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给余禾掖了掖被角,目光缱绻盯着余禾的嘴唇,再度靠近余禾嘴边。
鼻尖对鼻尖时,谢雨沉抬头,十分克制吻上了余禾额头。
轻声开口
“晚安,余禾,愿你一夜无梦。”
说着目光下移,朝着余禾嘴巴亲了上去。
含着余禾的嘴唇,顷刻间,又放了下来。
缓缓直起腰板,回味抿了抿嘴唇,脚步轻盈朝着门口走去。
转身,目光幽深盯着床上躺着的余禾,单手带上了房门。
直至门缝关闭时,谢雨沉的目光这才缓缓消失。
房间里又重新回归了平静,躺在床上的余禾缓缓睁开了眼睛。
缓缓坐起,转头目光幽深盯着门口,轻声开口
“和田玉,你给我从床底出来。”
趴在床底的和田玉听闻,瞪着小短腿朝着余禾跑去。
轻声叫着
——宿主,喊我何事啊?
说着便跳到了床上,趴在余禾身旁。
余禾见状,单手抚摸着和田玉的狗头,说出自己疑惑。
“为什么我会在谢雨沉的身上,感受到男鬼。”
和田玉警觉,翻动专属于助手的面板,找寻着谢雨沉的板块。
并没有察觉任何一丝的问题,轻微开口
——宿主,你感觉错了吧,主角团怎么可能被男鬼附体呐。
——别大惊小怪的好吗?宿主。
——时候不早了,宿主,你敢睡觉了。
说着便耷拉着耳朵,趴在余禾身边缓缓闭上了眼睛。
余禾缓缓摇头,一脸坚定开口
“我不会感觉错的,那眼神跟蛇一般。
苏然我看不到吧。
但我能感受到一股阴暗潮湿的目光,盯着自己。
感觉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拆入腹中,若不是张麒麟,他们几个人在外面。
恐怕谢雨沉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说到这的余禾,身不由颤栗,低头便瞧见了手臂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双手交叉,抚在手臂上,来回撮着。
不信,我现在心慌的很,暂时不想见到谢雨沉。
想到这里的余禾,转身摇醒趴在身旁睡觉的和田玉。
轻声开口
“和田玉,别睡了,你先帮我,给谢雨沉制造点麻烦。
我短时间不想看到他,我一看到他,就想到了那个目光。”
说着便双手按压太阳穴,眉间蹙起。
被余禾摇醒的和田玉,微微叹息,操作着面板。
——给谢雨沉公司制造三个月的麻烦,你看成吗?宿主。
单手将面板转向余禾的面前。
余禾闻言,朝着和田玉酷酷点头,余光瞥见透明面板。
“这面板,我居然也能看到。”
实在是扛不住的和田玉,终究是闭上了眼睛。
身体朝着余禾腿上倒去。
刚想触碰面前透明面板的余禾,却见腾空出现的面板,又腾空消失。
低头瞥见,和田玉趴在自己腿上,睡的极其安稳。
甚至打起轻微呼噜声。
无奈摇头,双手捧起和田玉,反手调整和田睡觉姿势。
“晚安,和田玉。”
说着伸手按了按和田玉的狗耳朵,动作轻盈躺了下去,缓缓闭上眼睛。
这边谢雨沉从里屋走出来,一眼便看见了王月半,无邪两人塞丁壳。
两人手里拿着的却是酒瓶。以及靠在躺椅上,目光直视着夜空。
缓缓皱起眉头,朝着塞丁克两人走去,双手撑在石桌上。
轻声开口
“我就进去一趟,胖子,无邪你俩就喝成这样?
不至于这么伤心吧?”
说着一把夺过了无邪手里握着的酒瓶。
被谢雨沉说中心事的王月半,慢出一拍。
无邪见状,看向了微微愣神的王月半,轻声开口
“胖子,喝吧。”
说着抬眼注视着王月半,直至王月半喝完手中的酒瓶。
这才缓缓抬头,看向了夺走自己酒瓶的谢雨沉,轻声开口
“小花,我刚打开的酒瓶,就被你夺走”
正说着话的无邪,缓缓低下了头,靠在石凳上。
王月半见状,猛得喝了一口酒,指着趴在桌子上的无邪开口道
“天真,你酒量这么差啊,还没喝几口呐。
就趴下来,真给胖爷我啊,丢脸”
说完这话的王月半,猛得趴在石桌上,不省人事。
谢雨沉见状,嫌弃后退一步,吐槽开口
“你俩半斤八两吧。”
张麒麟见状,看着趴在石桌上的无邪,以及半张脸靠在石桌上的王月半。
轻身开口
“我俩一人一个。”
谢雨沉闻言,拽起趴在石桌上的无邪,抗在身后。
朝着里屋走去。
张麒麟见状,默默拽起王月半的衣领,拖着王月半跟在谢雨沉的身后。
谢雨沉将醉醺醺的无邪扔在沙发上,转头便瞧见同样将王月半扔在沙发上的张麒麟。
轻叹开口
“只能先委屈委屈,谁让这地小,容不下这么多人。”
说完这话的谢雨沉转身,朝着客房走去。
张麒麟直杵在原地,直到谢雨沉离开里屋,抬腿朝着余禾的房间走去。
轻声打开门,走向了房间浴室,洗漱一番。
擦着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深邃眼睛注视着趴在余禾身旁睡着的小狗。
无情将沉睡的狗拎了起来,单手托着小狗的屁股。
动作轻柔将其放在柔软的地毯上。
单手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了下来,胡乱擦拭着头发。
放下毛巾,转身从床的另一边爬了上去。
伸手将沉睡的余禾揽入怀里,朝着余禾无声说一句
“晚安,余禾,还有新年快乐。”
说完这话的张麒麟,亲吻着余禾的额头。
注视着余禾的发梢,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这边黑瞎子摘下了久戴不掉的墨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禾禾,到底哪个才是你真正的底色。
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还是花儿爷面前矜持不苟的你。
还是在瞎子我面前,古灵精怪的你。
亦或者是哑巴张面前,乖巧听话的你。
众多的底色里,到底哪一个是你,或者是说。
你真正的底色,被你掩盖在众多底色的那里了。
想到这的黑瞎子,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冷水脸。
“小禾禾你戴的面具,可比三爷,九爷戴的面具还要深。
真想扒开你的面具,看一看你到底是怎么的。”
说着便单手戴上墨镜,朝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