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江道和江左就一直在海上漂着,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李道灵给他俩准备了一堆东西,就是没准备吃的喝的。
江道浅浅尝了一口葫芦里的药,苦涩的滋味弥漫口腔,原本被翻书风翻动的书页都顿了顿,已经渴到了开始喝李道灵准备的那些药液的地步了。
江道皱着小脸仰起头看着江左,面容苦涩道:“哥,不行了,太苦了喝不下去,我好渴我想喝水。”
抱着横刀运转《藏锋诀》蕴养刀意的江左靠着桅杆打着瞌睡,听着江道的抱怨面色不悦,回应着:“渴渴渴,就你渴,都在海上漂了两天了,我不渴就你渴?我不止渴我还饿呢,安静点,再抱怨我把你吃了!”
江道低着脑袋有些委屈,听到江左说自己饿,江道张开手,几枚黢黑的弹丸安静躺在手心。
江左愕然,疑惑开口道:“这啥玩意,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都搓出泥来了?”
江道绷着脸解释道:“你不是饿吗,这是李道长在玉佩里放的一瓶丹药,上面贴着纸说叫“辟谷丸”,吃了就不饿了,甜甜的还挺好吃的,哥,你没有吗?”
江左歪着脑袋有些不敢置信,啥?还有这玩意,老王八偏心也不至于偏心到这种地步吧?
接过江道手里的药丸,江左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起一颗塞进嘴里,一股温热的力量缓缓向着腹部流去,让江左的胃里一暖,这踏马是真的!江左现在想掉头回去砍死那老王八。
吃的问题是解决了,还是渴啊,这汤药太苦了,当水喝简直就是受罪。
远处一条大一些的船出现在视野中,看着这条船江左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这是在海上,远处有条船,我们现在缺吃又缺喝的,那条船上应该有吃有喝,我手里还有把刀,嗯……这海贼王我是当定了!
在江左的指挥下,江道扯着船帆向着不远处那条船驶去,这条船上好像有些热闹,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不时的还传出几声叫声。
还没到船跟前,就有人站在栏杆处朝两人挥手,哟~还不让过去?你这样搞那我可就兴奋了。
江左回头也不看江道,只是命令道:“把船靠过去!哥带你抢粮抢钱抢美人去!”
“哥,已经不能再快了,我好渴!”江道不想要粮要钱要美人,现在就想喝口水。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江左有些不开心。
刚才还在船上栏杆处向他俩挥手的人不知为何倒了下去,转而换上了另一个人,手势不变,还在挥着。
“嘭”的一声响起,江左和江道的小帆船撞在了这艘中型帆船上,江左这时才意识到了好像不太对,叮叮当当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像是兵器碰撞的声音,那叫声现在听起来也像是惨叫声。
在江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道人影从中型帆船上跳了下来,其中一个身穿红衣身姿高挑的少女也落了下来,少女手持一杆长枪落在甲板,英姿飒爽。
看着眼前跳上船的一群人,江左和江道两兄弟有些大脑宕机,不知怎的,江道忽的想起来江左要带着他打劫这艘船,福至心灵来了句:“打……打劫!”
原本还单膝跪在甲板手拖长枪的英气少女闻听此言疑惑的仰起脸一愣,原本帅气的画面就这样被打破。
江左生无可恋的用手掩住了自己的脸,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这个读书种子弟弟是不是智商有问题,得装作不认识他才行。
少女起身架起长枪展开一个枪架,枪尖寒光闪闪正对着江道,声音急切:“快开船,离开这里!”
说着少女浑身法力涌动,用长枪对着中型帆船的尾部狠狠一扫,巨大的冲击力让脚下的小型帆船借力反向冲出去一段,江道下意识的将船掉头,开始远离中型帆船。
一个手持双刀的男子从中型帆船上一跃而下,口中怪笑不断:“桀桀桀,薛家的小娘子哪里走,乖乖跟爷走吧,回了岛上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少女面色惨白,情况突然之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长枪还没有来得及招架。
电光火石间,一道灿然刀芒散发着刀意自少女身后而出,越过少女头顶斩向双刀男子。
男子神情巨震,急忙将双刀挡在身前,双刀与刀芒只僵持了一瞬,双刀便从中间断成两截,斩在了男子胸膛之上,一朵血花在空中绽放,男子被重新打回了中型帆船上方,船上一条长鞭甩出,男子身躯被缠住拽了回去。
栏杆前一群手持刀剑的人聚集,对着江左他们的小帆船嘴里骂着。
红衣少女转身看向刚才出手斩出那惊艳一刀的少年,抱拳感谢道:“多谢少侠出手,薛家薛怯他日必有厚报。”
江左摆摆手,拔出的刀却是没有收回去,刀尖指着对面几人,神色认真道:“别他日了,就现在吧!男左女右依次排好,把身上带着的钱和吃的都掏出来!”
江道在一旁小声补充着:“还有水!”
江左点头:“没错!都掏出来掏出来。”
红衣少女薛怯和身后几人怔在原地,张着嘴巴,搞不懂这一大一小两个少年在搞什么鬼。
看着嘴皮干裂生疏打劫的两个少年,薛怯噗嗤一笑,从腰间袋子里掏出了些吃的喝的丢在甲板上,竟是个山上修士用的储物袋。
江左收起横刀入鞘,对着少女竖起一根大拇指:“懂事奥!没白帮你出那一刀。”
捡起甲板上的水袋,江左喝了一口就丢给了江道,江道拿起水袋就往嘴里灌,片刻后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江左此刻才打量起了名为薛怯的少女,一袭鲜艳红衣耀眼夺目,在海风的吹拂下衣袂飘摇,映的皮肤更加光洁白嫩,少女面容精致,丹凤眼尾天生微翘,本该妩媚的弧度因琥珀色的瞳孔闪着锐光而显得英气逼人,柳叶眉弯弯如远山轮廓,鼻梁高挺如高岭孤峰,唇色却是极艳的朱砂红,这姑娘,眉眼如画。
这是江左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美的女子,连合欢巷那个三任夫君都死在肚皮上的柳寡妇都比不上眼前女子。
察觉到少年的目光紧紧锁在自己脸上,少女狐疑:“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说着衣袖还往脸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