰尘。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墓室出现在眼前。墓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散发着奇异光泽的窨子棺,棺身雕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神秘气息。
棺旁立着一块白板,上面刻着:“吾乃邹衍,莫扰吾安。”
我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介绍过这个名字:“邹衍是先秦时期战国末年齐宣王时期的着名方士和阴阳家,他创立“五德终始”说,认为宇宙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元素构成,这五种元素相生相克,其理论对中国古代风水等诸多领域影响深远;苌弘是周王室大臣,以方术事周灵王,其设射狸首之法,与后来的魇胜之术有相似之处。”
胖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这么厉害?那他咋会在这儿,还留这话,是怕咱们打扰他睡觉?”
阿宁绕着窨子棺踱步,目光警惕:“不管怎样,这棺木和邹衍肯定不简单,大家小心点,别轻举妄动。”
小哥则默默观察着墓室的每一处角落,黑金古刀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危险。
我盯着那口因子棺,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这看似平静的墓室里,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机,而邹衍留下的这句警告,更像是一个沉重的预言。
就在这时,墓顶突然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我心头一紧,本能地抬头望去。只见几块巨大的石块正从墓顶松动脱落,裹挟着簌簌而下的尘土,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我们砸落。
“小心!”我大喊一声,和众人迅速四散躲避。可石块落下的范围太大,我们躲避不及,随着几声沉闷的巨响,石块落地,扬起一阵呛人的尘土,将我们围在了中间。
胖子被扬起的尘土呛得直咳嗽,一边挥舞着手臂驱散灰尘,一边叫嚷道:“这什么破地方,刚躲开坍塌,又来个石头阵!”
阿宁皱着眉头,观察着周围的石块,这些石块落地的位置十分蹊跷,正好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把我们和那口窨子棺困在中间。
“这些石块的掉落不像是偶然,更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了。”阿宁冷静分析道。
老陈的脸色变得煞白,声音也微微颤抖:“邹衍的手段神鬼莫测,这难道是他设下的防御机制,用来阻止后人靠近他的棺椁?”
小哥一言不发,绕着石块踱步,试图寻找突破点。他的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手中的黑金古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我也开始仔细观察这些石块,发现它们的表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和之前在古墓中看到的有几分相似。
“大家看,这些纹路上会不会藏着破解的线索?”我指着石块上的纹路说。
胖子凑过来,眯着眼瞧了瞧:“这都啥玩意儿啊,跟鬼画符似的,我是一点也看不懂。”
就在我们毫无头绪之时,被石块围起来的空间里,温度陡然下降,一股阴森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人不寒而栗。而那口神秘的窨子棺,在这诡异的氛围中,似乎也隐隐散发出更加冰冷的气息。
紧接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从墓室四周传来,我们心头一惊,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墓室的墙壁上缓缓打开了一道道暗格,从里面伸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尖刺的尖端闪烁着幽冷的光,一看就淬了剧毒。与此同时,地面也开始缓缓下沉,我们脚下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小,情况岌岌可危。
胖子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变了调:“这可咋办啊!再不想办法,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阿宁迅速从背包里拿出绳索,试图寻找可以固定的地方,好让我们不至于掉进下沉的地面之下:“先别慌,看看能不能找个支撑点。”
老陈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邹衍啊邹衍,我们无意冒犯,放过我们吧……”
小哥依旧神色冷静,他快速地在石块与机关之间穿梭,观察着机关的运转规律。突然,他发现那些尖刺的伸缩似乎和石块上的纹路有着某种关联。
“吴邪,把你看到的纹路按顺序说一遍!”小哥大声喊道。
我赶忙集中精神,仔细回忆着石块上纹路的排列顺序,一个一个地报给小哥。小哥一边听,一边在墓室中快速移动,时而躲避尖刺,时而调整位置,他瞅准时机,挥动黑金古刀,狠狠砍向其中一根尖刺。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被砍中的尖刺停止了运动,紧接着,周围的尖刺也像是受到了某种信号的控制,逐一停了下来。而地面下沉的趋势也渐渐放缓,最终停住了。
然而,还没等我们松一口气,窨子棺突然发出了一阵低沉的轰鸣,棺盖缓缓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棺而出。
然而,还没等我们松一口气,窨子棺突然发出一阵低沉轰鸣,棺盖缓缓晃动。
“不好,这棺材里有动静!”胖子瞪大双眼,声音里满是惊恐,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铁棍,关节因用力泛白。
阿宁迅速将手中绳索固定在稳定石块上,同时抽出匕首,目光警惕地盯着窨子棺。老陈则瘫坐在地,眼神绝望,嘴里不停嘟囔:“完了,这下真完了……”
我解释道:“窨子棺是用窨子木做成的棺材。窨子木是生长在深山老林背阴处的异树,见不到阳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长一圈年轮,极为罕见。因其材质特殊,常被认为有特殊的力量,制作出的窨子棺也被视为极凶之物,据说有震慑尸变的作用。这个邹衍应该不会变成大粽子。”
小哥站在最前,黑金古刀横在身前,冷峻目光紧锁住缓缓移动的棺盖,全身肌肉紧绷,高度戒备。
随着“嘎吱”一声,棺盖完全推开,一股浓烈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我强忍着恶心定睛看,只见邹衍的尸体静静躺在棺内,面色如生,身着华丽古朴长袍,保存得极为完好,周身并无尸变迹象 ,看来这窨子棺确实在发挥抑制尸变的作用。
就在大家疑惑之时,墓室的墙壁突然震动起来,那些刚停止的机关竟再次启动,尖刺飞速刺出,地面又开始缓缓下沉。
“怎么回事?这机关怎么又动了!”我焦急大喊。
胖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尘土一边骂道:“这破地方,到底还有多少花样!”
阿宁迅速观察四周,分析道:“打开棺盖可能触发了新机关,我们得快点找到破解办法。”
小哥绕着墓室快速踱步,观察机关运转,试图找出破绽。我和胖子也不敢懈怠,在石块间寻找线索。老陈依旧瘫坐在地,吓得瑟瑟发抖。
这时,我发现墙壁上有一处新出现的符号,和之前触发机关的符号似乎存在某种联系,忙招手叫小哥:“小哥,快来看这个!”
小哥快步走来,目光在那符号上停留片刻,接着迅速扫视周围的墙壁与地面。他似乎发现了规律,指着地面上若隐若现的纹路说:“这些符号和纹路按特定顺序组合,应该是关闭机关的关键。”
我和胖子赶紧蹲下身,仔细辨认那些几乎难以察觉的纹路。阿宁则时刻留意着不断逼近的尖刺,一旦有危险,便及时提醒我们躲避。
“我好像看懂一点了,这一块的纹路和墙上这个符号对应,顺序应该是从这里开始。”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沿着纹路比划。
胖子着急地挠挠头:“那接下来呢?胖爷我看得眼都花了。”
我分析道:“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邹衍是阴阳家,机关很可能按此设计。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这里土属性的符号开头,接下来应该找金。”
我们顺着小哥的思路,在墙壁和地面上寻找代表金的符号与纹路。时间紧迫,尖刺离我们越来越近,地面下沉的速度也在加快。
终于,胖子大喊:“找到了,这个像斧头的符号,在五行里代表金!”
我们继续依此规律寻找,随着最后一个符号被确认,原本疯狂运转的机关突然停了下来。尖刺缩回墙壁,地面也不再下沉,墓室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可还没等我们喘口气,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墓室深处传来。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胖子惊恐地握紧了铁棍。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脚下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剧烈颤抖,紧接着急速下沉。“啊!”众人惊呼,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便随着塌陷的地面急速坠落。
耳边风声呼啸,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心中满是绝望。几秒钟后,我们重重地摔落在一片松软的沙地上。
“咳咳……”我挣扎着起身,吐出嘴里的沙子,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沙阵之中。四周全是流动的沙丘,炽热的沙粒在狂风中飞舞,让人睁不开眼。
胖子狼狈地从沙堆里爬出来,拍着身上的沙子大骂:“这倒霉催的,刚躲过机关,又掉进这鬼地方!”
阿宁皱着眉头,艰难地站稳身子,警惕地观察四周:“大家小心,这沙阵看着就危险,不知道还有什么陷阱。”
老陈脸色惨白,声音颤抖:“我们是不是彻底激怒了邹衍的亡魂,他才处处设下致命机关对付我们……”
小哥手持黑金古刀,目光透过飞扬的沙尘,努力寻找着出路。此时,沙阵中隐隐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沙子流动的声音,又像是某种生物的低鸣,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我脚下的沙地毫无征兆地凹陷,整个人迅速往下沉。“救命!”我惊恐地大喊,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抓,却只抓到一把把沙子。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拖向无尽的黑暗深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沙粒,肺部像是被灼烧一般。
胖子见状,急忙伸手来拉我:“天真,抓住我的手!”我慌乱地伸出手,死死抓住胖子的胳膊,指甲都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可流沙的吸力太大了,我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不断下沉,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
阿宁和老陈也赶过来帮忙,三人一起用力拉住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他们手心的汗水和用力时紧绷的肌肉。他们的手臂就像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流沙却像是要将我彻底吞噬,我越挣扎陷得越快,眼看着沙子已经没过了我的胸口,呼吸也愈发困难。
小哥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凸起的岩石,他几步冲过去,用黑金古刀将岩石撬起,然后快速返回,将岩石横在流沙上,让我抓住。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搭上岩石,指甲在粗糙的岩石表面划出一道道血痕。在众人齐心协力下,我终于从流沙中被拉了出来。
躺在沙地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四肢因为刚才的挣扎而酸痛不已,仿佛还能感受到流沙那致命的吸力。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交织在一起,让我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
还没等我们松口气,周围的沙地开始大面积波动,越来越多的流沙漩涡出现,我们所处的位置也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再次被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