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勒住缰绳,骏马嘶鸣,他回首张望,目光如炬,横扫左右。他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大喝道:“哪位英勇的战将愿意与我一同擒拿那可恶的丘引?”
话音未落,只见黄天爵如离弦之箭一般,从人群中疾驰而出。他身骑一匹雄健的战马,手持一杆长枪,威风凛凛,高声应道:“父亲,就让孩儿来擒拿此贼吧!”
黄天爵气势如虹,猛催胯下战马,如疾风骤雨般冲向敌阵。他手中长枪一抖,宛如蛟龙出海,直取丘引。
与此同时,丘引阵营中的高贵见状,毫不示弱,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拍马迎战。他口中怒喝:“小贼,休得张狂!看我如何取你性命!”
刹那间,两匹战马交错飞奔,如流星划过天际。枪斧相交,火星四溅,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黄天爵本就是封神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天生神力无穷。他与高贵你来我往,激战正酣,未及十五回合,黄天爵突然眼睛一亮,瞅准了一个绝佳的时机。
只见他手臂一用力,长枪如闪电般刺出,速度快如闪电,角度刁钻无比。这一枪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正中高贵的心窝。
高贵惨叫一声,声音响彻云霄,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他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眨眼间便气绝身亡。丘引见状,气得睚眦欲裂,怒吼道:“气死吾也!小贼,休走,吾来也!”
好一个丘引,只见他身披银盔素铠,胯下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宛如银龙一般,威风凛凛。他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如疾风般直取黄天爵。
黄天爵眼见丘引亲自杀来,心中不禁暗喜:“今日这功劳,合该我来成就!”他舞动手中长枪,枪尖如毒蛇吐信,直刺丘引。
刹那间,战场上金戈交鸣,喊杀声震耳欲聋。黄天爵施展开这条长枪,恰似风驰电掣、雨骤云急,枪尖所到之处,风声呼啸,威力惊人。
丘引奋力抵挡,却渐渐发觉自己难以招架。黄天爵的枪法越发神妙,他的长枪如影随形,令丘引防不胜防。丘引心中暗叫不好,自己仅有招架之功,全然没了还手之力。
就在此时,丘引的副将孙宝、余成见状,两骑马并驾齐驱,两口刀寒光闪闪,如闪电般杀奔前来助战。
苏全忠见二将冲来,毫无惧色,他奋勇催马向前,手中大刀一横,力劈华山般朝着余成砍去。
这一刀气势磅礴,犹如雷霆万钧,余成躲闪不及,被一刀劈中,惨叫着翻鞍落马。
孙宝见同伴惨死,怒目圆睁,破口大骂:“好匹夫,焉敢伤吾大将!”说罢,拨转马头,全力与苏全忠厮杀起来。
再说丘引,被黄天爵死死缠住,根本无暇施展左道之术,又见苏全忠走马刀劈了余败,心中愈发急躁。
黄天爵瞧出丘引的心乱,故意卖了个破绽。丘引报仇心切,哪能放过这等良机,一枪狠狠刺去,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向前跌去,竟跌落在黄天爵怀里。
黄天爵反应极快,顺势掣出银装锏,朝着丘引胸前的护心镜狠狠砸去。只听“砰”
的一声巨响,丘引口喷鲜血,身形摇晃,险些落下鞍鞽,慌忙拨转马头,败退回关内,紧闭城门,不敢再战。
黄天爵得胜回营,见到父亲黄飞虎,禀报道:“父亲,那丘引被孩儿打得闭门不出。”黄飞虎与邓九公对视一眼,二人当即共商取关之策。
且说丘引,被这一锏打得吐血不止,忙不迭地取出丹药疗伤。可那伤势着实沉重,一时半会儿难以痊愈,心中对黄天爵的恨意更是深入骨髓,暗暗发誓,若不将此贼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在关内调养了三日,丘引自觉伤势稍有好转,便再次上马提枪,来到周营前,指名道姓要黄天爵出来应战。哨马飞速报入中军,黄天爵毫不畏惧,再次提枪出营会战。
丘引见了仇人,双眼通红,二话不说,摇枪便直取黄天爵。黄天爵手中长枪急架忙迎,两匹马你来我往,转眼间交锋已达三十回合。
黄天爵一边抵挡,一边留意丘引的动静,忽见丘引头顶银盔下隐隐露出发丝,心中陡然一惊,暗忖道:“此贼定有法术,这般交
手下去,恐遭其毒害。”念头一闪,黄天爵心生一计,佯装不敌,手中长枪突然一松,看似无力地丢了个空。
丘引满心想着报前日之仇,哪能料到有诈,见此良机,一枪迅猛刺出,却刺了个空,整个人由于惯性向前冲去,竟再度跌在黄天爵怀里。
黄天爵早有准备,手中银装锏再次挥出,重重地打在丘引前面的护心镜上。丘引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再也支撑不住,败退回关内,闭门不出。
黄天爵得胜回营,将战况告知父亲。黄飞虎见青龙关急切难下,传令鸣金收兵,退回人马,再作良谋。丘引见周兵退去,也下城回到帅府坐下,心中满是纳闷。
正在此时,忽有士卒禀报:“粮官陈奇听令!”
丘引传令:“令至殿前。”
陈奇上前打躬行礼,说道:“末将催粮应济军需,不曾违限,请令定夺。”
丘引微微点头,说道:“催粮有功,总为朝廷出力。”
陈奇接着问道:“周兵至此,元帅连日胜负如何?”
丘引长叹一声,恨恨地答道:“姜尚分兵取关,惟恐吾断他粮道,连日与他会战。不意他将佐骁勇,苏全忠杀吾佐贰官,黄天爵枪马强胜,吾被他中枪刺箭、锏打。
若是拿住这逆贼,必分化其尸,方泄吾恨!”陈奇听闻,拍着胸脯保证:“元帅只管放心,等末将拿来报元帅之恨!”
次日,陈奇率领本部飞虎兵,威风凛凛地坐在火眼金睛兽上,手提手中荡魔杵,来到周营搦战。
哨马报入中军:“启元帅,关上有将搦战!”
黄飞虎环顾左右,问道:“谁将出马?”
苏全忠挺身而出,高声应道:“末将愿领人马!”
说罢,苏全忠绰起兵刃,大步流星地径出营来。
一见对阵鼓响,一将当先,正是陈奇。他手提荡魔杵,稳坐金睛兽,威风八面。
苏全忠高声喝问:“来者何人?”
陈奇哈哈一笑,大声答道:“吾乃督粮官陈奇是也!你是何人?”
苏全忠冷哼一声,回道:“日前丘引失机闭门不出,你想是先来替死的,也坐不得他的名下!”
陈奇听了,不禁大笑道:“看你这匹夫,如婴儿草莽,你有何能?”
言罢,催开金睛兽,使开荡魔杵,劈胸就打。苏全忠毫不示弱,手中大杆刀赴面交还,一时间,兽马交锋,刀杵并举,两家大战三十回合。
苏全忠身形矫健,刀法了得,陈奇用的是短兵器,渐渐抵挡不住。
陈奇见势不妙,把荡魔杵一举,他身后那三千飞虎兵训练有素,一见主将信号,立刻手执挠钩套索,如长蛇阵一般飞奔前来,作势要擒拿敌军。
苏全忠不明就里,心中一惊。原来,陈奇身负左道之术,得异人秘传,能养成腹内一道黄气,喷出口来,凡是精血成胎者,必定有三魂七魄,见此黄气,则魂魄自散。
苏全忠在旁观战,忽见这黄气扑面而来,顿觉一阵眩晕,坐不住鞍鞽,翻身落马。
苏全忠也未能幸免,被飞虎兵一拥而上,生擒活捉,拿进高关。一时间,三军呐喊,声震四野。
丘引正在帅府端坐,左右报入府来:“禀元帅,陈奇捉了苏全忠,听令!”
丘引闻言,大喜过望,令左右:“推来!”
苏全忠被押至丘引面前,待到清醒过来,发现身上已是绳索绑缚,动弹不得。
左右将他推至丘引面前,苏全忠怒目圆睁,大骂道:“匹夫,以左道之术擒吾,我就死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