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头极大的红烧肉肥瘦相间,上面挂满了晶莹的汤汁,肉香味扑鼻,比国营饭店做的还要好。
除了性格变了,这厨艺也跟着变好了。
徐颂祁拿了双筷子直接坐在灶台外面的门坎上,夹了块肥肉进嘴里,一咬开,肉汁四溅进嘴巴里,还伴着甜滋滋的味道。
这肉还是咸甜味的。
徐颂祁偏头挑眉夸赞道:“丁熹,这肉做的不错啊,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丁熹表面冷静,心里却道他吃个肉而已,问题怎么这么多,要不是看在他脸蛋长得符合她心意,身材也不错,丁熹才懒得同他解释那么多呢。
要不说长得好看的人能靠脸吃饭呢。
“我爸做饭做的厉害着呢,跟他学的,刚来知青点那会也没去县城供销社买过这么多肉啊。”
徐颂祁轻嗯一声,没再说话闷头大口的吃肉,等碗里的肉吃光了,包子也正好熟了,一揭锅,热气腾腾,整个厨房都是精白面和肉的香气。
大包子圆圆滚滚的有她两个拳头那么大,一摁凹下去两个可爱的小窝。
徐颂祁站起来,拨开眼前的白雾,就见满满一锅的大白胖包子,他敲了敲碗筷,“这卖相挺好。”
“不仅卖相好,尝起来也好着呢!”
她从从锅边上挑起一包子拿起来,丁熹低估的这烫度,低呼了一声,手刷的一下缩了回来,包子从手中脱落,眼看就要落在地上,旁边的男人眼疾手快的将包子拿起来放在灶台上,握住丁熹的手腕拉到水缸边,舀起碗凉水往上面冲。
丁熹咬唇轻嘶了两声,等缓过那股劲来才注意的徐颂祁的大手正握在自己的手腕上,两人靠的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灼热,以及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汗味。
她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起来,丁熹暗骂自己没出息,但眼睛却诚实的暗戳戳的往他那边瞟。
芜湖,好高的鼻子呢,睫毛也好长呢,好像比她的还要长,再往下嘴唇看起来红润润的,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红的嘴唇干什么,这不是引诱人犯罪嘛!
徐颂祁冲完水,捉着她的手看了看,手指上并没有起泡,只有红红的一小片。
“没什么事,自己注意点。”
他低头注意到旁边人看自己的眼神里发着光,只是这光...怎么觉得是充满饿意的绿光?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丁熹干咳两声,红了耳垂,装作模样的抽回来手背到了身后,“你小子反应很快嘛。”
徐颂祁嘶了一声,抬手撸了把自己的短寸的脑袋,这妮子,有时候还真是欠揍。
将包子拾了满满一竹筐,丁熹给两人一人分了两个大肉包,又拿了一个用油纸包着藏进了被子下面,剩下的全部锁进了厨柜里了。
等两人吃完,徐颂祁又出去了,丁熹用蒲扇在厨房里到处扇风,将肉味散去了些。
哪怕是扇了风,其他人下工回来仍旧是闻到了肉味,人干了一下午的活,靠中午没什么油水的野菜汤和黑窝窝头哪里顶用。
香喷喷的肉啊。
就连一向情绪不露于外的魏书诚都忍不住咽口水。
闻着味走进了厨房,进去一看,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在空气中未散去的肉香。
孙跃进和何静娴还比较平静,两人半下午溜出去,将孙跃进藏起来的野兔烤了吃了,两人肚子里刚吃了油水,对着空气里面的残留的肉香没什么太大反应,各自回屋里拿了盆出来洗衣服的洗衣服,洗漱的洗漱。
刘荷荷看着空荡荡的厨房脸色有些差,进了屋子见丁熹正躺在床上,更没什么好脸色了,将门关的震天响。
丁熹也不理她,只躺着慢悠悠的扇着扇子。
刘荷荷脱了鞋子直接上了土炕,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里饿的咕噜咕噜响,厨房里肉味浓,怎么房间里肉味还这么浓。
另一边,何静娴洗完衣服回了屋子,也爬上了床,刚躺下,手里就被塞进了热滚滚软乎乎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个大包子,抬头便见丁熹笑着同她挤眼。
何静娴脸蛋红了起来,想要还回去,可手里这软乎乎的东西怎么也放不下,今下午刚吃了孙跃进的兔子肉,她还想怎么还回去呢,她握住收进了袖子里,下了炕从自己的小铁盒里拿出来一根新的红色头绳,上面还有朵粉色的小花,这是她原本买给自己的妹妹的。
她将头绳拿给了丁熹,才握着包子出了门。
丁熹手里翻看着这个粉色头绳轻叹了口气,她给何静娴一个肉包子对自己来说并不算什么,也是因为何静娴在知青点算是不多能和自己说上几句话的,可没想到她这么要强,什么也不愿白拿。
她将头绳塞在了枕头底下,转头一看另一边最边上的于清正半撑着身子阴恻恻的看向她这边。
于清见丁熹看着她,立马躺了回去。
丁熹奇怪的皱了皱眉,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于清这个人跟原主在知青点都没什么存在感,不过于清好像是跟温近雪处的挺好的,于清的家里条件是最差的,衣服上不仅打满了补丁,更是短了一大截,整天弓着腰垂着头,让人看不见脸,何静娴曾跟她说过,这丁清整日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像是偷油的老鼠。
这宿舍生活,艰难啊。
等了好一会,于清撩开被子下了土炕,厨房里,魏书诚正在灶前烧火,温近雪则是用盆揉面,要贴几个饼子。
她将条筐里面的野菜拾起来,走到温近雪旁边,边摘野菜边同她说:“我刚看见了,丁熹藏了个包子给何静娴吃,她肯定包了很多,应该都藏在了厨柜里。”
温近雪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那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们不如她家里条件好呢,不过以前丁熹还算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同志,不知怎么最近变成这样了。”
“是不是....跟徐颂祁走的太近,被他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