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呢,先说好,只能家里穿,等过了年办酒席的那天只能穿军绿色的列宁装。”
“知道了,你快点。”丁熹催促。
徐颂祁从柜子里的角落里翻出来个大包裹,打的后哗啦啦的散开,露出了夺目绚丽的红。
她天天在家里收拾东西,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包裹,徐颂祁比她还像哆来梦,天天从柜子里掏东西出来。
丁熹呆滞,把衣服平平整整铺到床上,只见床上铺着一件端庄典雅的龙凤褂,对襟立领马面裙,金银线刺绣,每一针每一线,都能看得出是纯手工缝制,龙凤吉祥,中有牡丹潋滟,技艺堪称巧夺天工。
即便到了现代,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中式传统褂裙都很少见呢。
丁熹喜爱地摸了又摸,“你从哪里买的?”
“不是买,这是我妈家里传下来的婚服,专门给儿媳妇留的。”
“妈、妈妈做的?”丁熹说话磕磕巴巴。
“还知道改口呢?”他故意说。
丁熹红着脸,“那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还有没有别的?”
“……你怎么知道还有别的?”
徐颂祁打开木盒,一套传统的祖母绿宝石头面,另一套样式没那么厚重,但也是丁熹未曾拥有过的,杈子簪子红宝石,放到现代,少说也要几千万。
丁熹接的瑟瑟发抖,“真的给我吗?”
“不给你给谁?”徐颂祁笑了笑,捏捏她脸颊,语气宠溺,“你自己收着,记得收好了,以后还要留着给咱们得闺女当嫁妆呢。”
丁熹重重点头,笑得牙不见眼。
待会她一定藏的好好的,这都是可遇不可得的传家宝,以后相当值钱了。
待会她一定藏到空间里去,这都是可遇不可得的传家宝,以后相当值钱了。
交接完嫁衣和首饰,丁熹暂时把这两样珍贵东西又重新弄整齐塞回了到了柜子里,然后用锁给锁上了。
刚放完东西回头,徐颂祁又给了一套军绿色的中规中矩的列宁装,“拿去试试,办酒席的那天咱们两个都穿列宁装,看看哪里不合适,我早点让师傅改改。”
丁熹啧啧了两声,“你怎么这么快就弄好了,这不离着还早着呢吗?”
再说了,这个到时候刘冠英肯定会给他们两个选的,只是没成想,徐颂祁现在就给准备好了。
更何况.....徐颂祁准备的这两件衣服也太丑了,不是说列宁装丑,而是作为结婚的衣服来说有点丑,比她平常的衣服还要平淡,她倒是想穿那件大红色龙凤褂裙,好看又亮眼,在结婚的酒席上穿这件,这辈子都值了!
丁熹轻叹了一声,旁边的徐颂祁凉凉道:“想也别想。”
丁熹抿了抿嘴唇,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这样的美事只能脑子里想想了,丁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特殊性,低调才是最稳妥的,拿着军绿色列宁装,连忙进屋去试了。
“好像有点大。”丁熹抱怨地拽拽衣袖。
徐颂祁抬头看了眼,目光明显顿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摸摸她头发,帮忙把袖子挽了两圈。
“大小还行。”他说,“挺合身的,本来就是在办酒席的那天穿,正好和我配一套。”
“非要穿列宁装吗?”丁熹眼光挑剔。
徐颂祁揪了揪她耳朵,“别挑了,现在结婚都是穿这个,到时候编两根麻花辫,出去照样漂漂亮亮的。”
“……嗯,我没听清,你最后一句说了啥?”丁熹美滋滋。
“闭嘴,去换衣服。”
“我真没听清!”丁熹抱住他胳膊,想要狗男人再夸两句。
徐颂祁眼睫低垂,看着她眼巴巴的模样,不由笑了下,“真的想听?”
“想。”
“亲我一下。”
丁熹犹豫片刻,踮脚亲了他一口,堪称蜻蜓点水。
徐颂祁哪能容得她轻易离开,捏住她下颌,唇齿亲密相缠,男人勾吻的动作格外凶。
两人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现在扯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他心满意足,捏住她后颈,像是捏着一只家养猫,声线低沉磁性,“我见过很多女孩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也最想娶回来,和你过一辈子的,我就想跟你一直一直的跟你在一起。”
丁熹心脏砰砰直跳,晕晕乎乎道:“我也是.....”
徐颂祁舔了舔嘴唇,见到时候了,情况也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道:“那个.....我下周二要出去一趟,去....出个任务,连长交给我的,连长,安大通,我之前同你说过。”
丁熹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出....出任务?”
什么意思,不是说了不出任务的吗?
徐颂祁握着她的手,眼睛从下向上看她,“这次....情况有些特殊,我不得不去,宝宝,你别担心,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丁熹脑瓜子嗡嗡的,一会想起那个在火车站的梦,一会又想起来辛萍说的话,又想到徐颂祁给自己的保证,这个时候,他该出任务吗?是提前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亦或者就是一场普通的出任务,他这次不会断腿。
徐颂祁见人表情不对,忙坐在了她的旁边,圈住她的肩膀轻晃了晃,“宝宝?”
丁熹回神,眼眶带着红,“你....你不是答应了我的吗?”
徐颂祁看着人,意识到这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他以为丁熹就是单纯的不舍得他,担心他,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单单是这么一回事,她从心底不喜他去做这件事情。
可他还是个军人,上头交给他的任务,他必须去完成。
“宝贝.....这次是我对不起你,确实是我食言。”
丁熹收紧手掌,抬眼看他,“你也可以不工作的,我有钱,你现在退休行不行?等我读完大学,就分配工作了,绝对能养的起你的。”
徐颂祁伸手捏掉她嘴边的头发,笑道:“要被人知道我靠媳妇养,简直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我已经尽力推脱了,可这事发生的紧急,一时也没别的人上,只能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