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再跟她纠缠,自顾自游到池边,迅速穿好衣服,转过身来,厉声呵斥道:“你闹够了没有!再这么闹下去,咱俩谁都别想好过!”
听到这话,她动作顿住,鼻子一吸,小声地抽泣起来:“你……你算什么男人,就知道欺负我!”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我无奈地叹口气,放缓了语气:“我比你更不想被发现。我刚进来泡澡,哪知道白王后会突然过来,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但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你得相信我。”
她吸了吸鼻子,抽泣声渐渐小了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赶忙又没入水中。
时间在焦灼的气氛中缓缓流逝,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情绪,声音冰冷地从齿间挤出:“你把衣服脱了,闭上眼睛!”
我满心疑惑与不耐,没好气地回道:“又想干嘛啊?折腾了半天还不够吗?”
她本就压抑的火气“噌”地一下蹿了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冲我吼道:“你管我要干嘛!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少废话,照做就是了!”
我满脸嫌弃,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脖子一梗,态度坚决地反驳道:“闭上眼睛倒还勉强能行,可脱衣服,那绝对没门儿!我李某人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她彻底被我激怒,双手用力拍打着水面,溅起大片水花,情绪失控之下,忍不住爆了粗口:“你踏马是不是我的克星啊?怎么事事都要跟我对着干!”
见我依旧不为所动,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心的怒火,声音尽量放平缓:“闭上眼睛,脱衣服,我这就给你解情蛊。要是不解,明天比赛你必死无疑,到时候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我心里猛地一沉,想到情蛊的厉害,不由得犹豫起来,但还是嘴硬:“那行,不过你也得闭着眼睛,不然我可不干!”
她这下彻底崩溃了,头发被气得有些凌乱,双眼瞪得仿佛要吃人,扯着嗓子喊道:“我踏马也闭着眼睛?两个瞎子怎么解情蛊?来,你告诉我!”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她说的确实在理,脸上一阵发烫,嗫嚅着:“那……那好吧。”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她催促道。
我转身走到角落,动作迟缓地解开衣扣,浑身赤裸着,紧闭双眼,声音里带着一丝窘迫说道:“好了。”
紧接着,传来一阵细微的出水声,她走近,声音严肃地叮嘱:“中途千万不可以睁开眼睛,这情蛊诡异得很,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重重点了点头,故作镇定:“来吧。”
她缓缓靠近,抬手轻轻牵起我的双手,十指自然而然地紧扣在一起。
刹那间,她温热的掌心与我相贴,让我心头猛地一颤。
紧接着,她的呼吸如春日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肌肤,带着丝丝温热,撩动着我紧绷的心弦。
“赤身而立,摒弃杂念,意守丹田,以气为引。”她开始一字一句地引导着我。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让我原本纷乱的思绪渐渐沉淀。
“缓缓吐纳,呼气如丝,吸气如绵,使气息悠长而稳定。”我依照她的指示,开始调整呼吸,胸腔有节奏地起伏。
就在这时,我敏锐地察觉到,从她手心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细腻如丝的气息,这股气息顺着我们紧扣的双手,缓缓流入我的体内,像是一条灵动的小溪,在我的经脉中蜿蜒穿梭。
随着那股气息的引导,我心脉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悄然唤醒,开始缓缓游走,时而轻柔,时而躁动,一种奇异又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开来。
渐渐地,在她的牵引下,体内有一股气像是被点燃的火苗,越聚越旺,仿佛即将破体而出,浑身泛起酥麻的痒意,让我忍不住微微颤抖。
在这极度的专注与奇异的感受中,我下意识地悄悄运转本源阴阳气,刹那间,阴阳眼开启,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不同。
氤氲的雾气在四周弥漫,而她就这般赤裸地站在我的对面,身姿婀娜,美得不可方物。
此刻的她,神色专注,秀眉微蹙,全身心沉浸在运转灵力的状态中。
我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心脉之处,那里微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我猜想,那应该就是情蛊了 。
终于,在她持续不断的引导下,我体内那股被情蛊扰乱的气息,丝丝缕缕、源源不断地朝着她的方向汇集而去。
随着这股气息的逐渐剥离,我只觉心脉猛地一松,仿佛有一块巨石从胸口挪开,浑身舒畅无比。
然而,还没等我好好感受这份轻松,她突然用力甩开我的双手,动作干脆利落,冷冷地命令道:“再闭眼运气调息两分钟,切记不可睁开眼睛!”
我心中暗自哂笑,心想着,她这是怕我瞧见她赤裸的模样吧,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呢。
这般想着,我全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眼皮一抬,大大方方地睁开了眼睛,同时伸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边不紧不慢地穿戴,一边嘴角上扬,调侃道:“啧啧啧,不得不说,你这身材可真是一绝,穿衣有肉,脱衣显瘦,完美得恰到好处啊!”
彼时,她正背对着我穿衣服,冷不丁听到我的声音,整个人猛地一僵。
她手忙脚乱地将衣物紧紧挡在身前,像是要护住自己最后的防线,随后转过身,双眼瞪得滚圆,吼道:“谁叫你睁开眼睛的?你……你怎么这么无赖!”
此刻,我已穿戴整齐,拍了拍衣角,耸了耸肩,嬉皮笑脸地继续说道:“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呀?再说了,什么一眼香,两眼腻,三眼哇哇吐一地,我可没这毛病,你这种好身材我看多少次都不会腻。”
这话一出口,我分明看到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紧接着又转为铁青,估计是被我气得七窍生烟,胸腔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