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场的,除了亲友,都是很亲近的关系,邀请的人很少,不是这圈子的人,不会通知。
大家坐在一起,是祝贺,也是沟通感情的契机,说话也很随意。
婚礼没有啥仪式,何老头和庄仕民上台,只简短说了几句话,让喝好吃好。
这种结婚方式好,现在普通老百姓,也为了撑啥脸面,弄得大张旗鼓,确实没必要。
商人大办宴席,是为了拓展人脉,背后是隐藏着商业目的。
普通百姓紧巴巴过日子,也在大操大办,说啥留住重要时光。
何鸿坐下来,大家开始共饮,说着祝贺新婚的话。
酒过三杯,何鸿端起了酒杯,大家以为他要敬杨文义,这里的最高大佬。
何鸿黑脸上一脸灿烂,“老杨,我就不先敬你了,我得和媒婆大人喝一杯,没有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吃到这顿饭,来,天赐,我领你一杯,饭后还有一条烟作为我的谢礼。”
听到媒婆大人四个字,一桌人笑得前仰后合。
“这媒婆两个字太难听了,说中介还差不多。”秦天赐瘪了瘪嘴,抽条烟不打紧,还被损了一句。
李波和兰世鸿,第一次进入这圈子,暗中留意着主桌的动静。
见何书记敬秦天赐的酒,暗自感叹人与人不同。
何鸿刚坐下,庄仕民也端起了酒杯,自己儿子以前心情不好,也没啥朋友,能和秦天赐这样的人成为兄弟,他也很开心。
何蕾成为自己家儿媳妇,夫妇俩更是相当满意,和儿子关系也不僵了。
他必须要敬一杯,他也给杨文义说了声抱歉。
操着燕京腔,对秦天赐说道,“小秦,我们全家都谢谢你,以后回燕京,来我家玩。”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黄坤云心里暗忖,回燕京?这秦天赐,还有啥不为人知的背景吗?
等大佬们相互敬了酒,庄勇和何蕾过来了。
挨个斟酒,表达着谢意。
轮到秦天赐,庄勇没倒酒,“最后给你倒酒,表达我和何蕾的最高谢意。”
“切,你们就是想收拾我呗,恩将仇报,我不怕你。”
小辈互相恶搞,杨文义一群人恍若未闻,由他两人打趣。
庄勇和何蕾每桌敬了酒,端着一个分酒器来了。
“嘿嘿,媒婆大人,敬你这分酒器的酒,你喝了吧,不然表达不出我俩的心情。”
“走开,走开,以后你会重新认识我的。”秦天赐心里,把庄勇咒骂了千百遍。
主桌上,大家都适可而止,随意吃了点,都去了茶室,大佬们聊天去了。
庄勇在周劲林那两桌,却嚣张不起来了,被大家逼着,和何蕾喝起了交杯酒。
大家闹腾了一会儿,有的去了茶室,白晓菲和钱丽,带着易晓,去落凤村闲逛去了。
易晓看见落凤村的景色,听着白晓菲的介绍,尤其听到这景点,竟然是秦天赐第一天上班,就想到的主意,易晓实在佩服起了秦天赐。
“他在农村待过、又历经经发局、驻外招商、纪委、现在是专职副书记,这分明是全能锻炼,背景这么强大,注定腾飞啊。”
几个女人都同样的判断。
“唉,山鸟与鱼不同路,再见容易再见难,缘深缘浅,都要珍惜。”白晓菲一声叹息。
三个女人沉默着,往滑雪场方向走去,也不知各自在思忖什么。
站在半山腰,易晓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些掩映在树林的人家。
“怪不得秦天赐经常说,他当村支书就觉得幸福。”
钱丽笑道,“多少人处心积虑想往上升,到头来还在原地打转,这只想当村官的呢,又被人逼着往前进,真是造化弄人。”
无独有偶,秦天赐也在谈他的村官理想。
茶室里,市级领导去了雅室,听大佬们谈话。
清江、导江、三界县的一群人,围在一起,正在听秦天赐说落凤村。
“说实话,我觉得在这里当村官不错,村民幸福了,我出门可以不带烟,到处都是给我递烟拿火的,那是对我的认可。”
秦天赐觉得这就是,做官的成就感。
一群人都若有所思,丁元盛更是深有感触。
秦天赐正聊得天花乱坠,杨文义走了出来,他立即闭上了嘴。
“天赐,和我出去走走。”
酒店花园里,杨文义问起了三界的情况,听到了重工业,忽视了农村经济,盲目进行城市扩容的状况。
“嗯,你们顶住了邱海军的压力,这很好,做出合理评估后,他再一意孤行,南明市会阻止他的,
你们现在要工业稳步发展,加快农村经济建设,至于你说的吗县长,我相信你们能战胜他的歪风邪气。”
杨文义说了稳步、加快、战胜,三个关键词,给秦天赐指出了方向。
谈了工作,该谈家事了。
“我们十三个人一致决定,你们婚礼也在这里举行,费用嘛,你吕爸要包了,他有钱,也就等他出了,只等统一好时间了,特别你樊爸董爸,那位置抽空难,多如牛毛的事。”
“至于我嘛,沾你爸光,他们来这里,也想见见班长,也就方便了我。”
杨文义说着话,抬头看着远方的山头,“几十年了,我们都没一起聚过了,我要把时间安排好,好好喝一下,喝醉都行。”
“你想的美,想喝就能喝吗?爷爷来那天,吕爸刘爸喝醉了,被刘妈当众训斥了,杨爸你认为你们地位很高吗?”
秦天赐哈哈一笑,泼了盆冷水。
杨文义干咳了两声,“好了,我晚上有事,先走了,顺便去你家去一趟,喝酒了,幸好有小李开车。”
杨文义回了茶室,给何鸿告辞,一众大佬也相继走了。
“你们在这里玩吧,多多沟通交流。”杨文义见大家要送,摆了摆手,叫大家不必客气。
何鸿和庄仕民送走了大佬,留了下来。
“秦天赐,还有你们,今晚不准走,客房已经安排好了,今晚我们好好喝,中午那场面,你们肯定喝得不过瘾。”何老头强行留客了。
留下的都是小兵,没有话语权,想走,没门,全部乖乖留下。
估计大多数人,都巴不得。
“庄勇呢?”何鸿问道。
秦天赐指了指茶室的角落。
庄仕民和何鸿一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