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浩拉着秦怀道一同打拳,薛礼凑了过来,被秦浩一个眼神吓退。
教完招式,秦浩让秦怀道攻击自己,秦怀道只以为兄长是要教自己实战,结果便留了一身的脚印。
“阿兄,这是干什么呀?我本来就打不过你,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就是了嘛。”
扯着秦怀道到了角落,秦浩一拳打在秦怀道的肚子上,秦怀道差点吐了出来,
强忍着疼痛委屈说道:“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让阿兄生这么大的气啊?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成不成?”
薛礼一个姿势停在了原地,动作颇为滑稽,诧异的看着秦浩击打出的那一拳,只觉身下一凉。
“表兄,我想起厨房还炖汤呢,我回去熄下火啊。”说完一溜烟跑了。
“我来问你,你昨日干了什么事?”
秦怀道满脸疑惑:“昨日?昨日去程府与处默喝酒了呀!”
“喝完之后呢?”
“喝完便回来了呀。”
“自己回来的?”
“玉环妹妹说想来府中玩,和我一起回来的,很正常的嘛!”
“正常?那我问你,你们玩什么了?”
秦怀道脸色一红,仍自狡辩:“还能玩什么,就是看看花,还逗阿元阿月玩了。”
“唉,怀道,阿兄已经说好了年前便为你们成婚,父母都没意见,你为何要.....”
秦怀道眨着眼睛:“阿兄想说什么?”
秦浩又是一拳,秦怀道痛的眼泪流了出来,终于发怒吼道:“你总打我做什么?到底是咋回事嘛,我要喊娘来。”
“你还不承认,你可知道现在是玉环的危险期,若是有了身孕,难道你想让玉环五六个月便生产吗?”
秦怀道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阿兄,你居然偷看我们?”
“偷个屁,赶紧去找母亲说,这几日就成亲。”
秦怀道心中一喜,转身要跑,忽然心有不甘:“阿兄,你凭啥偷看我们?你都看到啥了?”
秦浩叹了口气:“滚吧,你兄长我的耳朵尖,还用看?要不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偏房中的台词?”
秦怀道老脸通红:“阿兄,不怪小柔嫂子总说你不当人,你可是真狗。”
话毕脚下生风激起一阵烟尘。
秦浩叹了口气,朝着墙后喊道:“你出来吧,还玩起偷听来了?”
一阵惊慌的脚步声后,武柔从垂花门穿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要上厕所。”
秦浩嘴角一扯:“应国公府上厕所都在墙根?”
武柔顿时满脸通红:“我呸,你休想诬蔑我,我是听到有人惨叫,有些好奇,才贴着墙根听了听。
不过我嘴巴严,我会保密的,你不用杀人灭口,再说这种事我话本里多的是。”
“算了,你去尿尿吧,我还有事。”
“嗯,我呸,秦正则,你真真不当人。”
长乐和贾氏交流着育儿经验,秦怀道跑着进屋见势不妙立马又跑了出去。
贾氏气得脸色通红,大声吼道:“疯跑个什么,别吓着丽质,滚进来说话。”
秦怀道伸进脑袋小声开口:“嫂子好,嘿嘿。阿娘,阿兄说这几日便是吉日,让我和玉环妹妹早些完婚。”
贾氏一愣,有些疑惑:“不是都定好了日子吗?怎么突然要改?是出了什么事吗?”
秦怀道吞吞吐吐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的说辞,长乐似有所感:“怀道,你阿兄说了哪一天了吗?”
“越快越好吧,阿兄说玉环妹妹总来家中怕影响不好。”
贾氏看了长乐一眼,没明白二人是打的什么哑谜,
“既然你阿兄说了,那便后日,后日就是吉日,你自己去和你父亲说吧,我可不想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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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干承基报上姓名,不多时被人带到了大堂,
李佑喝了口茶笑道:“听说你如今在太子手下混得很好,还能来看本王,真是难得啊!”
纥干承基讪笑:“哪里敢忘了齐王的引荐,没有齐王也就没有在下的今天,齐王若有差遣,尽可明言。”
“坐吧,此来齐州可有什么事吗?
纥干承基轻轻落座,屁股搭着椅子半边,
“回齐王,太子想寻些奇珍异宝献给陛下,齐州人杰地灵,因此臣便来了此地,顺道看看齐王。”
“哦,原来如此,太子如今怎么样,本王可是听说太子被父皇禁足了,发生了何事?”
“不敢相瞒齐王,是太子宠爱一个太常寺的乐童,被陛下知晓,一怒之下给打死了,禁足了太子。”
李佑有些诧异:“太子居然喜欢这个调调?那是种什么感觉啊?”
纥干承基苦笑:“这个我便不知了,嘿嘿。”
李佑摸着下巴,似乎有了点兴趣,忽然脑海中浮现出权万纪的老脸,顿时有些生气。
“本王有点小事想让你去做,可愿意吗?
“齐王尽可道来,在下绝不推辞。”
”哈哈,好,你的身手本王知晓,潜进去齐州长史府,往权万纪的房间扔块石头,敢不敢?”
纥干承基有些愕然:“齐王,这是为何?是否有些儿戏啊?”
“长史府守卫有些严,我的人进不去,我就是想出口恶气,给他个警告。”
纥干承基顿时傻眼:“若是那权万纪对齐王不敬,在下可以将其刺杀。”
李佑连忙摆手:“不不不,那可不成,权万纪若死了,父皇可饶不了我,再说现在他也不能死。”
纥干承基眼角一跳,听出了李佑说话的漏洞,笑着答道:“小事一桩,齐王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夜晚,李佑派遣昝君谟和梁猛彪约典军韦文振与兵曹参军杜行敏一同饮酒。
杜行敏有些不愿,奈何这二人深得齐王信任,不得不去。
韦文振则心中惊诧,难道自己的身份被齐王察觉了?一场酒宴心中始终是忐忑不已。
直到昝君谟和梁猛彪都醉得不成样子,酒宴这才结束,
二人见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却也有些鄙夷对方的酒量。
次日权万纪带人来到齐王府,与李佑又爆发了一场口角。
“齐王,臣府中昨日有人投掷石块攻击臣的卧房,臣要将昝君谟与梁猛彪二人抓捕回去审问。”
李佑斥道:“你有何证据?无凭无据便要抓人,长史便能随意栽赃陷害吗?”
权万纪气道:“臣的府中亦有守卫,寻常人哪里能进得来,况且臣只与此二人曾有过节,不是他们还能是何人?”
李佑哈哈大笑:“权长史这回可真是错了,本王听闻他二人昨夜与兵曹参军和典军喝酒直到深夜,
均醉得不醒人事,权长史只需问问杜行敏与韦文振,即可知晓本王所言是否为真?”
听到韦文振的名字,权万纪心中一紧,口中回道:“既然齐王如此说了,那本官定要去查问一番,刺杀长史可是大罪,臣不能不查个水落石出。”
李佑心情无比开心,大手一挥:“权长史自可去查去问,他二人虽为本王的下属,不过这等大案本王自然不会阻拦,权长史请自便。”
看着李佑得意的离去,权万纪双眼微眯,感觉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得那般,
韦文振是自己安插在齐王府的眼线,获取齐王不法的消息均从这里得来,若是韦文振作证,那自是不会作假。
思及于此,忽然心中一惊,难道齐王已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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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九,秦程两家的好友都收到了请帖,定于十一月初二傍晚,秦怀道与程玉环完婚,
崔氏一时也是有点发懵,就两天时间,老爷这根本就回不来啊,“正则,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秦浩叹了口气:“婶子,我不瞒您,这俩人没有挺住,偷吃了,我想着早点办了吧,私通可不是小罪。”
崔氏惊得目瞪口呆,嘴唇哆嗦了半天,憋出一句:“老爷不在啊!”
话音刚落,程咬金的大嗓门传了进来:“哈哈,夫人,想俺老程了没?陛下召我提前回京了,快让我......”
人一进屋,顿时一愣,却见崔氏已经羞愤欲死。
“正则,你怎么在夫人房中?”崔氏一听,更是承受不住,快步跑出了房间。
“叔父啊,您这话说得有些歧义吧?我来寻婶子说事情的,处默不就在门外呢嘛!”
“没看到啊!没事她跑什么?”
“叔父,打住别说了,你可给婶子留点名声吧。我来是有点紧急的事,我说了你别生气,是这样......”
“你说什么?秦家太欺负人了吧!这样可不行。“
“叔父,他们两个既然情投意合,早点办了也好安心,
万一有不长眼的日后拿这个说事,两家都会有麻烦,
什么条件叔父您可以提,怎么都不能委屈了玉环妹妹的。”
“这个臭小子,若不是看在二哥的面子,我非得,得加聘礼.....”
“我......我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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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傍晚,秦忠大婚,秦浩与武曌亲自回庄捧场,结果被秦忠哭着求到了台上主持婚礼。
到了台上介绍相恋的过程,秦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酒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直接抢答:“没有过程,一步到位。”
八个字引得台下哄堂大笑,秦浩都被酒娘的大胆吓得不轻,
连忙帮着新人解围:“别听他俩瞎说啊,这个其实就叫水到渠成,
我早就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了,今日修成了正果,我们鼓掌为他们道贺啊!”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秦浩颇有点下不来台,有些生气,
“咋地,我亲自主持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王媪主持的时候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手都拍红了。”
武柔在武曌身边小声嘀咕:“你不看看台下的都是什么人,一帮老色胚。”
武曌连忙捂住小妹的嘴:“我的姑奶奶,你可别说话了,到了云中,你能被冯云打死。”
武柔狐疑问道:“冯云又是谁?又是哪个青楼的吧?”
武曌叹了口气:“你呀,活不长。”
酒席散去,众人退场,秦浩带着武曌回了府中,可把余贵和李铁高兴得不像样。
“驸马,全伯刘伯他们还好吗?”
“呵呵,挺好,就是年岁大了,干不了体力活了,天天在庄上遛弯,抓卫生。”
李铁疑惑道:“抓卫生?那权力岂不是很大?”
武曌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权力很大?”
余贵也一副虚心的表情:“老铁,快说,我也没明白。”
李铁嘿嘿笑道:“卫生这事你得检查身上啊,你想啊,指着个人,给我脱,我要检查卫生,他敢咋样?”
三人傻眼,互相对视,秦浩哭笑不得:“铁叔,你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不是那种卫生,是庄上的卫生。”
“嘿嘿,那权力也不小,谁要牵马随地拉粪,就让主人直接吃了。”
武曌有点反胃,扯了扯秦浩,余贵眼尖:“侧夫人是想沐浴吗?”
武曌脸色通红,气道:“你们两个如今怎地这般不正经了。”
新房中,秦忠累得腰有点酸,酒娘细心的横抱起秦忠来到床边,轻轻放在床上。
“夫君,你别动,我给你捶捶腰。”
秦忠还没答话,便感受到了一阵大粉拳捶了上来,顿时浑身舒爽,一时感觉酒娘力气大也挺好。
缓了一会,感觉活力满满,秦忠坐起身:“娘子,咱们该进行最后一步了,入洞房吧。”
酒娘满脸羞红:“嗯,我去打水。”
秦忠有些不解:“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脸红什么?”
酒娘嗔道:“人家是女子嘛,你等着。”
酒娘一阵服侍,让秦忠体会到了天上人间的服务,在酒精的加持下,急吼吼的扯着酒娘到了床上。
随着一声闷哼,酒娘缓过了疼痛,逐渐采取了主动,秦忠渐渐沉浸其中。
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秦忠感觉快要忍受不住,向上一扯,扯到了一块白布。
有些奇怪,定睛一看,顿时一愣,上面一朵鲜艳的梅花如此熟悉,突然心中一惊,身子一空。
酒娘靠在秦忠的身边,轻声询问:“夫君满意吗?没想到你这么瘦还挺有劲的,嘻嘻。”
秦忠满腹疑问:“酒娘啊,你这是咋回事啊?不是说一个女子一生就这一次落红吗?你为何与旁人不同?”
酒娘一把抢过白布,用手指点了下秦忠的额头:“傻样,这回才是真的。”
秦忠瞳孔放大,不可置信,新房中传出一声大吼:“我要退婚。啊,别打我,疼疼。”
酒娘双眼微眯,神情不善:“还退吗?得了老娘的身子就想拍屁股走人?你是怕王县令的刀不快吗?”
秦忠神情一垮,精神萎靡:“酒娘,你看上我啥了啊?”
“你干净啊,我见你每回去公厕都带着纸。”
“呃......酒娘,你这是不是就是驸马说的屁股决定脑袋。”
酒娘松开胳膊,有些诧异的望着秦忠:“这句话你是这么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