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奴牙关紧咬,暗暗发着誓:
“好你个刘魁,小爷就是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以报父母的雪海深仇。还有那南越皇族中,当年要致父母于死地的人,不论是谁,就是现在的皇上,小爷也绝不会放过你......。”
住宅楼的施工进度很快,这也得益于帝都神泥和神漆商号,源源不断地运来了足够的神泥和神漆涂料。
没多久,三个营地各有一栋已经封顶。
与此同时,在马奴的催促下,崔济世和周通等几个年龄较大,在山下已有家室的人,将妻儿接了过来,住进了刚刚建好的楼房。
在他们的带动示范下,全寨有妻室的兄弟,纷纷下山,去接自己的家眷。
那些已订有婚约,还未成婚的人,马奴寨主竟然也动员他们将未婚妻接来,还答应,山寨将为他们举办集体婚礼,场面极为盛大不说,个人也无需花一纹钱。
由于已放出了风,云壁寨欢迎并接纳未婚女子入伙,与寨中男儿享有同等的权力和待遇。
山寨中,身着各色服饰的年轻女子渐渐也多了起来。让寨中兄弟们,特别是那些既无妻室,也没有对象的光棍们眼花缭乱,口水直流,
这些上山的女子,有的是不满家中为自己所定婚约,为逃婚出走,无处可去,上了山;
有的是从小被卖到富贵之家为丫环奴仆,为争取自由和不忍东家欺辱,抽机会跑了出来;
也有的是从妓院青楼逃出来的风尘女子,为躲避追寻,克服种种困难,想方设法纷纷进入云壁山区。
她们明白,自己只要踏进了云壁寨的控制范围,不论是家人,东家,还是老鸨及其打手们,再不敢进来捉拿她们了。
也有一些奇女子,抱着女子不让须眉的心志,发誓要做出一番惊天大事业,与男儿一争高下,主动上山加入了云壁寨。
人们很快发现,医务室、伙房和其他适合女子工作的部门和场所,多数都换成了女子,寨中还成立了缝纫店,洗衣店,为大家缝制修补衣服,洗洗涮涮的,也都是女子。
山寨的各个场所和道路上,再不是清一色的汉子,不时会出现身姿曼妙,服饰艳丽的女人,每当有女子出来,特别是那些年轻亮丽,美艳温柔者,围观者有之,尾随跟踪者更多。
搞得山寨沸沸扬扬,各种笑话和奇异小插曲不断,有当街下跪求婚的,有被拒后,还要死缠烂打的,甚至有的要霸王硬上弓的......。
马奴只得当众宣布了一条铁律:
“单身男女,均可自由追求自己的中意人,但必须是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方可进一步发展,要是双方都中意,生出感情,就可正式婚嫁,还可分得一处房子。
但任何人不得用强,如发现违背对方心愿,做出了不轨行为,一经发现,杖责五十,逐出山寨,永不接纳;情节严重者,就地处决。”
幸好及时颁布了这铁一般的纪律,如果按照土匪帮派原有的规矩和恶习继续发展下去,这些女子一上山,立马便会被那些饥渴难耐、如狼似虎的家伙们,抢到自己怀里了。
现在情况大变。开始时,上山的女子不多,是僧多粥少,比例失调。平日里,伙房、医务室和缝纫店等女子集中的地方,总有不少的光棍在徘徊等候,凡有姑娘出来,便有男人跟在身后,表白的表白,恳求的恳求,献殷勤的献殷勤。虽说也有个别人死皮赖脸,缠着不放,但再没有一人敢于用强。
更为可笑的是,有俩愣货,同时看上了一个新上山的女子,他们也不管那女子态度如何,双方私下里约定,通过决斗来定胜负,胜者便可得到那女子,当着众人,就打了起来,结果两人打得是遍体鳞伤,弱者还差点丢了性命。
可胜者并没有被那女子接受,事后还被马奴知晓了,二话不说,拉出去各打了五十军棍,将俩人都轰下了山。
此事过后,没有人再敢动粗了。
好的制度能将坏人变成好人,此话一点不假。往日见到女人只会用强的莽撞汉子,现在竟变成了情意绵绵的温柔男子,哈哈哈......。
在大夏朝的寻常百姓看来,这可真是千古奇观,人们不时会看到五大三粗的男儿,满脸媚意,围着娇柔女子,前后左右不停地转,不停地恳求。看着令人忍俊不禁。
这天,马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隐隐有女子清柔悦耳的声音。开始时,他并未在意,现在山寨男女同处,人口众多,烟火气渐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是件大好事。
可不一会儿,负责接待和安置上山女子的周通,满脸懊恼,急匆匆走了进来。
“寨主,有几个新上山的女子,说什么也不服从分配,不论是伙房、医务还是缝纫店、洗衣店,她们都不愿干,还说我们曾对外公布过的,男女有同等权利和待遇,可现在却说话不算数。
她们非要...非要找寨主来评理,我们拦都拦不住。”周通无奈地汇报道。
“还有这等事?可山寨并没有任何歧视妇女的规定和做法呀。”马奴也觉着奇怪,想知道个究竟,便说:
“那就让她们来吧,小爷倒要看看她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很快,几个年轻女子跟在周通身后走了进来,她们因刚才的争执,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
“就是这几位姑娘,她们说什么也不愿留在后勤部门,非要......。”可还没等周通把话说完。
一声惊呼响起:
“是你?”
只见那个为首的姑娘,双目直勾勾地看着马奴,一张秀脸,满是惊讶和激动,她再三打量着马奴,确认无误后。
突然,她向前快走两步,猛地跪在马奴面前,道:
“寨主,不,恩人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她的这一系列反常举动,使马奴吃惊不小,仔细打量,也觉着面熟,最后恍然大悟,说道:
“你是宾州城内那位被阔少绑......”
“恩人,正是小女子,那日如没有恩人出手相救,雅洁早已变成了一缕怨魂。”
“快快请起,那日情况紧急,也没来得及问姑娘姓名。你叫...?”
“小女子姓顾,名雅洁,那日得救后,便一直四处漂泊流浪,一心想着寻找到恩人,同时也躲避宾州官府和郑家的搜捕。
前些日,听说云壁寨招募接纳女性入伙,这才来到这云壁山,没...没想到恩人就是这山寨寨主。”
雅洁说着,激动得已是热泪盈眶。
雅洁从小生活在宾州,其父在城内做些小生意,家境也算殷实。不料在她十岁时,父亲不幸患病身亡,家境从此败落,母亲也被娘家人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