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历年11月1日 · 罗马城外战场 · 傍晚。
血与火,染红了整个南方天际。
帝国联军在魔军十万大军的重压下节节败退,而立于山岗的太子鲁路修,面色苍白,眼中微光剧烈颤动。
“看来……必须动用它了。”
他解开左眼上的封印镜片,露出那枚曾一度决定诸多命运的血色瞳孔——Geass·绝对命令之眼!
魔纹浮现,瞳术全开!
他望向山脚下正挥舞金棍、势如疯魔的孙斩天,发出一声令喝:
“孙斩天,放下你的武器!听从帝国之命!”
整个战场为之一滞。
连身旁的波拿巴、韦尔斯利、斑、艾斯德斯等人都短暂屏息,他们知道,这是鲁路修最强的底牌,一旦发动几乎没有生物能抵抗。
但——
只见孙斩天愣了不到一秒,下一刻,他反而咧嘴狂笑,双眼毫无畏惧,金棍猛然向天一挥。
“你那破瞳术,吓唬谁呢?”
“俺老孙天生眼通六道,心破万法!”
话音未落,孙斩天竟以一股近乎“反震”的奇异力量,强行震退了Geass的精神波动。
“什么?!”鲁路修猛地捂住眼睛,鲜血自瞳孔涌出,整个人踉跄倒退数步,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亚瑟·韦尔斯利飞身护前。
亚历山大·波拿巴怒目圆睁:“妖猴,你竟敢伤我帝国之柱!”
“敢动太子者,死!”
两人冲锋而上,联合出击,身法如电,火枪与长剑交织,力斩而下。
但孙斩天早已狂性大发,面对围攻丝毫不避。
“就你们俩,也配挡俺?!”
一棍舞出千影,气浪翻卷如狂风,竟硬生生震退两大将军!
“这泼猴的肉身……简直不讲道理!”波拿巴咬牙。
“撤!保存主力!”鲁路修强撑站起,眼中剧痛仍未退却,“罗马城——守不住了!”
号角吹响,帝国大军开始有序撤退。
但魔军不依不饶,穷追不舍。
仅仅数个时辰后,象征帝国艺术巅峰的圣城——罗马城,陷落!
龙历年11月2日 · 罗马城 · 深夜。
孙斩天坐在罗马城中心的金色喷泉前,四周,是满地断壁残垣与倒塌的雕像。
“这就是他们吹嘘的艺术圣城?”
他随手抓起一尊维纳斯像的断头,扔向广场。
“不过是虚伪的石头而已。”
他站起身,望向夜空:
“俺要的不是美化表面的东西,而是能改命的力量。”
“从今日起,俺老孙不只要打破帝国,还要打碎它一切的虚伪。”
孙斩天命令道:
“将所有所谓‘艺术品’,——烧了!”
“俺要罗马之火,烧到帝国皇宫看得见为止!”
于是,曾被誉为“人族最美”的城市,彻底化为灰烬。
雕塑、壁画、音乐广场、露天剧场……火光吞噬一切。
龙历年11月3日 · 帝都凯撒城 · 二公主寝宫
“什么?!”
尼禄·克劳狄乌斯·凯撒·奥古斯塔猛地起身,金色卷发飞扬,面色难以置信。
站在她面前的,是皇室首席管家——阿尔弗雷德·威塞克斯。
“正如您所听见的,殿下。”阿尔弗雷德低声禀报,脸色亦无比沉痛。
“罗马城,已于昨夜沦陷。”
“城内全数艺术设施、博物雕塑、学院、剧场……尽毁。”
“魔军现已驻扎其中,四处焚烧,所有雕塑与建筑……皆已被夷为平地。”
尼禄手中的茶杯“咔”的一声碎裂,手背因用力而发白。
“那是朕花了十年修建的艺术圣殿,是整个帝国文化命脉——!”
她的眼中闪过泪光与愤怒。
“那个妖猴!!”
“他不是在破坏帝国,而是在摧毁文明!!”
阿尔弗雷德默然半晌,低声问:“是否请太医为您平复情绪?”
“无需。”尼禄冷声道,身披红色战裙缓缓走出寝宫。
“传我命令,帝国艺术护卫团——即刻调遣入南线。”
“朕——亲自带军出征。”
她的声音不再戏谑,不再任性,取而代之的是皇族真正的威严:
“朕要让那个妖猴明白——”
“焚毁艺术的代价,是被历史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