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夜晚,宵禁的鼓声回荡在街巷,坊市之间,原本的喧嚣戛然而止,空旷的街道上不见行人的踪影,只有那巡夜的更夫,提着灯笼,脚步迟缓而有节奏地走着,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
而一座座高门大院的深闺之中,却有着别样的风情。面前摆放着从女儿宝肆得来的精致内衣。烛光映照下,那细腻的布料闪烁着柔滑的光泽,精致的刺绣宛如春日繁花盛开在衣间。这一夜长安注定不会平静,
闺中的女子们都因这新奇的内衣而心潮起伏。她们或是羞涩地面红耳赤,只敢想象着穿上后的模样是否会如宣传的那般动人;或是大胆地试穿,在铜镜前轻轻旋转,感受着那与平日衣物截然不同的贴合与触感。
长乐寝宫的榻上花花绿绿的一片,采荷也被赏了一套,早就迫不及待的穿在了身上,跳动了几下,扭动着腰肢,感受着上下不同的改变,心中满满的欢喜。
长孙则是被女儿送过来的衣物吓得有点心中发颤,这么小的布片,居然如此昂贵,虽然穿上后无比舒适,传统无比的内心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如此改变,被长乐一番劝慰之后,又有点想给二郎一个不一样的体验,自我安慰着内心的矛盾。
长安城郑府之中,此刻也是愁云一片,陛下突然降旨欲纳女儿为充媛,列为九嫔之一。郑仁基心中本是有些高兴,能与皇室结亲必定会给家族带来新的机遇。郑家与陆家虽有往来,并有结亲的意愿,但却未正式确定婚约,郑仁基觉得作为臣子,接受陛下的聘礼也并无不妥。
然而傍晚时分,得知消息的魏征突然入宫进谏,向陛下告知郑氏之女已许配陆家之子陆爽时,李世民大惊失色,果断下诏暂停册封,令郑仁基内心惶恐不已,深怕陛下深究此事,连累家族遭难。
此刻的李世民于甘露殿中也是异常憋屈,觉得是郑仁基欺骗了观音婢,进而让自己也颇为难堪,一时心中怒气郁结,打算明日早朝之时询问众大臣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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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护卫队,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惬意,紧紧跟着前方战马急步前进着。一个个又恢复了之前每日训练时的状态,已经连续小跑了将近一个时辰。苏烈回头望着护卫队的表现,此刻才对秦浩布置的训练内容深深佩服不已。
秦浩下达了停止的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护卫队员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拔掉木塞尝尝水壶中的水了,这一喝,才纷纷诧异,居然带有咸味,个个虽不明白秦浩的用意,却也感觉身体慢慢恢复了体力。
“大郎,为何水中加盐?”
“人在长时间跑动中会流失大量的汗水,会缺失盐分,需要补充,这样人就能快速恢复。”
苏烈感慨道:“大唐现在的步兵这等平原之地每日行军也不过五十里,尚需要四个时辰,咱们的护卫队员,虽说辎重少了些,怕也是比步兵快了一倍有余,这等强兵若是能遍布大唐,还何惧外来之敌。”
秦浩笑道:“定方兄说笑了,这帮兔崽子们每日吃的是什么,大唐的军士每日吃的是什么,这哪里能比。方才只是急行军,在我的计划中还得有强行军,那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才会动用的,抢的就是战机。你看看现在他们一个个都还得意洋洋呢,反正朔州远着呢,不急,慢慢折磨他们吧。”
苏烈坏笑着看着秦浩,今日这一段经历,才真正有点明白了秦浩的性格,平时和颜悦色,关键时刻又动如霹雳,丝毫不讲道理,心中又是一阵安定,隐隐期待起自己的军功来。
“所有人,补充食物和水,有屎有尿的抓紧解决,不许单独行动,不许损毁庄稼,三人一组,抓紧着些,两刻钟后出发。再行军一个时辰后扎营休息。”
队员们嗷唠一声,纷纷组成小组集体施肥,秦浩指着其中一组道:“滚远点,没人愿意看你们现场表演。”
苏烈嘿嘿笑道:“我二人一组如何,让为兄看看大郎的二弟威武雄壮否?”
秦浩撇撇嘴道:“定方兄,不是小弟小瞧了你,就怕你以后都会活在我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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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武曌要去庄上居住,忙了一天,怕母亲和姐妹呆得不自在,婉娘、段简壁、房遗玉便也跟着一起回到了庄上。县子府旁的几间房子都亮起了灯,柳银环也被敏儿搀扶着与众人凑在一起,聊着今日长安城的开业典礼上的盛景。
房遗玉和段简壁因为去得比较晚,也认真听着婉娘讲述着错过的精彩细节,说到定货的时候,婉娘突然住了口,犹豫说道:“这些是机密,不能告诉你们。嘻嘻。”
武曌陪着母亲和大姐小妹也说着安慰的话,简单介绍着庄上的情况。询问了三人吃得是否可口,住得是否习惯。还特意提到此处因为住的是新房,洗浴间没有提前装修,县子府中已经设计了更好的浴室,可以去那里沐浴。
武柔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和青龙坊那里一样的?”
武曌笑着回道:“这里的尺寸比那边大得多,另外靠近龙首山,从山间接入了水源,二次加热后更加方便,大郎设计了个淋浴的洗法,站在喷头之下,便会有水冲洗,很是方便,有时婉娘他们都在此洗过之后才回青龙坊的呢。”
武顺听得也有些心动,还没这样洗过,昨日在堂舅家过夜,也没有洗,犹豫着问道:“那里面不是有施工的工匠吗?”
武曌回道:“都是庄上的人,夜了自然都回去休息了,只在门口有护卫看着银库,回头我与他们交待一下,你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
“母亲,晚上我们一起去吧,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浴室呢。”武顺心心念念,杨氏也想见识一下便欣然同意。
“二姐,姐夫他们应该走了好远了吧?听说要走好久才能到朔州呢。”
“你就乖一点,照顾好母亲,有得吃你就吃,有得喝你就喝,别咸吃萝卜淡操心的。”
“哼,我不想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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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承乾殿,李承乾从母亲处得知了父皇将蒙学堂一事交给李泰负责后,乱发了一通脾气,本已经不想着秦浩的事了,一下子又占据了脑海,没有他写的什么三字经,哪里会有李泰的春风得意,听说还去过四弟的宴会,唉,是不是自己也应该拉拢一下,多个助力总比多个敌人要强,更何况这人与丽质还不清不楚的,一时心乱如麻。
苏氏端着一碗参汤缓缓走进殿中,“殿下,夜深了,喝碗参汤早些歇息吧!”
李承乾抬头望了眼苏氏,柔声道:“辛苦苏妃了,最近心情不好,冷落了你,这些粗活怎么劳你亲自动手了,是不是那些奴才们不得力。”
苏氏轻轻摇头,将参汤和一丸药放在案几上,“殿下莫要忧心,是臣妾自愿的。臣妾知晓殿下近日为诸多事务烦扰,这参汤是臣妾亲手熬制,或能稍解殿下心情。”她顿了顿,目光中带着关切与温柔。
“臣妾听闻殿下似是因蒙学堂之事心绪不宁,朝堂之事错综复杂,臣妾本不该多嘴,但殿下已是太子,不需那般争强好胜,做好父皇交待好的事情即可,何必烦恼那些事呢?”
李承乾微微苦笑,“苏妃,你不懂。四弟如今因蒙学堂一事风头正盛,而这背后根源竟与那秦浩有关。孤之前未曾重视此人,如今却似被他搅乱了棋局。”说着,他站起身来,在殿中踱步。
苏氏微微皱眉,轻声问道:“殿下说的可是与长乐公主殿下合作造纸的秦县子,殿下为何如此在意他?”
李承乾长叹了一口气,“此人虽只是个县子,却好似有满腹经纶。他弄出个《三字经》来,父皇想大力推广,但却交给了四弟。孤如今思量,是否要将他拉拢过来,只是他与四弟又有了些瓜葛,孤实在有些纠结。”
苏氏走近李承乾,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殿下,臣妾以为,无论遭遇何事,殿下皆无需争。但能恪尽职守,善尽太子之本分,自可稳坐东宫之位,无人能轻易撼动。平日里多往父皇母后跟前尽孝,承欢膝下,此等行径相较于那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于殿下而言,益处委实更多矣。”
李承乾看着苏氏,眼神中多了几分欣慰,“苏妃,你今日之言,倒是让孤清醒了几分。那如今最重要的事苏妃觉得是什么?”
苏氏脸色羞红,轻声道:“殿下把参汤喝了吧,这是鹿茸丸,长安城中卖得极为紧俏。此丸乃是用珍贵鹿茸精心炼制,听闻有固本培元、强精健体之效,殿下日夜操劳,正需此等好物调养身子。夜深了该就寝了,如今殿下最需要的是要有个嫡长子。”
李承乾一把搂住苏氏道:“苏妃说得对,母后多次询问过孤,对苏妃腹中的动静颇为关心呢。”
苏氏小声道:“殿下,今日高阳公主送给臣妾一套新式的内衣,臣妾为博殿下欢心已经换好了呢。”
李承乾眼神瞬间炽热起来,他轻轻抬起苏氏的下巴,目光中满是深情与欲望,“苏妃如此用心,孤定要好好的赏你。”说罢,几口将药丸吞下,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内室走去。
室内的烛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姿映得如梦如幻。将苏氏轻轻放在榻上,手指轻柔地挑开她的衣带,那新式内衣顷刻间便展露在眼前,半遮半掩地显露出一片惊心动魄的春光,勾魂摄魄,令他的目光瞬间炽热如焚。
李承乾只觉浑身血脉贲张,猛地将苏氏压在身下,双手急切地在她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游走,每一寸触碰都似带着电流,让他欲罢不能。
炽热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肆意地喷洒在苏氏那修长而白皙的脖颈间,引得她娇躯轻颤,嘤咛之声不绝于耳。少顷,那垂落的帐幔似一道神秘的幕布,徐徐降下,只余下一室的旖旎,与温柔的喘息声,交织在这东宫的静谧夜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