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闻言，面面相觑。
萧凡身形逐步后退，程潜见状嘲讽一笑：“怎么？想一对三啊？”
路遥立刻后撤五丈有余，大喊：“我实力最低，我不和你们抢！”
沈枭看了看老者似笑非笑的面容，沉吟道：“若是最终以实力为准，那前面的四道考验就没有理由了。”
“当时直接让咱们四人决斗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老者嘿嘿笑了一声：“年长几岁，考虑的事情确实周到许多。”
“不错，最后的传承不需要你们之间用武力相争，而是灵珠会自己选择它心仪的主人。”
听到这句话，路遥又从远处跑过来，不忿道：“那前面折腾我们干嘛，直接选不行吗？”
老者神秘一笑，并不接话。
萧凡此刻心中大定，虽然最近总有心悸吐血之状，但他的修仙之路可谓从开始到现在都一路顺遂。
外出探索秘境也好，无意走路捡灵石也罢，总归气运旺盛，总有惊喜之处。
他自信，若传承自己要选一个人，他将会是那个唯一的获胜者。
看到萧凡逐渐挺起胸膛，双眼冒着精光，程潜心底不由嘿嘿一乐。
“那就看看灵珠最后会选择谁吧！”
老者大手一挥，眼前场景逐渐变幻，一片黑暗中程潜听到他的声音：“最后一关，问心……”
黑暗逐渐散去，程潜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中，四周空无一物，只有脚下是一片平静如镜的水面。
水面倒映着他的身影，却显得格外模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问心？”程潜低声自语，眉头微皱。
就在这时，水面上突然泛起涟漪，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水中缓缓升起。
那人身穿白衣，面容清秀，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漠，赫然是萧凡的模样。
“程潜。”萧凡的声音冰冷而疏离，“你以为你比我强吗？你不过是靠着运气和旁门左道走到今天罢了。”
程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哟，萧师兄，你这幻象还挺逼真啊。”
“幻象？”萧凡冷笑一声，“你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你嫉妒我的天赋，嫉妒我的气运，甚至嫉妒我得到了月瑶的青睐。”
程潜耸了耸肩：“嫉妒？不至于吧。我倒是觉得，你挺可怜的。”
“可怜？”萧凡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凭什么说我可怜？”
程潜双手抱胸，懒洋洋地说道：“你一路顺风顺水，看似风光无限，但实际上，你从未真正靠自己的实力赢得过什么。气运给了你一切，却也让你失去了成长的机会。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怜？”
等等，怎么有种自己骂自己的感觉？
不对——萧凡都是靠外力，我是靠自己（模拟器），不一样！
想到这，程潜轻轻笑出声，但对面的萧凡脸色却变得铁青，手中的长剑猛然出鞘，直指程潜：“狂妄！今日我便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程潜不慌不忙，手中的镇魔碑微微震颤，碑文流转间，一道金光护住了他的周身。
他淡淡一笑：“萧师兄，你这幻象还挺入戏的嘛。不过，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话音未落，程潜猛然抬手，镇魔碑化作一道流光，直击萧凡的胸口。
萧凡的幻象瞬间破碎，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问心？就这？”程潜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然而，就在他以为考验结束时，水面再次泛起涟漪。
这一次，浮现出的却是路遥的身影。
“程哥！”路遥一脸焦急地喊道，“快救我！我被困住了！”
程潜眉头一皱，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路遥，发现对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路遥？”程潜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遥急切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突然就被拉进来了，程哥，你快帮我！”
程潜没有动，而是冷静地问道：“路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了什么吗？”
路遥愣了一下，随即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我有点记不清了……”
程潜冷笑一声：“果然，又是幻象。”
他毫不犹豫地抬手，镇魔碑再次飞出，将路遥的幻象击碎。
“问心考验，就是让我打碎这些幻象？”程潜自言自语道，“这也太简单了吧。”
然而，就在他放松警惕时，水面突然剧烈翻腾，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水中升起。
那黑影逐渐凝聚成形，赫然是程潜自己的模样。
“程潜。”黑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真的以为，你比萧凡强吗？你不过是靠着模拟器这个外挂走到今天罢了。如果没有这些，你什么都不是。”
程潜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笑了笑，说道：“哟，连我自己都开始质疑自己了？有意思。”
黑影冷冷地说道：“你心里很清楚，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从未真正靠自己的实力赢得过什么，你的一切，都是靠投机取巧得来的。”
程潜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说得对，我确实靠了不少外挂。但是，那又怎样？修仙之路，本就是各凭本事。我有我的机缘，你有你的气运，何必非要分个高下？”
黑影沉默了片刻，随即发出一声冷笑：“狡辩！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罢了。”
程潜耸了耸肩：“随你怎么说。不过，我可没时间陪你玩这种自我怀疑的游戏。”
他说完，手中的镇魔碑猛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击黑影。
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随着黑影的消失，四周的黑暗逐渐退去，程潜重新回到了传承空间中。
老者笑眯眯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不错，心性坚定，不为外物所动。”
程潜笑了笑，问道：“其他人呢？”
老者挥了挥手，萧凡、路遥和沈枭的身影相继出现。
萧凡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在问心考验中经历了不少波折。
路遥则是一脸茫然，似乎还没从幻境中回过神来。
沈枭则是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恭喜你们，通过了最后一关。”老者说道，“现在，灵珠将自行选择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