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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闹剧

\"都他娘的聋了?老子说登车!\"

黄队长的嗓门像破锣似的炸响。

这个瘦得像麻杆的家伙正挥舞着牛皮腰带,

腰带上还沾着上学期抽学员留下的血渍。

出发的这天正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古之月身背行囊,静静地站在军校操场的梧桐树下。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腰上那道浅浅的弹痕,

仿佛能感受到一年多前在淞沪战场上那惊心动魄的瞬间。

那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子弹如雨点般密集地飞射而过。

古之月记得当时他正奋勇杀敌,

突然间,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肚皮飞了过去,仅仅差了半寸,就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那惊险的一幕至今仍历历在目,让他心有余悸。

古之月不禁想起了远在苏北老家的母亲,

如果她知道自己在前线如此拼命,恐怕会哭瞎双眼吧。

然而,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他无法退缩,只能勇往直前。

就在古之月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见黄队长正站在不远处,那标志性的酒糟鼻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古之月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因为就在放假前,这家伙竟然举报张教育长私通共党,

导致教育长被戴局长抓走,白白遭受了一顿牢狱之灾。

此时,学员们三三两两地靠在卡车上,谁也没有动弹。

古之月身旁的小个子新兵用河北话小声嘀咕道:

“黄麻子这狗日的,平日里作威作福,这会儿倒想骑在咱们头上拉屎。”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

只见黄队长手中的皮带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出,

狠狠地抽打在小个子的背上,发出了清脆而响亮的“啪”的一声。

这一鞭的力道之大,令人咋舌,

仿佛那皮带已经化身为一条凶猛的毒蛇,张开獠牙,毫不留情地咬向小个子。

随着这一鞭的落下,小个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身体像触电般猛地弹起,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恐而痛苦。

那原本整齐的军装,

也在这一鞭的威力下,

被扯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仿佛是被撕裂的伤口一般,触目惊心。

黄队长显然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他手中的皮带高高扬起,准备再次狠狠地抽打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古之月迅速伸出手,想要拦住这无情的皮带。

然而,皮带的速度太快,他只来得及用手背去抵挡。

只听“啪”的一声,皮带狠狠地抽打在古之月的手背上,

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袭来,让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反了反了!”

黄队长见状,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惊愕。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张牙舞爪地扑向古之月,想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然而,古之月的身手却异常敏捷,他灵活地一闪身,轻易地避开了黄队长的猛扑。

黄队长由于用力过猛,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径直朝前冲去。

只听“砰”的一声,他的额头狠狠地撞在了卡车上,

顿时,一个大包在他的额头上迅速肿起,看上去颇为滑稽。

此时的黄队长,额头上顶着一个大包,

手中紧握着那条牛皮武装带,那模样活像捏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鬼头刀。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来自江西的刘姓老表学员。

只见这个学员的裤缝线已经崩开了足足半尺长,露出的腿肚子上,

还留着赣北战役时留下的弹片疤,那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张教育长批的卯时三刻集合,”

黄队长怒不可遏,他的唾沫星子像雨点一样四处飞溅,

有一些甚至溅到了自己的领花上,

“你当军校是秦淮河的画舫吗?

可以让你如此散漫!”

就在皮带抡圆的那一瞬间,古之月的目光恰好落在了那刘姓老表的身上。

他惊讶地发现,那老表的后槽牙紧紧咬着,脸色发青,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紧接着,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皮带如闪电般划过刘姓老表的颧骨。

那牛皮上的倒刺无情地刮过他的皮肤,

瞬间带出一串血珠子,

溅落在写着“黄埔精神”的砖缝里,

形成了一幅诡异而血腥的画面。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引起场边其他学员的关注。

原本三十几个沉默的学员,突然像是被激活了一般,

咳嗽声、跺脚声此起彼伏,硬生生地将皮带破空的声音掩盖得严严实实。

“反了天了!”

黄队长见状,气得脖颈都涨成了猪肝色。

他怒不可遏地挥舞着武装带,铜扣在空中呼啸着,径直砸向刘姓老表的天灵盖。

古之月眼见形势不妙,心中一紧,正准备冲出去制止这场暴行。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那江西学员猛地使出了一个扫堂腿。

这一招分明是西北军大刀队的地探功夫,动作迅猛而狠辣。

黄队长猝不及防,被这一腿扫中,身体踉跄着向前冲去,径直撞向了武器架。

只听得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三八大盖纷纷从架子上掉落下来,砸在了黄队长的身上。

这一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原本还在观望的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二十来个学员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他们嘴里喊着劝架,可实际上却推推搡搡,趁机往黄队长身上招呼。

徐天亮像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南瓜子。

只见他悠然自得地嗑着南瓜子,还时不时地往古之月的耳边吹气,仿佛在讲述一个什么秘密。

“几个月前啊,黄阎王偷偷地往军需处递了黑材料,

结果害得张教育长被校长足足训了三个小时呢……”

徐天亮的话还没说完,场中的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原来,老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骑在了黄队长的腰上,正挥舞着拳头,看起来气势汹汹。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拳头每次都在离黄队长鼻尖只有半寸的地方突然收住,

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真的打下去。

而那些围上来“劝架”的学员们,更是各显神通。

这个“不小心”踩住了黄队长的手腕,那个“失手”撞到了他的肋巴骨。

最绝的要数徐天亮了,这小子一脸坏笑地假意弯腰去拉架,

谁知道他绑腿的暗扣里突然弹出了半截铁片,

哧啦一声,直接划开了黄队长的裤裆。

“哎呦喂!”

黄队长疼得大叫一声,身体猛地一抖。

徐天亮见状,故意一个屁股墩摔在地上,

然后他的军靴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结结实实地碾过了黄队长的脚趾。

“黄队长,真是对不住啊,这地太滑了……”

徐天亮操着一口标准的金陵话,满脸歉意地喊道。

可他嘴上虽然这么说,脚下却毫不客气地照着黄队长的屁股又踹了两脚。

古之月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窃喜。

他看到黄队长的眼镜被打飞后,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正当古之月偷笑的时候,他突然瞥见张教育长的黑皮鞋尖从月洞门钻了出来。

而此时,场子里的闹剧已经演到了第三折——

三个身材魁梧的东北学员正将黄队长紧紧地架成一个十字形,

而那个广东仔则手持一瓶药酒,似乎正准备给黄队长揉揉他那所谓的“跌打损伤”。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

张教育长的出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他那威严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劈开了人群:

“住手!”

这位曾经留学德国军校的长官,

此刻正站在台阶上,他的马靴擦得锃亮,

手中的文明杖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他的目光严厉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停留在鼻青脸肿的黄队长和偷笑的学员们身上。

“成何体统?”

张教育长怒不可遏地吼道,

“黄队长、刘学员,你们两个立刻去关禁闭,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说完,他又扫视了一眼其他学员,然后宣布道:

“即日起,由文队长带队前往长沙实习。”

几日后,卡车在湘西的盘山路上剧烈地颠簸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古之月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身体随着车辆的摇晃而上下起伏,

他紧闭着双眼,听着车轮碾过碎石时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心情愈发沉重。

突然,徐天亮挤了过来,用胳膊肘狠狠地捅了捅古之月,压低声音说道:

“班头,你说咱这趟去长沙,到底是去实习呢,还是去送死啊?”

徐天亮的金陵话软绵绵的,再配上他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让人感觉他似乎并不是在说什么正经事,倒更像是在讲一个俏皮的笑话。

古之月并没有回应徐天亮,他只是默默地摸出了怀里的旱烟袋。

这烟袋是他从都匀带回来的,

里面的烟丝因为受潮早已变得湿漉漉的,

抽起来有一股难闻的霉味。

徐天亮见古之月不答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我可打听到了,军委会估摸日军要打长沙。

薛长官跟校长要人,咱们这些有实战经验的老兵学员,

正好被派去填前线的窟窿。”

他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在这狭小的车厢里,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徐天亮突然正经起来:

\"知道为啥停咱们假?

薛长官要把长沙变成第二个台儿庄。\"

他摸出包老刀牌,烟盒上画着湘江地图,

\"冈村这个老鬼子,这回要用六个师团包饺子,前线缺军官缺得紧——

尤其咱这种镀过金的校长门生。\"

就在这时,运兵车行驶到了沅江渡口。

文队长正站在车头,扯着他那破锣嗓子,用湖南腔高声唱着《满江红》。

那激昂的歌声在空旷的江面上回荡,让人不禁心生豪迈之情。

徐天亮忽然又捅了捅古之月的腰眼,示意他往车窗外看。

古之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远处的江面上,一艘艘运兵船正破浪前行,船头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瞅见没?”

徐天亮轻声说道,

“薛长官要的是活棋眼,咱们就是填棋眼的卒子。”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他满脸怒容地指着江边那些正在抓壮丁的兵痞,恶狠狠地骂道:

“嫡系?

呸!

真正的嫡系都在重庆吃着奶油蛋糕呢!”

话音未落,只听得“嘎吱”一声,卡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古之月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冲,差点就撞到了前面的挡板上。

他定了定神,透过帆布的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几个穿着灰布军装的兵丁正押着一个年轻人朝这边走来。

那年轻人的裤腿上沾满了泥浆,显然是刚刚逃跑过。

他一边被兵丁们推搡着,一边苦苦哀求道:

“长官,求求您行行好,俺家里还有老娘……”

他的湘西口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

然而,那为首的军官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扬起手中的枪托,对着年轻人吼道:

“再跑就打断你的腿!”

年轻人似乎被这一吼吓住了,身体微微颤抖着。

就在这时,古之月突然看见那年轻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猛地发力挣脱了兵丁们的束缚,然后像离弦的箭一样朝山路旁的林子冲去。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空气,子弹呼啸着从年轻人的耳边擦过,带起了一阵风。

古之月心中一紧,他瞪大眼睛看着那几个兵丁如饿虎扑食般扑向年轻人,

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锋利的刺刀抵住了他的喉咙。

“毙了他!”

军官的命令冷酷而决绝,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命令声在暮色中回荡着,如同冰锥一般直刺人心。

古之月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咯咯作响。

他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这些兵痞们如此草菅人命,简直就是一群恶魔!

徐天亮在他耳边轻声说:

\"这年月,人命比蝼蚁还贱......\"

话音未落,枪声在山谷里回荡,惊起一群夜鹰。

文队长还在嚎\"壮志饥餐胡虏肉\",古之月忽然想起离校时,教室窗口飘进的梧桐絮。

徐天亮当时用草棍在墙上画地图:

\"冈村这老小子最爱侧翼穿插,咱们去捞尸队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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