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来自己放在了腋下,两人面面相对,丁熹的视线开始不老实起来,滑过他的眼,他的唇,又开始往他光裸着的上半身上移去。
徐颂祁慢慢的将两条胳膊抬了起来,将自己胸膛前的重要部位遮挡住。
丁熹却是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涩和躲闪,她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问他,“你....还记得你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眼眸一闪,他摇头,“不怎么记得了,好像隐约记得你带了老大夫过来,丁同志,我们真是革命的好伙伴!危难时刻不丢下伙伴,我一定亲自缝个大红花给你!”
丁熹脸色却慢慢臭了起来,她拿起来他的枕头往他脑袋上敲,“真是讨厌死你了!”
这时候的枕头是用荞麦壳和稻草之类的填充进去的,打起人来还是很疼的,徐颂祁呲牙咧嘴的躲开,“姑奶奶,你好不容易把我救活了,不至于这么快又要把我弄死吧。”
“谁稀罕救你!”丁熹气鼓鼓的扔下枕头,甩着大辫子扭头跳下了炕。
徐颂祁在后面喊他:“你别走啊,我这体温计还量着呢,你不管我了?”
丁熹没理会,将门摔的震天响,泥土墙扑簌簌的往下掉渣。
他担忧往房顶上看了两眼,勾了勾唇,转头看着被关紧的门有些失落,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他记得清清楚楚,她照顾他,心疼他,安慰他,动作很温柔,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的父母还在身边的。
在丁熹刚舔上了他的唇时,他便已经醒了过来,他没有动,甚至很紧张,手心里直冒汗,软乎乎的小唇如小猫般在他唇上乱嘬,鬼知道他忍成什么样了,他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不把人摁在怀里狠狠蹂躏。
但接下来她更过分,含住了他的嘴唇,像是吸棒冰一样,吸的他浑身乱哆嗦。
一个男人能有多大的自制力,他的大兄弟都有了隐隐抬头的趋势,他要装傻,他扑了上去,含住了这片软乎乎的勾人的红唇。
没过一会,门又被打开了。
徐颂祁从倚靠着墙的失神落魄的样子一下就精神起来了。
丁熹用木托盘托着饭菜进来了,她撩开他的被子,爬上来推到了他的面前,屁股却还是坐在徐颂祁的铺位上的。
旁边也不知道是谁的铺位,床单和枕头都是油乎乎的,凑近还有一股怪味,反观徐颂祁的倒是干净许多,忽略他破的补了不少布丁,乱七八糟的一块一块的床单和被套的话。
这样看她自己粉色纯棉的小被子像是一下落进了大粪池里,小被子子被搓的乱七八糟的现在正围在他的腰间。
丁熹视线往他还光裸着上半身瞥了两眼,她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穿上件衣服,小气的不让自己看,倒是把衣服穿上啊,穿上她不就看不到了。
徐颂祁舔了舔唇,身体往前靠,长的过分的腿从被子里探出来放在了她背后,跟小船一样的大脚怼了怼她的腰,“别生气了,我也不想啥也不记得啊,要不你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他看见她生气的小模样就想逗弄逗弄,尤其是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看的他牙痒痒,好想一口咬下去。
丁熹讨厌的挪了挪身体,“你别用你的臭脚蹭我!”
“我脚不臭,我昨天刚洗了,不信你闻闻。”说着他把脚抬了起来,在她面前乱晃。
一只跟船一样的大脚几乎就要贴上了她的脸,丁熹瞪圆了眼睛大叫一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脚背上,“我不要闻!你快拿开!”
徐颂祁只好把脚收了回来,却是把脚放在了她粉色的小花被子上,丁熹看的心痛。
“你怎么能给我闻你的脚!”
徐颂祁不以为意,“那怎么了,我也可以闻闻你的。”
丁熹一时说不出话来,跟着他大眼瞪小眼。
徐颂祁笑了笑,直接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小脚一拖就到了眼前,低头鼻子碰到了她的脚心,细细的嗅闻起来。
“你...\"丁熹另一只脚趾抓被,太羞耻了。
他嗅了一会便抬起了脑袋,手却是没有放开,捏着她的小脚搓了搓,“小脚丫子怎么胖乎乎的着,这几天是不是又长肉了?”
他声音带着宠溺,这样的语气竟然是对着她说的,不是不喜欢她嘛?
不想负责任的坏男人!!
丁熹想的心酸酸的,将脚抽了出来,“你应该饿了吧,先吃饭吧。”
看着他的手又说了句,“我去给你端盆水洗洗手。”
徐颂祁手还放在半空中,看着她突然拉拢下来的眉眼有些无措,是不喜欢这样吗?他还是太过分了吧,毕竟现在也没确定关系。
“哦....好。”
丁熹端来水给他洗了手,徐颂祁一直在暗戳戳的看她,等丁熹回来把饭菜往他前面推了推,他才敢端起碗来吃饭。
炖煮软烂又香甜的粥入口,味蕾一下就打开了,他大口大口的喝着,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她,丁熹忽略他的目光,把牛肉往前推了推,“多吃点肉,你流了那么多的血。”
牛肉,多难买啊,现在就摆在他面前了,一大盘。
徐颂祁握住碗的手掌紧了紧,眸中闪着莫名的暗光,跟着丁熹捡到的面粉袋子还被他收了起来,那白面袋子他看了数百遍,尤其是左下角。
生产日期:2025.1.08
丁熹见他不动,奇怪的问,“怎么不吃,不喜欢牛肉嘛?”
徐颂祁回神,挑眉勾唇笑了出来,“没有,我在想我伙食费交的好像不太够啊,天天吃你的,成小白脸了。”
“你可以啊!跟我在一起,我能养你。”
丁熹情急之下直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完就红了脸,含羞带怯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空气一下安静下来。
徐颂祁笑容固在脸上,他不是没女人死皮赖脸的追过,尤其是住在爷爷家里的那一段时间,莫名那段时间来上门拜访的街坊邻居多了起来,有次他回去的时候,自己屋子里甚至坐了个女人。
他毫不客气的提着人的领子把人送了出去,那女人甚至跪在了他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