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前,一些重刑囚犯在特战队的押送下进入了庄中,这下可把庄上的村民惊得不轻,
看着囚犯身上的枷镣梏,像是免费给村民做了一次守法教育。
秦忠又适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还未开口,就又跳出两人,“秦管事,我们也愿意。”
“愿意有啥用,人满了,还缺两个掏粪的,干不干?工钱比保洁的多。”
“愿意愿意,不就是臭点吗?那有啥的,我就愿意闻那个味呢!我能不能承包女厕?”
秦忠用意味难明的眼神扫视对方:“我觉得你不对劲,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不是不是,秦管事,我你还不知道吗?医学院那里说我有鼻炎,说来也怪,一闻女厕的味道这鼻子就通。可能我天生就适合干这个。”
旁边众人纷纷散去,边走边骂这人不当人,为了抢个活干,啥他娘的都往出说,自己是拉不下那个脸,怪不得总争不过这帮熊玩意。
秦浩看着秦怀道兴奋的样子,开口道:“怀道,都交待好了吗?”
“嗯,阿兄,押送完这批囚犯,回去交个差就无事了,父亲让我一切都听阿兄的。”
“晚上便来庄上住,这两日就与大伙一起训练一下,去领副新铠甲。
顺便与薛礼过过招,那小子的天赋比你高,虚心些。”
秦怀道脸色一垮:“为什么天赋都比我高,我有些接受不了。”
“怀道,天赋这东西吧,高了不一定就是好,若是能利用好天赋自然没得说,
多少天赋高的人最终却一无所成,后天的努力同样重要,记得,勤能补拙。”
“阿兄,我知道了。”
“赵安,把他们身上枷锁都去掉吧。”
囚犯们纷纷松了松手脚,动了动脖子,一下有了种自由的感觉。
秦浩正色道:“你们既然都签了文书,便应知晓此次事情的后果,
你们之中我不保证都能活下来,若是有人不幸中了招,我会补偿给你们的家小,必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说着挥了挥手,便见几名先生拿着一摞纸来到近前,“把你们的家庭状况完完整整的与他们讲清,若是真有不测,便会按照记录的消息通知他们,小的养大,老的送终。”
众囚听了都大感震撼,纷纷跪在秦浩面前磕头,“驸马爷大恩,我等死了也值了,呜呜呜。”
“都起来吧,我这只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均为徒三年的刑罚,而且都是因斗殴伤人定案。
我看了你们的卷宗,虽是情有可原,但却触及了律法,因此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们每日从事修筑城墙、官府杂役那些体力劳动,虽不至有性命之忧,然则你们的家人却因你们遭受社会歧视,生活十分艰难。
无论此次实验最终结果如何,我都答应你们恢复名誉,也能让你们的家人正常生活。
庄上到处都是我的队员,你们也别想着什么逃脱,文书上也写得明明白白,
若真有此行为,你们的家人又会遭受连累,既然你们肯以身试验,说明你们良知未泯,
因此我让你们在宿舍中自由生活,并不会捆住你们的手脚。
就说这么多,各位好自为之吧。”
众囚又是磕头感恩,秦浩安排人将众囚编上编号,之后下去吃顿饱饭,然后再一起洗个澡。
与孙思邈等人来到实验室中,讲解着晚些如何匹配血型,如何做好记录的工作。
柳银环和杜雅容都有些紧张,“表兄,真的会死人吗?我有点害怕。”
秦浩叹了口气道:“如今大唐的条件下,不死人几乎不可能。
这就要求我们要绝对认真的检验这血型,这个无比重要,
只要检验不发生错误,那就不会有后面的危险发生。”
孙思邈认同道:“所以正则才采用囚犯自愿的方式,并解决掉他们的后顾之忧,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们两个负责前期的抽血、检测,无比重要,定要小心仔细,确保不发生错漏。”
二女握紧双拳,看了看身后配备的助手,稍稍安心。
房遗爱抿着嘴,对着杜雅容挥了挥拳头,一下子让画风突变。
“师弟,你带人负责维持秩序,出了乱子就找你的麻烦,知道了吗?”
房遗爱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道:“师兄放心,我这满身的力气,一遇到试剂瓶就头疼,看管囚犯正适合我,嘿嘿。”
“好,那就先这样,大家都先去用午饭,然后睡个午觉,都养饱精神,下午正式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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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两仪殿,李世民摆弄着眼前的毛衣,又看了眼长孙的动作,感到一阵温馨。
“观音婢,还别说,这织毛衣的动作让人看着无比赏心悦目。”
“二郎,这种针法还是臣妾自创的呢,这样能勾出花来,
臣妾还改进了纺车,正则都夸臣妾是大唐的黄道婆,
可臣妾不知这黄道婆是何人,看正则无比郑重的样子,应当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李世民眉头微皱,“臭小子不是戏谑观音婢是黄脸婆吧?”
长孙拍了李世民一下,“怎么会?二郎就不想点好的。如今整个长安城中,百姓家中女子都在相互学习织毛衣,正则这是又给了百姓一项生计啊。”
李世民神情渐缓,笑道:“这倒是不假,听玄龄说,边关几州也成立了几处纺织工坊,产量可比臭小子的高了,终于让朕嬴了一次,哈哈。”
长孙瞟了李世民一眼,埋怨道:“都是一家人,争这个做什么?况且纺线还是正则教给朝廷的,
二郎啊,咱得了便宜不给奖赏也就罢了,就别总是沾沾自喜了成不?”
李世民脸色顿时通红,“朕把女儿都许配给他了,难道有好东西不应该与朕分享吗?”
“你女婿多了,也没见谁像正则这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观音婢,朕觉得你肯定被这臭小子收买了,如今张口闭口全是帮他说话,哼。”
“臣妾是帮理不帮亲,谁做得对臣妾就占谁的一边,最终都是为了大唐好。”
“唉,好吧,观音婢说得对,朕没得反驳,如此下去,入冬前必然能将军中全部配备齐全。
就是回收毛衣的费用,玄胤不止一次和朕抱怨,朕烦不胜烦,
便从内库中给他拨了一笔款项,如今城中百姓可都是在给朕做工了。”
长孙笑道:“二郎,说句心里话,如今腰包鼓了,是不是自信多了?”
“呵呵,那倒是,从这点来看,这个女婿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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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庄办公大楼,大总管办公室。长乐端坐在主位,采荷望月分列两边,房遗玉站在长乐座前有些忐忑。
“长乐姐姐,能不能让我坐下说话。”
“怎么如今连公主都不叫了,叫上姐姐了?”
“哎呀,长乐姐姐已经和师兄成亲了,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遗玉心中最开心了。”
“你别嬉皮笑脸的,遗玉,你如今也十五了,现在不像在诗社中,我们姐妹一起那般随便了。”
“人家不就是让师兄给画了一幅画嘛!”房遗玉嘟起嘴,有些委屈。
“是一幅画的事吗?你心里有什么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到时让房相多难堪,”
房遗玉小声嘀咕:父亲没反对。
长乐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父亲说师兄妹间应该多多亲近。”
长乐叹道:‘遗玉,你这样名声就毁了,日后还如何嫁人?’
“长乐姐姐,你今日的发簪可真好看,是师兄为你打造的吧,我确定这种样式的外面没有。”
“房遗玉,我现在以桃源庄大总管的身份对你说话,鉴于你影响他人的家庭,本总管决定扣除你本月的全部奖金。”
“凭什么啊?长乐姐姐,你这是公报私仇。
师兄说过,我们可是桃源庄的园丁,是最受人尊敬的职业,
你这样做,师兄肯定会不高兴的。”
“呵呵,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现在账目归我管,再说你师兄就要出征了。”
房遗玉一脸震惊,“什,什么时候的事?父亲为何未对我说,出征?是要上战场吗?
长乐姐姐,你劝劝师兄,战场上太凶险了,叫师兄不要去好不好?”
“遗玉啊,驸马把你当成妹妹,你就应该做好妹妹的本分,别想些和身份不相干的事。
明着告诉你,驸马不能纳妾,你死了那条心,咱们就还是好姐妹。别惹恼了我,连姐妹都做不成。”
“嘻嘻,就是画了一幅画罢了,是姐姐想误会了,就别扣我奖金了嘛,如今我都已经不朝父亲要银钱了呢。”
“你,你怎么和你师兄一个德性,简直就是个二皮脸。”长乐浑身一股无力感,指着房遗玉气得花枝乱颤。
“姐姐啊,我才十五,根本就不可能入了师兄的法眼,你何必总是盯着我。”说着凑近长乐身前小声道:“防着点武顺姐姐吧。”
长乐彻底败下阵来,语气稍缓,“遗玉,我们姐妹在一起时间最长了,比昙娘都要长些,是不是?”房遗玉点了点头。
“就当是姐姐错怪了你,回头你帮姐姐看着点,驸马不能纳妾,都让他们安分着些,免得惹恼了父皇,他们可讨不了好果子吃。”
房遗玉试探道:“那武二姐现在是什么状况呀?”
长乐恨恨的看着房遗玉,半晌回了一句:“什么名份都没有,就是个通房,羡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