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宗我部国亲的想法很好。
想把自己整个师团当做钉子,死死顶在第九集团军的正前方,用自己和全师团为赌注,为帝国除掉这支心腹大患,
然而他想多了。
王虎这次进攻是采用步炮,步坦协同作战。
炮声响起那一刻,他们先锋部队就离前沿阵地不远了。
然后炮兵向后延伸压制。
开战前王虎就制定好了每一次延伸的时间,全部精确的三分钟内,虽然这样稍有不慎就会扛着自己的炮火进攻,但要想快速拿下,就必须这样做。
好在鬼子的防御工事都是临时布置,非常简陋。
王虎综合鬼子的战斗力参考,应该能在每一次延伸炮击时,完成既定的突进距离。
西岸先头主攻部队。
邱永清站在一辆三号坦克上,大吼。
“此战钧座亲自上阵,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全力以赴,不成功便成仁。
我,邱永清就当你们的表率,一直冲锋在前,我的脚步不停,所有人都不要停。”
“我青年师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怕死的逃兵。”
“白骨孤魂不足惧,甘做剑锋斩荆棘。”
“青年师必胜。”
“前进......”
“必胜,必胜......”
随着一阵震天的呐喊,先头部队开始全速前进。
两千多少人的队伍装备了全军最先进的装备,冲锋枪临时配备到每一个步兵手上,霰弹枪装备到班,一个班两把。无坐力炮,火箭筒下放到排,一个排临时调配两门无坐力炮,一支火箭筒。
机枪,手雷更不用说,关键身上还都绑着手榴弹。
轻兵突进火力配置相当强悍,只要一突进去鬼子阵地,完全可以直接火力碾压,让鬼子想肉搏都做不到。
因为鬼子炮兵没有及时压制。
很快这支部队就在炮火的掩护下冲进了鬼子阵地,三号坦克打头,直接怼到鬼子脸上。
车载机枪疯狂扫射。
“八嘎。”
鬼子掩体里的士兵被这样压制,纷纷震怒不已,双眼赤红的怪叫着,想要拼死炸毁坦克。
然而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哪会让他们如愿?
两名霰弹枪手一梭子喷出,身边的士兵端着冲锋枪疯狂压制,人人悍不畏死。
只要有人受伤拖累行动,影响战斗力,毫不犹豫就拉响了身上绑着的手榴弹,扑向敌军。
那叫一个坚决。
这疯狂的行为,把鬼子都吓傻了。
后面还有无坐力炮对掩体内的火力点,进行定点拔除,只要鬼子敢出掩体,绝无生还的可能。
一条战线突破后,根本不做停留,士兵们再度跟着坦克的速度,疯狂推进。
“杀啊......”
先锋士兵们头顶着钢盔,身上全是血渍,连脸上挂着血污都不去擦一下,全都端着冲锋枪,疯狂的呐喊。
那是见人杀人,见鬼杀鬼。
只要挡在他们前方的,就不会有活口留下。
枪里射出的子弹虽然断断续续,但枪口喷出的火舌,在夜空中却看不到间断。
至于身后可能还有鬼子残兵没有清剿,他们根本不管,全部交由配合进攻的部队收拾。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向前突击,打穿面前的鬼子。
“我滴个乖乖。”
“第一次发现青年师的人打进攻战,居然能猛到这个地步,看这疯狂的样子,别说鬼子一个师团,就是两个师团也能被快速打穿。”
“这速度,鬼子的重火力根本无法发挥啊!”
后方,负责配合作战的新一师师长王显威,看着打防线像捅纸一样,把他们甩开的先头部队,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还有这大炮一边轰,一边进攻的协同战术。
他甚至觉得,如果没有利于防守的地形,没有事先构筑坚固防线,他的新一师都顶不住这样的进攻。
人海战术压根没用。
他看着鬼子组织起精锐,想靠人数反突击一个点,然后想利用肉搏缠住先头部队,给后方创造机会打坦克。
可惜压根没用,人还没踏出两步就在原地跳起了舞蹈。
还有那霰弹枪,这哪能叫枪啊,完全就是喷子,一喷出口,前方敌人直接面目全非。
“这哪是打仗啊!”
“这完全就是屠杀。”王显威暗戳戳的想道。
有这样一支部队在,如果弹药充足,还没有鬼子舰炮和飞机威胁,他们哪需要突围啊!
完全可以反打回去。
可惜,别说他们现在补给断绝,就算没断,也难以维持这种战斗的长期消耗。
要是大汉的工业强一点就好了。
王显威忍不住感慨,看着前面又突破一道防线,突进百余米的先头部队,他脑子一愣,连忙回神。
“弟兄们,这次进攻有钧座亲自带队,先头部队的勇猛你们也看到了,我新一师也不能落后于人,都给我拿出十二分本事来。”
“把清剿任务留给后续波次进攻部队,全都给我跟上先头部队的脚步,一定要看住他们两翼。”
“冲......”
王显威大吼一声,亲自端着冲锋枪跟了上去。
“我新一师绝不落后于人,杀啊......”
后面,不知谁跟着喊了一句,顿时就响起了震天的吼声。
新一师主力,从各个地点疯狂的向前冲锋,杀气凛冽。
而他们身后的地三师师长看到这情况,嘴里忍不住嘀咕道:“都疯了,都是疯子。”
“弟兄们,新一师已经向前推进了,我们立刻补上去。”
“全军突击,不要给鬼子任何反应时间。”
“必胜......”
又是一阵呐喊,又是一波向潮水一样的攻击。
让战线上因为侥幸逃生,不知所措的鬼子,再次被潮水淹没。
他们着实被这凶猛的攻势打懵了。
即便以他们的疯狂,还有坚强的心理素质,都有些胆寒。
世界上没有谁能绝对的不怕死,如果只是稍微劣势,或者第一次失败,这些鬼子可能会保持住心态。
但一直被吊打,再坚强的人也有崩溃的时候。
一名鬼子呆呆的坐在阵地上,任由子弹在耳边擦过,也丝毫没有反应。
他望着东边的方向,想着妈妈的微笑,妈妈的慈祥,露出了痴痴的傻笑。
“四国的家乡真美。”
“妈妈,我想回家......”
“砰。”
这时,一枚子弹精准的命中了他的额头。
血花绽开。
他的期望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对家乡的怀念,对妈妈的思念,也永远留在了这一刻。
留在了大汉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