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泰拉历的1072年。
此时在泰拉大陆上一个叫做维多利亚的国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但在这之前我们首先得介绍一下维多利亚这个国家,维多利亚它是由一个国王统领贵族治理着国家的封建国家。
现如今的国王已经几乎没什么实权,能做的几乎就只有命令一些小贵族和应付外交等鸡毛蒜皮的事情。
而贵族却可以拥有自己的领地,自己的庄园,甚至是自己的军队。贵族对自己领地内的人民也几乎是全权管理。
整个维多利亚可说是一个封建主义诸侯制的国家了,只不过诸侯变成了贵族。
而在1072年维多利亚发生的大事就是——维多利亚的国王被贵族们以原本不严重的罪行给强行戴帽子推上了绞刑台处以了绞死。
一时间各大贵族就此没了管辖开始互相明争暗斗,维多利亚瞬间变成了贵族之间争夺利益的“战场”。
不管是那些高等不可一世的贵族,还是那些低级与民同乐的贵族和平民都被强行拉入了这场“战争”。
贵族们对之后国王的人选没有一丝在意,他们甚至妄想着永除后患解决掉王室的后代以此来永绝后患争夺大权。
但他们并没有得逞,王室的后代也因此逃离了维多利亚。可是那些被强行卷入贵族之间的“战争”的普通人民和低级贵族却没那么好运了。
他们有钱的变没钱,有命的变没命。有些甚至被那些权高势大的贵族赶尽杀绝直至“灭种”!
而此时在小巷子里的垃圾桶旁,一位躺在一个女子尸体怀里的年仅五岁左右的红发年幼菲林女子就是受害者之一。
她的家庭是一个低级的贵族。虽不富裕,但非常美满。有一位慈祥的父亲和一位温柔的母亲陪伴着她度过童年。
她们的家庭虽然是贵族,但却和街道上的平民们相处得很好。每个街上的邻里邻居也都很喜欢她,每次都会有人来陪她玩。
然而,在昨晚她的一切全都被毁了。一位高等的贵族盯上了他们的财产和领地,在昨晚就派出了一群杀手屠戮了他们的庄园。
父亲曾是一位军人,在对方袭来的时候还能勉强应付。但因为对方的人多势众,还是撑不不了多久只好让母亲带着她离开。
然而就在母亲抱着她逃跑刚走出庄园的时候,她就在那之后亲眼看到了父亲被对方打倒割下了头颅尸首分离。
鲜血不断流淌,五岁左右的孩子亲眼见证了父亲的死亡。那时候的她是第一次看到血,然而那份鲜血却是自己的父亲的......
逃亡还在继续,母亲得益于父亲的拖延已经早早逃开一段距离。杀手见看起来追不上也是直接动用了弩箭。
母亲只能在逃亡的过程中尝试着躲避,但还是有几发精准射中了射中了母亲的后背。
逃亡时的不断运动让母亲的伤口逐渐恶化,但她不能停下来。只要停下来了,那她很快就会被追上。
刚经历了父亲死亡的她看见母亲被射中的伤口不断开裂流血用手不断地尝试着止住它,但这只会增加母亲的疼痛。
“唔——!孩子,不要再弄伤口了。妈妈会很痛的。”
“可,可是。爸爸他就是因为流了好多这个才一动不动的。我,我不想妈妈也......”
年幼无知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死亡,但已经有了些许知识。所以她知道......爸爸不会动了,他回不来了。
“......没事的,孩子。会没事的,爸爸他......他也没事的,他只是......太累了而已。我会陪着你的。”
“嗯!我不要和妈妈也分开!”
“......”
自知自己已经没多大希望了的母亲并不想打破孩子的幻想,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欺骗孩子并让她活下去。
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她,让她在受伤后还是没有减速。原本流着血的伤口好像也因为强烈的运动肌肉收缩止住了血。
也许是父亲以死相换的时间起到了作用,又或许是母亲在绝境时爆发的超强意志力,她们母女两人逃出杀手的追捕。
母亲此时也已经精疲力尽了,倒在了垃圾桶旁脸色苍白。原本因为运动而崩裂的伤口也因为此时的松懈而流血不止。
“妈妈!你怎么和爸爸一样了!你没事吧?妈妈!?妈妈!!!”
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母亲,年幼的孩子瞬间不知所措只得呼唤着母亲。而此时的母亲也知道,自己也差不多坚持不住了。
“......孩子,妈妈可能要和爸爸一样了。妈妈可能不能陪你了......”
“我不要我不要!妈妈!我不要你和爸爸一样和我分开!我要和你们一起!”
说着说着那个孩子就这么哭了出来,看着自己孩子这个样子母亲的内心也如刀绞一样痛。
“对不起了.......孩子。但这是没办法的......你之后的路要自己走了,妈妈和爸爸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活着......
妈妈......爱着你......”
随着母亲的话音刚落,她就已经不可能再说话了。苍白覆盖了她的身体没有一丝生机,原本血流不止的血液也开始了凝固。
“呜呜呜——妈妈!你醒醒不要睡觉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讲睡前故事好不好!?求求你了......不要丢下......我......”
一直在哭闹的孩童也渐渐感到了疲惫开始有了困意,最后在一具名叫妈妈的尸体的怀里直接昏睡了过去。
两人的逃亡就此结束,在庄园里悲哭声和惨叫声贯彻了整条街和巷道。但没有一个人来出门查看或者报警。
因为这对于现在没有了国王的维多利亚而言,只不过是平民们要提前适应的常态罢了。
就这样,那个孩子睡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了过来。
但在她醒来后她就立马想起昨晚发生的悲剧,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也因此变得无神看上去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迷茫中她看向了巷子外那些路过的人群。
那些人每个人都几乎看到了她,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助她全都选择视而不见防止惹祸上身。
看到明明那么多人经过却没有一个人选择帮助自己和母亲的孩童变得更加迷茫了。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来帮助我和妈妈?我们在以前......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孩童彻底绝望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来帮自己和爸爸妈妈。可她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了,她现在只想见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思念中,她看向了插在母亲背上然后脱落的锋利箭矢。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爸爸妈妈都是因为被这种锋利的东西打中然后流出了红色的东西,最后离开了我......那我也这么做是不是就能和爸爸妈妈团聚了?”
孩童艰难地拨开了母亲临死前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拿起来那支锋利的弩箭尝试着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戳了一下。
瞬间,一个血液凝成的小红点就显现了出来。
“唔!好痛!......但真的出现了这个红色的东西了......那我再多弄一点出来是不是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
......”
说着她把那支弩箭对准了当初母亲被击中的相同的地方——左胸口。过了一会儿,她就闭上眼狠狠地刺了下去。
可就在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和爸爸妈妈团聚的时候,她却感觉到自己的手不能继续往胸口刺了。
“唔......怎么回事?......你是谁?”
“......这很重要吗?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
阻止了她的人正是目前在全泰拉旅行的福英,此时她刚好来到了维多利亚路过了这里就看见了这幅场景。
“......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你这是在自杀,你还不知道?”
“......因为,我觉得这样可以和爸爸妈妈团聚。”
“......”
此时的福英才注意到在那个孩子的身后有一个尸体躺在了垃圾桶旁。
“......她是你的妈妈吗?”
“嗯,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和爸爸一样流了好多这种红色的东西就不动了。他们丢下了我,所以我想要和爸爸妈妈一样。
这样,说不定就能见到动来动去的爸爸妈妈了。”
说着那个孩子还给福英看了一下她在左手弄出来的伤口,福英也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小朋友,你几岁了?”
“爸妈说我已经五岁了。”
“你的名字呢?”
“......杰姆斯·刺玫·奥菲莉亚。”
“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福英。很高兴认识你,奥菲莉亚。”
“......”
对方毫无反应,甚至还在尝试着挪动那支弩箭。
“......奥菲莉亚,你可不可以把这支弩箭放下?”
“......不要,我要和爸爸妈妈团聚。”
“......你做不到的。”
“为什么!?”
奥菲莉亚突然变得很生气,因为在她的视角里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事情。
但福英也没有很着急,反而是细细地为对方讲解起来了。
“没有为什么,就因为你就算变得和他们一样也不可能见得到他们了。他们,已经死了。”
“......死了?”
很明显,年幼的奥菲莉亚根本不了解死亡是什么概念。这让福英的劝解也变得更加困难。
“没错,你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不能陪着你了,不能说话了,不能动了,消失了......这就叫死亡”
“......那为什么......为什么爸爸妈妈会死?他们不是好人吗?我们没有做坏事为什么会像电视里的坏人一样!?”
“......因为每个人都会死,不管是电视里的坏人,还是大英雄。就算是你的爸爸妈妈......也一样。”
“不......不是这样的爸爸妈妈他们......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孩子很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尤其是如果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此时的奥菲莉亚也是一样的,但她现在已经不知所措了。
福英趁这个时候拿走了奥菲莉亚手里的弩箭并在处理完后就把它丢到了垃圾桶。
“你的妈妈在临死......不,在一动不动前有说些什么吗?”
“......她和爸爸不能陪着我了,要我好好活着。还说了......她爱我。”
“那你难道要做一个不听妈妈话的坏孩子吗?”
“我不要,我最听妈妈话了。可是......妈妈已经不能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我明白了。”
说着福英向着奥菲莉亚伸出了右手。
“?”
“既然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活,那要不我来帮你吧。毕竟,你是个听妈妈话的好孩子,不是吗?
我可以替你妈妈照顾你让你好好活下去的。我虽然当不了你的妈妈,但做个姐姐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怎么样?”
“......真的可以吗?”
听着福英的话,奥菲莉亚的瞳孔也逐渐有了高光。
“为什么不可以?嗯——就当是我比较喜欢你,所以帮了你吧。你完全可以依靠我,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
奥菲莉亚什么都没有说,但她还是站了出来把自己娇嫩但沾满了血渍的小手放在了福英的手上。
“嘿咻!”
“唔啊!”
随着一下功夫,福英就把奥菲莉亚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呼~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带小孩。怎么样?奥菲莉亚?不怕高吧?”
“......嗯,我没事......不过,你可不可以不叫我这个名字?”
“欸?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名字比较好?”
“叫我刺玫吧,爸爸妈妈都这么叫我。”
“......好啊,那么刺玫我们去我在这里的房子住一下吧?顺便给你洗个澡,你现在可是一身脏。”
说着,福英就打算这么离开了。但刺玫并没有就这么打算回去,在福英肩上晃来晃去。
“哎哟哟,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嗯,能不能......把妈妈带回去?”
“......当然可以了。”
说着福英就在原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有人吗?”
“boss!你终于来电话了!我们这都三年没联络到你了!你去哪里了!?”
“哦,没什么。只是在全泰拉旅行,现在就在维多利亚这边。我在这边收养了一个被屠了全家的女孩,她母亲的尸体就在我这。
你们帮我把尸体带到你们那里去,她父亲的也给我找到。如果头被贵族给拿走了也给我拿回来,我的气息已经不再隐藏了,赶紧找到我。
老样子,记得和组织的其他人保密。”
“啊?怎么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等着,我们马上就能来!”
“好,那我先挂了。等你们。”
说完福英就挂断了电话,而在她肩上听着的刺玫有些好奇。
“福英姐姐,你在打给谁啊?”
“福英姐姐吗?......哦,没什么。只是一个我的组织而已,我叫他们把你的爸爸妈妈给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来。”
“组织......是什么意思?”
“就是会做各种各样事情的一群人,我的组织会帮我处理各种事情。有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帮助别人哦。”
“真的吗?那我也可以加入那个什么组织帮福英姐姐的忙吗?”
“......当然可以,但这得等到你长大变得足够强哦。而且,我们这边不收童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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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了现在,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由福英所说演绎出来的现实。
现在的福英其实正坐在喝着她请的饮料的w和星泽面前讲着刺玫的事情,而刺玫本人则是站在一旁有些害羞。
“在那之后刺玫就被我顺利养大然后加入了我的组织,她父母的遗体也被组织保存良好此刻依旧在据点墓地内安放。
不过,我听说你好像不喜欢在组织的生活以退休的名义退出了?”
“唔......是的,主要还是那里的工作太无聊和复杂了我不喜欢。”
“不喜欢还能干个七八年?你有点厉害啊。”
“......主要是工资好,所以觉得多干几年也无所谓。不过,我倒是进到组织里就没见过福英姐姐你了。”
“那是,毕竟我还在旅行阶段啦。不过现在倒是在罗德岛定居了,怎么样?要不你也来?”
“欸?真的可以吗?”
就在福英即将再为罗德岛添一员大将的时候,w出来捣乱了。
“我说刺玫姐,你别被她骗了啊。她可是靠这种方式换来了罗德岛不少廉价劳动力了,你们那个什么......纳索也就是上了福英的当,在龙门事件中当上了廉价劳动力。”
“啊?纳索大人都可以进到罗德岛?罗德岛这么容易就能随便加入的吗?”
“......你在意的是这种东西?”
看着关注点非常奇葩的刺玫w也是有些惊奇。
“这没什么w小姐,我在之前组织里干的活也是为了福英姐姐的。不过,那种东西与其说是帮福英姐姐的忙,不如说是在维持泰拉的运行。”
“这么离谱!?喂!福英!你们组织遍布的范围到底有多大啊!?”
“这不很明显吗,当然是整个泰拉大地啊。就算是海里也有我们的势力。”
“......能做出这么大的组织,福英你真的是人吗?不对!我听你的说法,在你见到刺玫姐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样子了。
当时好像是1072年对吧?1096-1072等于......”
“24。”
“对!没错!就是24!狗星泽别抢我台词!”
“......无语。”
“总之就是!福英你整整二十四年都还是这个样子,而你的组织这么大也一定不是一下子就能搞出来的。
也就是说,福英你是一个老——!唔!唔唔唔——”
“嘘!闭嘴!你不要命了吗?怎么敢在boss面前说出那个字的!”
就在w刚说出“老”这个字的时候,星泽立马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并紧张地看向了福英。
然而对方看起来像是没听到一样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刺玫见状也有些好奇。
“福英姐姐,你不说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老了吗?怎么这次不会生气了?”
“嗯?哦,还好啦。其实要不是我在进行泰拉旅行的时候,组织里有几个一直说我老的人被我给用窃听器听到了而已。
所以,我其实并不是很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的啦。主要是遇到几个特定的人说或者找借口打人的时候会这么说啦,怎么样?我演得真不真?
不过说实话的话我还真的算个老不死了,主要是我也没办法啦。”
“......原来你这几年都在骗我们吗,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毕竟,不死不老的人应该总会有这种烦恼才是......不对!?组织里有窃听器?”
“前辈原来不知道吗?我们组织里的人可是几乎都知道,所以不会乱说话的。不过要说不知道窃听器的存在并且还在雷上蹦迪的人好像就只有纳索大人了......”
“唔!唔唔唔!!!......啊呜!”
“哎哟,我靠!”
就在星泽在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注意被自己堵着嘴巴的w,w见状也是直接咬了星泽的手一口。
“呸,恶心。哼,叫你堵着我的嘴巴。”
“哇靠,你是真的能下嘴啊。你就不能拍拍我什么的提示我一下吗?我在说话听不到你的声音啊。”
“哼,没办法。能动口,不动手嘛。”
“......你还真有文采。不过,我可是被你咬破皮出血了都。”
“呵,你们两个还真有乐子。好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说着福英打了个响指,星泽被w咬破的手也恢复了原样。
“啊,谢了boss。我还以为要去打狂犬疫苗呢。”
“哈啊?你什么意思?说我是条狗?”
“......人的牙齿上是有很多细菌的,被人咬出了血保险的话还是打狂犬疫苗比较好。这是常识。”
“......真的假的?福英?”
“是真的,虽然这点小伤可能没那么严重,但还是有概率会有生命危险的。”
“......对不起,星泽。一不小心咬了你一口,还有可能危害生命。”
“你这个人真的很怪欸?算了,boss都帮我治疗好了那就这样吧。我可不想看见一个垂头丧气的w。”
“......难道你喜欢被我骂吗?你是变态吗?”
“6,我无话可说了。”
“好了,两位。早饭过后的饮料闲聊时间也差不多了吧?我们该回去了。刺玫,你想好了没?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罗德岛?”
“好啊,刚好我这边生意不怎么好。关店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的。福英姐姐你可别想当初把我骗到组织里一样骗到罗德岛咯。要是你又跑走了,我可也要溜走了。”
“放心吧,至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待在罗德岛这边的。你不会见不到我的,除非我出任务了。”
与此同时,罗德岛那边凯尔希已经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处理着今天的事务。
就在福英那边准备带着刺玫一起回罗德岛的时候,凯尔希突然预感不妙似的抬起了头。
“......为什么我总感觉,福英那边又给我找麻烦了?是错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