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小松缓缓走下木塔,东林党官员觉得太子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见高攀龙站出来,“太子殿下,国有妖孽,民不聊生。”
“老天爷已经给了很大的警示,去年一年,京城地区经历了严重的干旱,老百姓几乎就是民不聊生,这难道不是皇帝的错误吗?”
“国家有了奸臣,才会贪官无力横行,老百姓才会过得艰难。车停留在北京的观象台,日夜不停的叫,这说明,老天爷已经暗示了,朝廷出了奸臣。”
“ 4月20,京城突然出现霜,天气异常寒冷,这种情况还不能说明有奸臣了吗?民生艰难,有些贪官污吏,蒙蔽皇上,公然强买强卖。”
“ 4月28,北京东北天空午后出现关公刀的云彩,还出现了一面旗帜,颜色由白变为紫红,这就说明国家已经到了最危难的时刻,太子殿下,这些你都知道吗?”
只见高攀龙继续唾沫横飞,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山东济南政府在城隍庙上香,所有的官员及其随从,突然之间都昏死过去,老天爷都已经给了这么大的警示,皇上身边存在祸国殃民的奸臣。”
“五月初二,前门角楼上有青色的鬼火,火光大如车轮,五月初三,天空出现红色的云,五月初四,整个京城的上空都是黑压压一片的黑云,就在昨天晚上,地安门守门的人,突然听到了音乐的声音,出来查看却找不到人。”
“国家现在这么危险,这就说明奸臣已经蒙蔽胜听,请太子殿下明察。我东林党都是饱读诗书之人,道德高尚,一心为国为民,请皇上和太子明察秋毫,绝对不能让奸臣混淆视听。”
皇帝朱由校脸色铁青,旁边的魏忠贤咬牙切齿,众人都看着太子朱小松,“高大人,现在给东林党定性还为时过早,我们现在就出发,准备参加东林党辩论赛,一切都要等,有了结果才能确定。”
“现在从后门出发,经过火神庙,去往王恭厂。”
皇帝朱由校满脑子都是问号,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不是黔驴技穷?为什么太子朱小松依然胸有成竹?都说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难道我自己的儿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皇帝朱由校虽然心里非常疑惑,但依然选择相信,毕竟自己已经安排好了,就算万一失败了,也有办法收场,这是委屈了自己这个皇帝。
皇后张嫣心里早就如火焚烧,但是自己偏偏不能说话,后宫不得干政,魏忠贤肚子里早就笑坏了,这鸡巴小傻子,纯粹就是一个傻蛋,我要看看你怎么收场,太子你的脸都丢光了。
皇帝朱由校骑上马,皇后居然选择了轿子,浩浩荡荡就出发了,这里距离火神庙其实非常近,因为皇宫的后门刚好从这里经过。
表面上朱小松依然不慌不忙,其实内心早就担心死了,老祖宗啊,你们的记录可一定要真实啊,否则我就芭比q了。
只自己不停地说服自己,只要自己不停的催眠自己,朱小松觉得问题不大,然而这时,后面的官员,一边走一边轻声聊天,大家最终形成了统一的认识,辩论赛还会正常举行,只要给东林党定性之后,剩下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顾大少此时正在王恭厂内部,没有自己亲自坐镇,害怕发生什么突发性事件,早就安排了有关人员,用望远镜观察皇宫门口,几乎就是15分钟一个人来报告,虽然能进不能出,特意安排了一百多人,有什么情况,自己也能够提前做好准备。
此时的王恭厂,官兵早就站立好了,维持着现场的秩序,大量的东林党官员,包括从南方过来的东林书院的学子,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
内心焦急地盼望这历史性的一刻,赶紧到来吧,随着报告的人不断过来,顾大少发现皇宫里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意外,现在皇帝带着文武大臣,在通过紫禁城的后门,正在来的路上。
喝了一口茶,感觉非常的舒服,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顾大少有点迷失,难道胜利就这么简单?
皇上没有在安排别的?太子殿下已经是无计可施了?魏忠贤难道没有什么动作?
一切表现的都是风平浪静,始终想不明白,顾大少现在已经开始认为,太子的智商有限,原来就是个傻逼,这自己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现场的东林党官员还有东林学子,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觉得胜券在握,只不过是走一个流程,只需要安静的等待,等待最关键的时候临场发挥,提前准备好的演讲稿,必须再看看,有人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从来就没有见过皇帝。
皇帝朱由校看着一边骑着小马的儿子,“皇儿,现在可能有退路了,你想好了吗?”
朱小松非常轻松愉快,“爹,儿子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你就等着看我的精彩表演吧。”