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夜幽能花六十三万贝的高价买下须弥果,明显已经有些吃力了,否则方才加价就不会加的这么缓慢。
只是后面加价突然就变快了不少,明显是有了某种底气。
潜哨知道,这是自己表忠心的好时机,当即开口道:“或许是某人不长眼站错了队,不过没有关系,我同样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金公子看了潜哨一眼,神色玩味:“多少都行?”
“当然。”潜哨爽快的答应了。
但他的心底,说不肉痛是不可能的。
一个逐渐没落的家族,能拿出来的钱财有限,这相当于是赌上所有身家财产的一次赌博。
但是眼下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不介意赌这么一次。
他潜哨在赌,对方又何尝不是。
只是,看看谁的财力更大了。
见潜哨表态,金公子也不是会客气的人,当即安排旁边的人开始加价。
一场无声的战争再次打响。
……
另一头,棘甲螺族内。
身为族长的星宸正在房内安排族中事宜。
这么些年在他的打理下,棘甲螺族虽没有蒸蒸日上,但好在稳住了地位。
今日三月一开的汇宝楼再次营业,本想着或许会有某些好宝物,便让星澜去看看,没有便算了,走个过场而已。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进程怎么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的从外面闯了进来,粗暴的推开大门。
这动静不小,看到来人,星宸忍着没有发怒,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一点气度都没有。”
来的人正是他的二子,星北,也是他最看好的儿子。
看到他如此急躁,身为老父亲的心思,想要好好教导一番。
然而星北说的话让他立刻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父亲,星澜那边在汇宝楼出问题了。”
“什么?”星宸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其余三大家族对星澜施压,出了某档子事。
正准备叫上族中高手前去汇宝楼看看究竟,星北又说话了。
“这次金公子突然到了汇宝楼。”
听到金公子三个字纵使见过了大风大浪的星宸,心中也不由得咯噔一声。
虽然金渊蛟族并没有在海之城内安家,但他们的名头和势力在海域之中绝对是极为响亮的存在。
那可是生活在迷雾之海内的狠角色,势力底蕴深不可测。
否则也不至于让海之城内的四大顶尖家族都有些忌惮,不想与对方为敌,退让三分。
若是星澜跟金公子对上了,那事情绝对会非常麻烦!
“细说!给我细细的说。”星宸沉声道。
星北心中笑了笑,他知道星宸已经发怒了,只是没有爆发出来而已。
如此一来族长之位必然是他的了。
星北开口说道:“金公子来后,便跟祭司带来的神秘人产生了摩擦,另外潜影一族站队了金公子。”
“那祭司带来的神秘人不知死活,竟然争走了金公子的须弥果,而随后那神秘人开始竞价一个器,金公子便开始使绊子。
“原本神秘人的钱财几乎已经空了,但没想到忽然又开始竞价了起来。”
“据说……有人看到星澜进了祭司的房间。”
星宸久久不语,还在理智的理清这其中的关联。
一个是祭司带来的神秘人,另一个是深不可测的金渊蛟族。
这两个都是大有来头,得罪哪一方都绝不是好事。
只是星澜的站队太过于草率,如此一来他们相当于直接得罪了金公子,后面的日子他们恐怕不会好过。
而且,那神秘人今日恐怕难走出汇宝楼。
只要神秘人一倒,接下来就要到他们棘甲螺族中算账了。
“真是一个不争气的逆子!老子怎么生了这个儿子!?”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星宸骂归骂,他立刻召集了族中高手,随时准备接下来的计划。
子孙惹的祸,他必须得去擦屁股,否则后面迎来清算,那就晚了!
星北不忘添油加醋,有些慌张的说道:“父亲,哥哥做这种事居然不过问家中,私自行动。实在是太过于草率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星宸此刻心烦意乱,道:“召集家族高手,商量一下对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舍掉逆子,赔偿重金给金公子道歉,只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领情。”
“那第二个呢?”星北问道。
“第二?当然是站队神秘人了。”
“帮那人成功走出汇宝楼,算是给了两大人情。他跟海灵殿关系匪浅,到时候我们家族在城中也会如鱼得水。”
“只是两种选择风险极高,稍不注意就是万丈深渊。”
星宸感觉自己苍老了十多岁,都是准备退休的人了,结果还来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让他收拾。
老天还真是待他不薄。
听到星宸还有营救的想法,星北当即有些着急,开口道:“父亲三思!那金公子势力深不可测,祭司顶多只是一个海灵殿的成员,神秘人的身份尚未可知,如此草率站队,容易出问题。”
“我什么时候要草率站队了?”
星宸回头看了星北一眼,自己的儿子,心里面在想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这是生怕他选择帮助那神秘人,让星澜活了下来。
这俩现在都盼着对方死呢!至于家族的危机,倒是一点都不带看的。
哼!
一个个的,当真是好得很!
被识破目的的星北有些尴尬,默默的缩在了一旁。
短短两分钟后,院落中,族中高手已经汇集,足有十二人。
包括星宸在内,棘甲螺族一共有十三位怨灵级诡异,这是棘甲螺族在海之城屹立的底气。
众人的视线汇聚到星宸的身上。
有人率先开口问道:“这么着急的召集我们过来,是出了什么事?”
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上一次这么着急召集族中强者,还是几年前与其它三大家族的核心地盘争夺,关系到家族的未来与根基。
眼下星宸召集他们,发生的事情,恐怕不会比前几年的那件事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