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天没有起来,仍然跪着,看向陈皇后,问道:“母后,父皇他?”
陈皇后高兴极了,在他耳边说道:“天儿,你父皇可能是要拿传国玉玺出来,且安心等着。”
元昊天本来就是跪谢他们的生恩,别无他意,却不想竟然有意外之获。
元耀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用明黄丝帛包着的东西,走到元昊天身边,递给他,郑重的说道:“拿着,这可是一国之君必须拥有的,从此刻起,你就是问鼎九五至尊之人。”
元昊天高举双手,恭敬的说道:“谢父皇隆恩!”
元耀把它放在他的手上,“接着便好,待天下大定,再祭拜天地和行登基大礼,不许说其他的话。”
元昊天磕头谢恩,还是说道:“谢父皇赐福,此身定与之共荣辱。”
元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说道:“天儿,起来吧,如果不是形势所迫,定会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宣布此事。至于与太子妃的大婚,就不必举行了,直接以皇后之身份来规制,虽然时间很赶,也不合数。……”
顿了一下,元耀继续道:“”现在,你去安排吧!我乏了,阿秀,回屋。”
陈文秀还没回过神来,就从皇后,变成了皇太后,“天儿,你要担起这份重担,从此,你不再是一个人了,身后有着百官和百姓。”
元昊天重重的磕头,酬谢天地,感恩父母。
“父皇,母后,儿臣告辞。”元昊天说着,起身往客院外走。
元耀见他如此的迫不及待,笑得贼兮兮的,“阿秀,这孩子,先前的沉稳内敛,不知跑哪去了?”
陈文秀嗔道:“谁不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还好意思笑咱们的儿子。”
元耀说道:“我那会儿还是勤政爱民,每日忙于朝堂的。”
陈文秀走在他身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话中有话的说道:“天儿啊,这得忙到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只忙于朝堂之事。”
元耀已经卸下担子,一身轻松,即使听出了陈文秀话外之音,也不反驳,“阿秀说的有道理,愿他也会如此。”
元昊天听不到元耀他们的对话了,早在离开府邸时,就以最快的速度,飞掠至祥和苑。
且说祥和苑里,樵夫人安排好相关事情,正准备歇下,却听暗卫来报,“夫人,太子殿下求见。”
樵夫人说道:“请他去前院正厅,我稍后便去。通知一下尘儿和博儿,让他们也过去。”
“是!”暗卫应声走了。
樵夫人坐在床沿,陷入沉思中,“尘儿丫头,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娘不能时刻守在你身边,不知道你此刻在哪里?”
当暗卫来到樵轻尘的院子时,见青荷和青秋守在房门外,抱拳一揖,说道:“夫人请小姐马上去前院厅里。”
青荷知道,暗卫此时来到,必是有重要事情,不敢耽搁,直接进了房间,走到床榻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唤道:“轻尘,醒醒,夫人有请。”
樵轻尘悠悠醒来,打着呵欠,问道:“青荷姐,可有说什么事吗?”
青秋走过来,拿起厚衣服,递给她,“轻尘,去看看就知道了。”
樵轻尘当着两人的面,拿过衣服,直接就往身上套,边穿边打哈欠。
青荷摇头,语气温柔的说道:“轻尘,让我替你穿吧。”
樵轻尘确实累着了,也不客气,伸出手,“有劳姐姐了。”
青秋道:“轻尘,让我们五个人,留在你身边,伺候吧!”
樵轻尘经这一折腾,已经没了睡意,看着她俩,严肃认真的说道:“我的人,不需要去侍候别人,你们已经脱了奴籍,再不许说这样的话。”
青荷和青秋喉咙发紧,有些激动,忙跪下,“谢轻尘妹妹!”
樵轻尘脸色一变,“在我面前,不用再跪。”
两人异口同声道:“知道了。”
樵轻尘穿好衣服,与青荷和青秋一同往前院走。
青荷知道樵轻尘很疲累,与青秋对视一眼,一个用力,架起她飞身上房,在屋顶上疾驰。
樵轻尘也不客气,很是享受呢,笑着说道:“这方法好,以后要常用。”
青荷看着院子里灯火通明,与青秋和樵轻尘三人跃下屋顶,轻飘飘落在庭院中,说道:“以后啊,这差使,就交给主子了,让主子抱着你飞,更有安全感,更有幸福感。”
元昊天早在她们三人出了院落时,就知道了,毕竟动静太大,恐怕连隔壁的人家都知道了。
“进来吧!青荷,青秋,在外面警戒。”元昊天说道。
樵文博赶过来,听到他的话,转身想走。
元昊天从屋里出来,看着樵文博,说道:“博儿,你想走的话,可别忘了娘亲和你姐姐的嘱托。”
樵文博一只脚已跨过门槛,忙收回来,转身又回来,脸上露出笑容,“姐夫,此话怎讲?”
樵夫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樵文博的话,吃惊之余,问道:“博儿,你刚才说的什么话?”
樵文博装失忆,转身扶着樵夫人的胳膊,往厅里走,“娘,快进去,有人等呢。”
樵夫人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拍,嗔道:“这话,也是能乱说的吗?”
樵文博通透的很,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还指了指元昊天,套路道:“知道了,我下次喊他的名讳。”
樵夫人吓了一跳,忙纠正,“要叫姐夫。”
元昊天耳力极佳,早把二人的对话,收入心中,唇角上扬,心情愉悦,“博儿,朕不会亏待你的。”
“伯母,请上坐!”元昊天很有眼力见儿的,起身来迎樵夫人。
樵夫人忙跪下行礼,即使知道他已经是自己的女婿,毕竟身份摆在那里,礼数不可废,“老身见过太子殿下。”
樵轻尘见状,心里一酸,扶起她,往主位上走,“娘亲,坐着吧。大晚上的,也不让人睡觉。”
元昊天知道自己的小媳妇生气了,只得跟在她身后,把樵夫人送到座位上,才说话,“伯母,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樵夫人客气道:“莫要让外人知道了,你叫我伯母,让你父皇和母后如何自处,他们不会原谅臣妇的。”
樵文博打圆场,“娘,您先听听姐夫要说什么吧!”
元昊天坐在樵夫人的另外一边,拿出一个明皇的包裹,放在桌上,说道:“伯母,您老听我说,现在情况紧急,尘儿过了明天,才会去到太子府,因为没法举行登基仪式,所以,尘儿不必以太子妃身份嫁过去,以皇后规制来办,却又准备不足,所以,过来商议一下,看看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不?”
樵夫人听了元昊天的话,惊得从座椅上站起来,指着桌上的包裹,猜测着应该是传国玉玺,说道:“昊天,你说什么?这是……”
元昊天点头,从看着樵轻尘说道:“尘儿,把这个和禅位诏书,放在一起,免得被人觊觎。”
樵轻尘看向樵夫人,手却伸向那个包裹,直接拿起来,放入袖袋里,小声问道:“娘,可以吗?”
樵夫人哑然失笑,坐下来,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严肃认真的说道:“既然如此,一切从简,按照先前制定的计划来办,其他的容后再补,虽然不合规矩,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樵轻尘安慰道:“娘,尘儿不是个鲁莽之人,凡事会考虑的。”
心中却是另外一番话,“如果他胆敢背叛,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元昊天虽与樵夫人在说话,眼角余光却是一直看着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儿,见她变幻无穷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心中警铃大作,“小丫头,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