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无端猜测
青草和青枝进入皇宫时,已经很晚了。
轻尘宫会客厅里,依然灯火通明。
“皇上,皇后娘娘,人已带来了。”宫人禀报着,转身对着青草和青枝招手。
“草民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两人激动的声音颤抖,也有害怕的因子,所以,声音哽咽着,眼睛也不敢乱瞟。跪在地上,身子发虚。
“起来吧!坐下说话!”樵轻尘看她两人那模样,连忙说着,甚至还要起身去扶的意思。
“尘儿,坐着,别动。”元昊天阻止道。
“谢皇上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
两人寻了椅子坐下,这才四下里看着,被眼前的局面吓到了。
那么多人呢,青荷姐和青秋姐也在,连青二哥都在,这是要干什么?
两人紧张的后背出汗,战战兢兢的,哪里还有先前的镇定自若,简直犹如待宰的羔羊般,可怜又可爱。
“噗嗤!”樵轻尘笑出声,“你俩是高兴坏了吗?这种场面,又不是没见过。快快吃点东西,放松放松心情。”
青草深呼吸一下,才平复心情,愉悦道:“谢皇后娘娘恩赐!”
“谢皇后娘娘恩赐!”青枝也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那句话。
樵轻尘给青荷递眼色,让她过去坐着,安抚一下她俩。
青荷会意,坐到青枝的旁边,一语双关道:“别紧张,这是没有外人。”
青二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打从青枝进屋起,就没离开过,心中激动着,“这还是那个懵懂的小丫头吗?如今倒是出落得越发的标致了。”
青枝的心,除了激动,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师兄,怎的把自己搞成了这样?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那边真的危险重重吗?”
“我们没事。皇后娘娘,最近可好?”青草说着,看向樵轻尘,眼里有光。
樵轻尘笑的眉眼弯弯,满脸的幸福溢出来,“我们形同姐妹,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有话要说吗?”
“师妹,先吃点东西。”青荷把糕点盘往青枝面前推,还故意碰着了她的手,嘴往青二那边歪了一下。
青枝这回懂了,为何大家会在宫里,还是这种情形,原来如此。
“谢谢!”青枝借着看屋子里的所有人,特意地看了一眼青二,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光芒和关心。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最基本的东西,就是坦诚相待。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连科学都无法解释。
樵轻尘注视着她,一眼不错的盯着,见她如此的信任他,心下了然,“大家说说看,关于几对新人,是否同一天婚嫁,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元昊天怕她累着,眼神凌厉的看向青二,警告道:“最好祈祷没有易容,否则,你有什么样下场,自己掂量掂量?”
青二感觉到一股杀意,忙收回心神,转头看向他,“皇上,草民恳请为我和青枝赐婚。”
樵轻尘莞尔,“这么快呀,什么时候的事?”
青枝脸色微红,心跳加速,却大方的看着他,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原来那个待自己如同亲人的大哥哥,什么时候变成了想要携手一生的人了?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青枝心里嘀咕着。
青二摇头,看向她,诚恳道:“青枝,你愿意嫁给我吗?”
“用得着朕赐婚吗?皇后娘娘说可以,就可以。”元昊天宠溺道,看着樵轻尘,眼里盛满浓情。
樵轻尘问道:“青枝,你可愿意?”
青枝道:“奴婢但凭皇后娘娘作主。”
樵轻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看了一眼青枝和青草,才问道:“你们没有收到自己的身契?还称奴婢呢?是故意惹我生气吗?”
青枝吓得一个激灵,跪在地上,“肯请皇后娘娘恕罪!草民知错了。”
樵轻尘摆摆手,“起来吧,哪里有那么多的罪可恕,你何罪啊?”
“谢皇上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青枝磕头谢恩。
青荷看的真切,师兄没有易容,只是不知何原因,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青枝这才弄明白,为何要让她和青草入宫,原来是探查师兄呢。
“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青枝打着招呼,认真的看着他,如果易容了,面容和声音可以改变,神情却是无法改变,连同眉眼都无法乔装。
青二收敛心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刚回来,直接见的皇上和阁主。”
樵轻尘猜的没错,连青荷都觉得不妥,估计昊天是早就发现了端倪,才让人审问的。心里猜测着,“如果青二哥被人取代了,真正的他,又在哪里?此人是谁?”
几人坐在会客厅里,各怀心事。
青秋心里暗叹,“如果他不是师兄,那他是谁?为什么要变成现在的模样,是要行刺皇上和皇后娘娘吗?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青二淡然一笑,举起自己的右手,把衣袖拢起来,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是为救青一所受的伤,青枝还为他包扎过,泰然自若道:“我没有易容,只是无法证明罢了,这个算不算?”
青枝走向他,仔细的查看一番,才道:“何必呢,这不多此一举吗?”
青二看了一圈屋里的人,委屈的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以及屋里的人,都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青枝吐出一口浊气,“还好你没有惹出大的乱子,否则,脑袋迟早搬家。”
“搬家,搬去哪里?我都不知道该去何处住了?”青二自嘲着,放下衣袖。
樵轻尘听他如此说,也不恼,只是看向元昊天,微点头,又摇头。
元昊天秒懂,起身扶着她的手,吩咐道:“青二,自己解决住处,青荷,你们几个,就留在宫里。”
樵轻尘觉得有点累,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昊天,二哥有那么大的本事?”
元昊天没有说话,抱起她,往寝殿走。
两人只是在出了会客厅时,往寝殿走的游廊处,趁着没人注意,直接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