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杆轻轻挑起红盖头,露出了盖头下的俊美容颜。
姜佩卓稳住手上的动作,将盖头揭下来,放到一旁的床上。
随后...她有些手足无措。
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烛火刺得谢君宴眸子眯起了一瞬,他抬头看向身前的人。
如他想象的一般,妻主穿着婚服的样子,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谢君宴一时有些出神。
直到姜佩卓的手抚上了他的脸,谢君宴才如惊醒般回过神来。
“妻主,我...我伺候您更衣。”说着他便要站起来。
“坐。”
姜佩卓将他按回去,示意他安心坐着,开始帮他摘头冠。
她动作很轻:“头冠这么重,戴了一天,现在感觉还好吗?”
气息喷到谢君宴脸上、耳后,谢君宴忘了要回话,只是一味地颤着睫毛。
看他如此紧张,姜佩卓低低地笑了。捧起他的脸颊,让他抬头看她。
谢君宴感觉脸颊温度瞬间升高,烤得他昏昏沉沉的。
“妻主...”他不自觉开口。
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衣带。
动作很快,好像怕姜佩卓如前两次般,再次出声阻止一样。
很快婚服脱落,里面是红色的里衣,在烛火的掩映下,为谢君宴覆上了一层柔和。
谢君宴攥紧了衣摆,缓缓站起身,贴近姜佩卓。
他摸到姜佩卓的腰带的时候,手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
明明是略带凉意的衣服,谢君宴不知为何感到指尖被烫到了。
迎着妻主略带侵略性的目光,他将头低下去,替妻主缓缓褪去了外袍。
二人离得很近,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姜佩卓看着身前为她宽衣之人,感到心中一阵燥热,呼吸也加重了。
这些日子,谢君宴清瘦了些,如今穿着柔软的里衣,竟有种人在衣中晃的感觉。
她在谢君宴的牵引下坐在了床边,看着谢君宴半跪在床前,一手托起她的小腿,另一只手为她褪去鞋袜。
姜佩卓突然感到口渴。
被他托着的小腿处痒痒的,姜佩卓想自己来收拾,谢君宴微微用力,阻住了她的动作。
他抬头看向妻主,莞尔一笑:“能为妻主做这些事情...宴很知足。”
说罢,羞涩地低下了头,声音放得更轻:“如今终于有身份替您做这些了。”
梳洗结束后,姜佩卓坐在床上整理着枕头,借此掩饰自己的紧张。
“我们、我们这就休息吧...嗯?你...”
等她再抬眼,发现之前只是半跪的谢君宴,如今乖顺地跪在她身前的地上,抬手抚上了她的膝盖。
不知为何,姜佩卓竟在往日的清冷美人眼中看到了一丝...娇媚?
感觉这么想有些亵渎他了,姜佩卓晃晃脑袋,想拉他起来。
“妻主。”
微凉的手握住了姜佩卓,指尖在她手心中摩挲着。
姜佩卓被他这一声叫的有些脸热,由着他继续。
谢君宴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妻主,我...我来伺候您吧。”
眼前人呼吸急促,姜佩卓下意识将手按上了他的唇峰。
轻轻揉着,搅乱了他的呼吸。
谢君宴眼睫眨得更剧烈,另一只手也抚上了姜佩卓的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好似在乞求妻主能够停下现在的动作,又好像希望能得到更多。
他的头也在微微动着,一下一下蹭着姜佩卓手心。
过了片刻,他似是鼓起了勇气,引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衣带。
为了让妻主更轻易地触摸到,他还向前挺了挺身子。
这动作的暗示意味太强烈,谢君宴完全不敢睁眼。
姜佩卓见状反倒停下了动作。
谢君宴感到手中动作受阻,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向姜佩卓,眼神中不仅有乞求,还有惊慌和无助。
为什么又停下了?
妻主、妻主不愿...?
是他哪里没做好吗?
看到姜佩卓眼中恢复了清明,谢君宴更慌了。
他拽了拽她的手,没拽动。
知道妻主现在并不想继续,他自是不敢违背。
心中的绝望再也掩饰不住,握住她手腕的手颤抖着。
但谢君宴仍用力挤出一抹笑:“怎么了妻主?是...是宴哪里做得不好吗”
“都是我的错,让您失了兴致,我、我...您想如何对我都行,只是别、别不要我。”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哽咽,怕惹得妻主厌烦:“真的,您想做什么都行,什么都可以。”
姜佩卓确实不想这么继续。
她不明白为什么谢君宴现在不在床上,而是跪在地上。
她还没恶趣味到让人在地上解决这一切。
手腕翻转,姜佩卓反握住了谢君宴的手,一片冰凉。
“哎,”姜佩卓叹了口气:“你看看手都凉成什么样了,快起来吧。”
姜佩卓的叹息激得谢君宴发抖,他继续维持着讨好的笑容,可声音中已带上了哭腔。
“宴不冷,您嫌我手凉的话,我、我可以让它变热,很快的,真的很快的。您别让我起来,求求您...别让我起来...”
说罢,直接从姜佩卓手中挣脱出来,两只手不停地搓着。
直到手心泛红,也没有停下。
姜佩卓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脚踩在地上。
谢君宴突然停了手中的动作,将鞋捧过来:“妻主,地上凉,您穿鞋。”
看到已经递到脚边的鞋子,姜佩卓感到有些头疼。
怎么人和在朝堂上完全两模两样?
但他这幅样子,确实取悦到了姜佩卓。随着酒劲上涌,姜佩卓只觉得眼前人更加迷人了。
她没管地上的鞋子,揽住谢君宴的腰,直接一个用力,将他稳稳地放在床上。
许是喝了酒,力道没控制好,她听到谢君宴轻声闷哼。
“疼吗?”姜佩卓转过谢君宴的身子,却看到了他满脸通红,眼角含泪的脸。
“是不是我刚才太用力了?抱歉,手上有些没轻没重的。”
“不是的,”谢君宴求助般抓住了姜佩卓的衣袖:“不疼的,妻主。”
“那你...”
“妻主为何不愿让我侍寝?”谢君宴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
好像怕听到什么回答,刚问完,便直接低下头去,松开了妻主的衣袖,还想着爬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