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道:“南宫尊上、溯清太子,您二位可一定要给小神做主啊!千年前您闭关,小神前来天界状告上神姬玥,可是那时的天界无人管辖,太子也未出世,小神状告无门,只得灰溜溜的回了阴间,又得九百余年,地殿好不容易又靠自己重新恢复了些元气,不想被这俩个灾神知晓了,他们又将我地殿洗劫一空,还掳走了小神的弟子鎏冥鲛!”
阎罗指着鎏冥鲛道:“您瞧,那个便是小神的弟子!地殿在职三百年,就那么被羡轻鸢这个强盗掳走了!”
姬玥残存的一点良知仍在斗争,他心问大黄道:‘要不还是把法器还给他些?都是些破烂,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啊。’
【啧,人家送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如果宿主还回去,那会毁人设的。】
姬玥顿时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左右瞧了瞧,都是些来看他姬玥遭殃的,那五百多岁还在那装孙子的太子,正立在南宫青玉的左侧。
姬玥心道,太子果真是无实权,估摸着跟自己同级别的几方神明,都可以坐一坐那个位置。
身边将他们几人捆住的雷电也消散去。
姬玥说道:“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当初在地殿时你可不是那么说的,羡轻鸢,你来说说这小老儿当时是怎么跟本尊说的。”
羡轻鸢接话道:“我们一去地殿,地殿可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欢迎我们,听说不少阴兵阴将仰慕姬玥上神,将自己珍藏的法器献上,姬玥上神可是拒绝了多次,奈何兵将们热情似火,就连阎罗小老儿都不惧露出自己闪亮的脑门,将官帽献给了姬玥上神来表达自己的仰慕!”
众神下意识看向阎罗的脑袋,不禁发笑。
但是谁家阴曹地府张灯结彩啊?
虽然都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还真就没有一个神仙敢替阎罗打抱不平,出来替阎罗说一说话。
谁敢说?
手里的物什不想要了?
虽说南宫青玉上神极其注重规则,但是也不想想,人家六极上神当年一同出生入死,险些全部丧命才抗下大劫,能为这点小事,真的处罚姬玥与羡轻鸢?
切。
姬玥杀生,那天雷什么时候劈中过他了?
一次也没有吧。
这阎罗真是天真,还以为求上天来,就能圆满了?
众神只见姬玥摇了摇头道:“献之又悔,何故哉?”说罢,便从袖中乾坤拿出一顶官帽,大步走上了前,痛心道:“尔仰慕之情本尊已知晓,既然阎罗想要回这顶帽子,本尊岂有不还之理。”
阎罗接过帽子,又将视线落在了鎏冥鲛身上,阎罗道:“多谢上神。”
【你看,宿主,他还得谢谢咱呢,当反派可真爽啊!】
阎罗又对鎏冥鲛道:“徒儿,回地殿去。”
羡轻鸢道:“谁是你徒儿,这是本尊座下童子。”
阎罗疑惑,带上帽子的他回身双手紧紧抱着南宫青玉的大腿,而南宫青玉手中拿着一本奏折样的东西,道:“你占人家弟子作甚?”
说着,南宫青玉将那‘奏折’往下一甩,那东西咕噜噜滚了老远,南宫青玉道:“本尊闭关多年,你二人犯下的过错竟如此之多,羡轻鸢,难道你忘记创神的托付了吗?”
姬玥看着滚了老远的跟卷筒卫生纸一样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姬玥与羡轻鸢的罪行,上到屠族,下到抢小孩糖葫芦,一件件一桩桩,清晰的好像是记录人在场一样!
姬玥道:“这东西是从哪来的?保真吗?”
南宫青玉冷哼一声道:“寻世镜处岂会有假,姬玥,念你时常疯癫不与你细算,羡轻鸢为神清醒难逃一罚,按照天规,这罪罪相加当受天刑!”
姬玥眉毛微微皱起,这不就是说自己是神经病吗?
【应该算是吧……】
羡轻鸢将手一挥,身后的鎏冥鲛被羡轻鸢收进了自己的空间内,羡轻鸢冷笑道:“南宫青玉,是不是本尊给你的体面给的太多了?”
羡轻鸢不顾南宫青玉的面色已经变得异常冰冷,羡轻鸢道:“道神已逝,创神已死,你还守什么天规?做什么大道,你还想舍去神级做新天道不成?”
说着,羡轻鸢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太子溯清身上,惹得几个太子狗腿连忙护在身前,这倒是让羡轻鸢不屑的移开了目光。
羡轻鸢对南宫青玉道:“你看的穿过去未来,那为什么当初我天熵天降异灾时你没有告诉我?我在与妖神对抗的战场上厮杀时,我的天熵一夜之间覆灭,我做了四万七千多年的亡国之君,你告诉我,斩妖神后,赐我创世神骨新名,笛乐声起,万物可生是吗?”
羡轻鸢手中拿着那根骨笛,一下下的拍着手心道:“什么翻手之间万物复苏,我的故国族人却于地下永远长眠,怎么也复苏不了呢。哦,还赐我一个什么……八荒救世诡乐仙尊的封号,什么诡乐啊,天界恶心人是有一套。”
说罢,还朝着姬玥仰头笑道:“你说是吧,戮神大帝。”
周围人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惧的看着姬玥,却没发现姬玥有什么不对劲的势头。
南宫青玉道:“这是天命!”
南宫青玉走到他们身前,眉头紧锁:“因果已然注定,你我要做的,便是顺应天命!”
姬玥看着面前的变故,有一瞬间的愣神。
什么妖神,什么四万七千年,亡国之君什么的更是闻所未闻!
这《神子囚爱落魄魔尊》中连提都没提的事情,就那么水灵灵的已经发生了?
顷刻之间,众神被羡轻鸢所释放的威压压制的大气不敢出一下。
姬玥周围的神子光辉仍旧笼罩着他。
羡轻鸢对南宫青玉道:“呵,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你这种冷血的家伙,为了顺应那所谓的天命,不惜牺牲族人也要承那什么因果,要顺,你自己去顺。”
见南宫青玉紧握了袖下的手,周围似乎已经有天劫袭来!
羡轻鸢冷哼一声,半晌,羡轻鸢又道:“鎏冥鲛前世曾是我皇妹身前的侍女,归入我烎宫,本是合情合理,地殿又有何企图,将他收为弟子?莫不是贪图他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