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他笑了。
像这种在子公司上市,才爆出来的新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假的。
只是苏楚这个蠢女人,天真地以为是事实。
“你以为,哪个女人都可以生我的孩子吗?”他握着她的下巴,残忍地揭开她的伤疤,“你嫁给我三年了,你怀孕了吗?苏楚,脑子呢?”
苏楚心口一阵阵的恶寒。
他是在嘲笑自己的不配吗?
“是,我确实不配。”
“行了,跟我回家。”霍绍梃不想再说这种事情,“过生日,过的哪门子生日。”
“我……”苏楚刚要拒绝。
就听到屈墨的声音,传了过来,“霍总,楚楚是我邀请来的,你想把人带走,起码要问过我的意见吧?”
霍绍梃眉心一拧。
这话听得他简直想杀人。
他扭过脸来,看向屈墨,眉眼微压,“我带我的老婆走,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你算个什么东西。”
“楚楚是我客人,就算她现在是你的老婆,她也是自由的,你何必要勉强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屈墨几步走到苏楚的面前。
护犊子般的,将她护到身后,“我知道霍总权势滔天,但做人,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吧?我和楚楚相识在你之前,做为朋友,偶尔聚一下,也不是什么触犯天条的事情吧?”
苏楚想让屈墨少说两句。
跟霍绍梃斗气,又赚不到便宜。
何必自讨苦吃。
“那个……屈墨,礼物下次补给你,我就先回去了,你帮我跟千千说一声。”
苏楚绕过屈墨,走到霍绍梃面前,抬眸看着他,“不是要回家吗?走吗?”
“怕我打他?”霍绍梃似乎看穿了苏楚的心思,她心里还是想偏向于这个屈墨,“你到底还是心疼,你这个姘头了。”
这话并不好听。
苏楚的小脸也很难看。
她转身就走。
霍绍梃在原地顿了那么两三秒后,就追了过去。
与屈墨错身而过的时候,他淡淡开口,“记住,苏楚是我的老婆,你再怎么想得到她,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没有机会。”
“你认为,你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吗?”屈墨笑了,笑得讥诮。
霍绍梃侧眸,看向他,“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我只是太了解楚楚了,她对一个人死心了,就永远不可能生出爱意。”屈墨看向霍绍梃,觉得他很可怜,他弄丢了苏楚的爱,“苏楚只要离开你,她就会嫁给一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这无关金钱和地位。”
“那倒要看看,哪个男人,敢娶我霍绍梃睡过的女人。”
他不是句大话。
只要他不愿意,就算是离了婚,苏楚也不是自由的。
苏楚在车上等了一会儿。
霍绍梃这才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陈佑坐下副驾驶后,直接把后排的隐私挡板升了起来。
空间逼仄。
苏楚扭脸望向外面。
“如果我今天不是凑巧遇到你,是不是一会儿聚会完,就跟屈墨去开房了?”
苏楚不说话。
也懒得解释。
“问你话呢,聋了?”男人气得大吼。
苏楚这才扭脸看向他,“不是。”
“为什么出来跟男人约会,不告诉我?”他声音低沉,似乎自己臆想的那股气,还没有散去,“苏楚,你是有家有丈夫的人,得守好你的妇道。”
“正常人际交往而已。”
“跟初恋男人约会,叫正常人际交往?”男人的大手握上了她的脖子,把她压在椅背上,面色狰狞,“是不是跟初恋男人上床,也叫正常的人际交往?你们接过吻了?上过床了?是不是?”
“霍绍梃,你有意思吗?”她漂亮的眸子瞪着他,“我说没有,你信吗?”
“有没有,我试过便知。”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疯狂掠夺。
苏楚挣扎不了。
挣扎不过是白费力气。
他吻够了,自然也就放开了。
苏楚对这个吻,没有任何的反应,如一潭死水一般。
霍绍梃抬手就扯开了她的衣扣。
胸口一凉,她吓得赶紧抬手去捂,反被他扣住手腕举过了头顶,“苏楚,你是我老婆,把我伺候高兴了,是本分,别让我生气,后果你承担不起的。”
她苦涩地扯唇。
反抗是错,不反抗还是错。
她真的不知道,如此的讨厌她,为什么还要跟她做这种男女之事。
她瞪着他。
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四目相对。
他的心像是突然被扯了一下,鬼使神差的,他停下了粗鲁的动作。
抬手替她擦泪。
“就知道哭,怎么着你了,就哭?”
他突然变得温柔。
刚刚的戾气,一瞬间,尽数褪去。
“好了,回家。”
路上。
苏楚没有说话。
屈墨给她发了信息,她也没有看。
司千给她打来电话,她给回了条信息后,便把手机关机了。
“听说,屈墨今天给你往公司送花了?”他阴阳怪气地看着她问。
苏楚浅浅垂眸,“嗯。”
“喜欢花?”他又问。
苏楚摇头,“不喜欢。”
“喜欢,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他像是施舍般地说,“一束花而已,我可以让陈特助每天去给你买上一束,别像个乞丐。”
听听。
她在霍绍梃的嘴里,俨然就不是个人。
要么是条听话的狗。
要么是一个把他伺候高兴的妓女。
要么,就是个求爱的乞丐。
这三年来,满心的付出,没有得到爱就罢了,还没有成为一个有尊严的人。
“霍绍梃,子公司在上市关键的时刻,被对家暴了这么多条新闻,现在应该还挺棘手的吧?”她淡淡地答非所问。
霍绍梃看着她的侧脸,眉心微微动了动,“怎么?”
“如果这次林漫漫怀孕的绯闻,需要我出面的话,我可以配合。”
苏楚突然的乖巧,令霍绍梃很难不想到,她正急不可耐地,逃离他的掌控。
“当然,需要的话,会跟你讲。”他温暖的指腹,在她冰凉的小脸上蹭了蹭,“苏楚,别着急子公司上市的事情,还有几个月呢,婚也不是说离就离的,看你表现。”
“人无信而不立,我们已经签过相关的合约,毁约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想霍总作为商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苏楚的声音如三九天的寒冰。
男人抿起唇角,脸色深沉,“我的意思是,离婚有很多的程序要走,中间牵扯的事情太多,我想,你应该是想拿到我的一些财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