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熹抽了抽嘴角,刚还想着她好呢,现在这人就成了这个样子,她抿了抿唇角,笑呵呵道:“哦?是吗?我还以为你非那人不嫁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换了一个。”
这人非得不做人,也别怪她在她这大喜的日子惹事。
刘荷荷脸色变了变,整个身体都开始僵硬起来,本就惨白尖细的小脸更白了,眼中隐隐有泪水汇集,搞得丁熹好像是恶毒女配一样,她抬手轻点了几下下巴,其实做恶毒女配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电视剧和小说里的女配都是貌美如花还有钱又优秀的女人,就是恶毒女配的下场会惨了一点,但是....她拿的‘角色’好像不是恶毒女配啊,她只是个路人甲,刘荷荷才这本书的恶毒女配哇。
丁熹又看了面前小白花一样的刘荷荷,这女配都嫁到京城了,恶毒女配的戏份还在吗?
她突然打了个激灵,女配都到京城了,那男女主还能差哪里去,男女主的修罗场不会很快就要在京城上演了吧。
李文洲皱眉道:“丁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不要添乱。”
“添什么乱啊?”
门口突然传来道男人晴朗的声音。
众人抬眼看过去,就见徐颂祁双手提着东西站在门口,那深邃的双眸犹如寒潭,毫无波澜却又深不见底,只需轻轻扫过,便能让人感觉到寒意。
院里的人都认识他,知道丁熹谈的这个对象背景老硬了,人也狠,听说有旁边院子里的人想要借着机会攀上去,想要从他这里走走关系,这人啥也没说,带着人去了个空旷的地方,说是只要对方在他的手下过完三招,就给他搞定这事。
结果一招就把人打趴下了,那人直接鼻青脸肿的回家了,再有这种事情,大家都不会去轻易招惹他了。
刘冠英刚要站起来怼回去,见小徐来又坐了下去,同时眼神示意旁边的丁义康,到底是人家的婚宴,都邻里邻居的,可别闹得太难看。
丁义康眨巴眨巴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徐颂祁将手里提来的东西放在了刘冠英的脚步,站在了丁熹的身旁,手一伸直接将丁熹拉到了身后,视线在面前的李文洲和刘荷荷身上一转,嘴角扬起来个灿烂的微笑,“好久不见呐,刘荷荷。”
刘荷荷低低的应了一声,视线没敢往徐颂祁身上放,在知青点那会她就害怕徐颂祁,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该怕还是怕,没有任何的改变。
李文洲也有些耸,但还是坚定的挡在了刘荷荷面前,仰头对着比自己高一个男人道:“你.....你要干什么?”
徐颂祁仍笑的灿烂,“哪能干什么啊,今不知道是兄弟你的大喜日子,没准备什么礼物真是抱歉,等让我媳妇帮我补上。”
他抬手揉了把丁熹的脑袋。
刘荷荷抬起脑袋,“你....你们俩结婚了?”
“没呢,不过也快了,到时候你们可一定得来捧场啊,我媳妇这人嘴笨,而且柔柔弱弱的一推就倒,你们俩一看就是那种素质好的人,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可别欺负我媳妇啊。”
说着他转身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对不对啊?”
“对!”
“没错!”
有那么几个有眼力劲的连忙应着,再说刚才分明是这李家的新媳妇找的事情,人家这么说也没什么错。
好话赖话都叫这人说了,李文洲还能说什么闷闷的应了声。
吴香琴在旁边看的脸色更臭了,她就说她看不上这新妇,头一天来家里就搅事,以后日子还能安分过吗?
她长长叹了一声,李兴在旁边皱眉道:“儿子大喜的日子,你叹什么气呢!”
吴香琴压低声音,“你说我叹什么气!你看看她那样,我瞅着来气,我当初怎么反对也没用,你们父子俩一唱一和的,就把事定了,现在还不允许我叹气了?!”
李兴拿起桌上的酒杯闷了一口酒,他当初为啥答应,还不是因为这姑娘家要的彩礼低,还不用凑够三转一响,这给他减轻了多少压力,况且儿子还喜欢,为啥不干。
对他来说,这媳妇能听话,能生育就成了,家里的家务也就那么多,能干活的人也不少,吴香琴和大儿媳妇王蓉不都能干吗?
“行了,别念叨了,婚都结了,证也领了,还能怎么办?”
吴香琴也只是气不过而已,她甩了脸色,不再说话。
这一个小插曲过去,宴席继续,徐颂祁今天是回徐家老宅的,正好老头的一个老战友不知道从哪弄的新鲜螃蟹,吃完饭老爷子便叫徐颂祁给亲家也送一点,徐颂祁便来了,哪知道正看到小媳妇受人欺负呢。
刘冠英见这小两口有话要说,便让丁熹提着小徐送来的螃蟹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刘荷荷才把余光收回来,徐颂祁模样倒是没变,但周身的感觉却变了很多,更沉稳了,也更油头了,不得不说两人现在站在一起真是相配。
她想起还在乡下的魏书城和温近雪,魏书城当了小学老师,日子倒是好过了,但温近雪还是老样子啊,小学老师已经饱和了,魏书城也没把人弄进去,温近雪天天上工下工,哪还有她那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样,魏书城放了学后还得去帮温近雪干活,日子长了也吃不消,矛盾也跟着来了,刘荷荷现在可认清了魏书城这个人,说有能力还是有的,不然那么多人去选老师,怎么就把他给选上了,但这人不靠谱,只会嘴上说的好听,还有一件事,她也慢慢的发现了。
这个男人外表越老实越斯文正经,但他心里的花花肠子最多了,尤其是这种男人,不可靠。
进了屋子,徐颂祁将螃蟹放进了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跟站在客厅的丁熹说,“今晚就吃了,这天热,放一晚就不能吃了。”
丁熹乖乖的点了点头。
徐颂祁舔了舔嘴唇拉着人进了她的房间,反手将门锁上了。
“干嘛呀,院子里还有人呢。”
“又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