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洗澡的房间,徐颂祁将人放下,粗鲁的擦着她的眼泪,“我对你负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咱俩处对象,现在立刻马上就处,现在就去扯证结婚也行,怎么都行!”
他也忍不了,这些日子心里也憋的慌,为了几个躲在暗处的敌特,老婆都快被人拐走了。
“我不要!”丁熹情绪有些失控。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点也不会为她考虑,他散漫惯了,对待两人的感情也这么散漫,结婚?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结婚呢。
“我不要跟你结婚,我也不想跟你处对象了,这么长时间我也累了,就这样算了吧。”
每天猜来猜去的真的好累,想着他的行踪,想着他喜欢吃什么,想的他说不出口的原因。而这么长时间了,他却只跟自己说过自己父母去世了,其他的全是她自己来猜测的。
或许他真的有苦衷,但丁熹觉得这感情处起来真的很累。
徐颂祁没说话,脑门上的青筋爆出来一跳一跳,他扭头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都把我看光了,你还能说出这种话,以前说的什么一定对我负责都是屁话是吗?”
丁熹听的瞪圆了眼睛,“你....你...你知道?”
“你以为呢?一瓶二锅头就能把我灌倒?”他沉着脸走到她面前,大掌捏着她的脸迫使她仰头看自己,“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丁熹双手抵在他胸口处,眼泪盈满了眼眶,“所以....你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装醉,你分明那时候也不喜欢我?”
徐颂祁拇指擦掉她的眼泪,弯腰双手捧住她的脸,目光如烈焰般灼烧着她,“现在喜欢,现在我很喜欢。”
下一秒他俯身吻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吻急切又狂热,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她,又或是宣泄内心的焦灼,每一次唇舌交缠中都带着占有欲。
“唔.....唔...”丁熹扭头想要躲开,可他却死死的焊住了她的身体,一点也动弹不得,这根本不算是亲吻,这是他单方面的宣泄和啃食。
她的嘴唇全都被他咬的发麻发痛。
“你....停下来....我不要...”
徐颂祁不答,将人摁在墙面上,握住自己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撞,两条腿挤进去,男人的灼热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丁熹被吓到了,双腿胡乱的踢他:“你疯了!!”
徐颂祁心里憋着一股气,手探进她的衣服里,一片滑腻,他忍不住摸的更用力,想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啪的一声清脆。
男人的脑袋被扇到一边,侧脸印上去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丁熹衣服凌乱,衣服扣在被他咬开几颗,她喘息着狠狠的看着他:“你清醒了吗?”
男人舌头顶了顶侧脸,笑了出来,偏头看到她怨恨的表情,心里如同被针扎一样刺痛,他举起双手,慢慢的往后退。
“对不起,丁熹,我们都冷静冷静,你衣服在这里,自己换上吧。”
他将挂绳上的几件衣服往前扯了扯,最后又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开门出去了。
丁熹擦掉眼角的泪,自己拿过衣服,一件件的换好,等要将脏衣服放进盆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盆和他的脸盆整齐的摞在一起放在角落,旁边还有自己前几天下雨走泥地被弄脏的帆布鞋,当时她踩着泥鞋回去抱怨给他听,他低头将鞋子给她脱了下来, 丁熹那时候也就没再管。
现在看到它被刷的干干净净的放在一旁,难过的情绪将她吞噬,丁熹没忍住当即就哭了出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掉下来,砸在了地面上。
她蹲下身,抱住了膝盖哭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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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照常的过,那天两人闹的还挺大的,知青点的人没有不知道的,现在看他俩一句话也不说,也没什么意外的,魏书诚继续给丁熹抛“橄榄枝”,丁熹全都忽略,偶尔于清和温近雪刺她两句,丁熹也当作听不见。
转眼就进入冬天,这是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冬天,没有暖气,没有空调,在北方真的很冷,十二月初便迎来了初月,丁熹那时候还在教室里改作业,看到雪花走到窗前静静的看了一会,从刚来到这里的不适应,到如今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
小黑躺在火炉旁边,见丁熹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走到了她的脚边,仰头看她。
丁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回到了座位上继续批改作业。
徐颂祁自从那一天后,基本上很少回知青点,两人偶尔也在知青点打个碰面,对视上一眼,双双都把视线移开了,丁熹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总归跟她也没关系了。
下了雪后,大队长便安排工作,挖渠,清雪,把秋天家家户户种的大白菜收起来往公社的菜站里送,这也是一笔不少的副业收入。
丁熹帮忙清点数量的时候曾远远的看过徐颂祁,他那会正在把地里的白菜扛到仓库里,能有快一个月两人没有见面了,他好像瘦了不少,脸上表情愈发的冷冽。
他像是没看见她似的,扛着白菜从她身边经过。
丁熹垂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盘算着白菜的数量。
白菜忙活了几天全收完后,这雪又下了起来,有几天雪大的时候,走在路上都能没过她的小腿,前两天她和刘春妮一起把小学的期末试卷出出来了,孩子们考完试便放假了,丁熹和刘春妮每天还要踩着雪去学校把试卷批改出来。
等一天下来,这腿上的外裤都冻着梆硬,棉鞋上也是厚厚的一层冰,这会她也不管什么美不美观了,什么厚衣服都往身上套,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她放在门口的鞋已经化了一滩水。
她站在原静了片刻,随后才上前拿着鞋子出去清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